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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 60-70(第3/16页)
部分势力,在几月前全部都调去了商阳,就是为了尽快查清当年事情的真相。
那本账本只是经过他手,他并没有看见账本中的内容。只是负责账本的暗卫暗中同他言,再需要一月,依靠账本就能寻出当年的叛徒了。
可今日公子同他言,要将商阳的人全都撤回来。
因为什么,莫怀虽心知肚明,还是忍不住想要反驳一两句。这些年公子都在为了这件事忧心,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线索,怎可如何草率。
似乎不用回头,谢欲晚都知晓莫怀的反应。
他没有同莫怀言很多东西,只是平静道:“那方账本是她给我的。”
这里的‘她’是谁,两人都无需点明。莫怀一怔,却又用担忧的眸光望向身前的人。这般拙劣的谎话,公子便是能骗过他,能骗过自己吗?
即便没有那方账本,他们的人也会在商阳一带寻线索。
一是为了当年的事情;二是为了不让天子忌惮。即便公子同天子少年情谊,互为知己,但那毕竟是至高皇权,如何容得一点侵犯。公子此时将所有势力调回长安,那些人必然会听到风吹草动。
这般,公子前几个月告假,不参与朝中事务,避开阴家贪污一案,便成了无用功。
莫怀知晓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
隔日,他就听见了在废宫中照顾太子的那个老太监暴毙而亡的消息。那老太监,从前是阴皇后身边的人,后来阴皇后难产而死,老太监就到了东宫照料太子。
太子是他一手照料大的,这话都不过分。
前些日子太子被废,老太监是明面上唯一一个同太子一起留在废宫的人。
如今老太监死了。
莫怀心中叹了一口气,望向了远处在一颗梧桐树旁的公子。
随后,他就发现,公子也同这世间的庸俗的男女一般,将手中的红布条系在了梧桐树的枝丫上。只是旁人想系得越高越好,公子却只是系在了矮矮的一处。
他几乎不用想,便知道公子写的什么。
公子不信神佛,自小便不信,莫怀从未想过,有一日公子会因为爱慕一人做这般的事情。他向着公子走过去,准备汇报下面传上来的情报。
还未走到时,他便看见了梧桐树上飘扬的红布条。公子的字很好认,他看见上面的字时,怔了一瞬。
红布条悠悠在风中飘着,属于谢欲晚的那一方上写着——“愿姜婳一生喜乐安康。”
莫怀望着远处的公子,昨夜屋内的灯燃了一夜,他并不知道公子做了怎样的决定。只是他知晓,从那东宫的老太监死的那一刻,这长安城的天便该变了。
无论是太子还是司家,至此之后,都再无暇顾及姜三小姐了。
他随着公子一同下山了,听晨莲说,姜三小姐要待到明日才回姜府。他望向一旁的公子,轻声道:“公子,不再住上一夜吗?”
他其实想问的是,不同姜三小姐一同回去吗。
可手执诗书的青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眸中是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莫怀还未说什么,车窗外突然传来了苍老的一声:“施主留步。”
是住持的声音。
谢欲晚放下手中的诗文,下了马车。他望着对面的住持,不知为何,住持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施主可否同老衲到后山竹林中一叙?”
他没有拒绝,淡声道:“住持请。”
两人步行到了后山那片竹林,一夜之间,葱郁的竹林满是枯黄的叶,地上上已经成为了枯黄的一片。
前日谢欲晚在竹林中挖过酒,那时竹林还是葱郁的一片。
他望向住持:“是生了蝗灾吗?”
这般景象,他只在六岁那年流放的路中见过。
住持摇了摇头,手不住地拨着木珠:“施主,世间万物都有因果。这竹林的因和果,在它还未生长之时便被决定了。昨日的葱郁,今日的枯黄,只在一念之间。”
住持眸中满是不忍,说完这几句话,眼中的花白又苍老了几分。明明在夏日,他却裹着厚厚的袈裟。
只是说了两句,住持就咳嗽了起来。谢欲晚望着,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透支着性命。
他无端觉得这一切有些熟悉,无论是面前这个苍老的住持,还是这一片枯黄的竹林。他寻都不到一丝同此有关的回忆。
他知晓自己应该是丢失了什么,可他的面上是如此地平静。
他望着对面的住持,躬身行礼。
君子如玉,淡漠如风,他轻声道:“在下知晓。”
住持不能再言,他望着青年淡淡远走的背影,一声又一声地道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不等住持停下,他唇边已经涌出了血,顺着他苍老满是沟壑的脸向下流。
一旁的小和尚于心不忍,只能转过了身,这是师父自己选的道,他不能置喙。不知等了多久,等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小和尚连忙转身,小心去探住持的呼吸。
待到手指尖还有温热的时候,小和尚泪流满面。
这便是师父选择的道吗?适才若不是那位公子止住了师父口中的话,师父再透露一句,便是七窍流血而亡。
就像这竹林,本也是那位公子的道。
看着落满一地的枯黄,小和尚一声又一声念着佛语。
*
东宫。
徐沉礼望着面前老太监的尸首,眸中多了一丝深沉。
老太监死的很安详,浑身上下只有脖颈处那一道细细的伤痕。可就是这一道细细的伤痕,无声无息取了老太监的命。
徐沉礼沉默不语,他知晓,这是那人给他的警告。这次只是老太监,下一次便是他了。
他的身后出现一人:“主子。”
徐沉礼眼睛从老太监身上移开,眸中是隐忍不发的怒火:“是谁擅作主张,愚笨至此,为什么要去惹那个疯子,当年那疯子陪父皇打天下时,用的阴狠手段他们是不知吗?”
他身后那人低垂了头,眼见着主子怒火越来越重,他踌躇之后,小心道:“是司礼。”
徐沉礼一方石块直接砸了过去:“他是疯了吗?真以为谢欲晚这些年不动司家是因为他那顽固的父亲有多大权势,当年他文采不如人被谢欲晚夺了状元之位,他真以为当初夺得榜首的是他,现在他便成为当朝的丞相吗?”
望着老太监的尸体,徐沉礼怒火中烧。
他手下怎么会有司礼这般不会审时度势的废物,被司家养的仅有一副皮囊,如此简单的事情都能给他招惹如此大的麻烦。
徐沉礼身后的人小心道了句:“要不,我们将——”
一句话还未说话,徐沉礼已经一块玉坠扔了过去,眸色深沉:“今日这话,你说出来了,就自己去领死。同他为敌,你是疯了吗?”
“那,我们——”手下有些惶惶,他未曾想到谢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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