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奢[娱乐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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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便引来了不少人的附和。

    还有人讳莫如深:“刚刚那位……这样的气度样貌,我们中却没有一个认识,你们不觉得可怕吗?”

    一个被所有人知道的大佬不可怕,因为他们这些小蚂蚁会主动避开不去招惹。

    可一个隐在幕后,偏偏掌握了生杀大权的大佬,却更加令人心惊胆战。

    “你们听到那位先生最后说的话了吗?‘该写什么,不该写什么’,你们听懂了吗?”

    被这样提醒,大家恍然大悟。

    大佬没有赶尽杀绝,原来还是为了孔如琢。

    他们的报道如果不能在网上扭转舆论,那个时候,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才会真正落下。

    不知是谁,幽幽感叹:“不愧是孔影后……演电影是传奇,连挑选的男人,都对她这样死心塌地。看来她的传奇,还要继续延续下去了……”-

    孔如琢的手,被蒲又崇牵在手里。

    两人一道走进了休息室中。

    身后,经纪人和小助理紧赶慢赶,却只赶上蒲又崇反手,把房门给关上。

    经纪人:……

    经纪人擦擦额上的汗,不知道是刚刚跑得太急累出来的,还是为刚刚千钧一发之际蒲又崇及时赶到吓出来的。

    总算,蒲总总算是来了。

    经纪人和小助理说:“你去跟蒲导说,让把所有需要如琢出席的环节都取消。”

    小助理乖乖应是,转身要走。

    经纪人又说:“等等,替我搬把椅子来。”

    小助理狐疑:“哥,你要在这儿偷听啊?”

    经纪人没好气道:“什么偷听!”

    他是腿被吓软了,走不动路!

    休息室中,蒲又崇轻轻咳了两声,轻轻喊孔如琢:“潋潋?”

    孔如琢没有作声,仍旧静静地凝视着他。

    蒲又崇眉心微微皱起,要她在自己膝上坐下,又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上。

    “我回来了。”

    她的指尖冰冷,像是陷入一场噩梦。

    许久,眼睫轻轻地颤了颤,含在眼底的泪,终于滚落下来。

    “蒲又崇?”

    “是我。”

    “你迟到了。”她像是梦呓似的,轻轻地说:“我以为你死了。”

    花圃中的花,从玫瑰换成了三色堇,月亮的光下,泛起一种幽蓝色的氤氲雾气。

    她的眼底,含着盈盈的泪,却比天上的星河更要明艳动人。

    蒲又崇温柔地替她将眼尾的泪水拂去:“一想到我死之后,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我就算爬,也要回来。”

    可她忽然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下不重,却很清脆,突如其来,令人始料未及。

    蒲又崇嘶了一声,孔如琢却又放缓了动作,秀丽纤长的指,轻轻地抚上他的面。

    “你让我等你,蒲又崇,你还说我等不到你的话,让我不必为你牵挂。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她说得语调婉转旖旎,似是在说什么甜蜜的情话。

    可她的神情冰冷,指缓缓地滑落到他的颈上,指尖微微下陷,在苍白单薄的肌肤上,印出淡红色的痕迹。

    她说的不是什么气话。

    “与其你死在没人知道的外面,倒不如,让我动手。”

    蒲又崇闻言,微微一笑,抬起头来,将颈子完整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这是一个臣服的姿态。

    他说:“潋潋,我心甘情愿,死在你的手里。”

    手指慢慢地收紧,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蒲又崇翘起唇角,眼底温柔,一瞬间翻涌成海。

    炽热地,一路焚入肺腑。

    孔如琢的手颤抖得厉害,突然放声大哭。

    “蒲又崇,你差点让我做了寡妇!我才二十多岁,我才嫁给你一年,你就让我当寡妇!”

    没人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度过。

    她留在东城,耐心地等他。

    白日里,她莳花弄草,悠闲自得,安抚二哥同经纪人,让他们不必替自己担心,还要绞尽脑汁隐瞒蒲氏夫妇和大哥母亲,生怕他们知道,蒲又崇出了事。

    到了夜里,再没有别人。

    她才可以躺下,却也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人一夜要睡八个小时,一小时又有六十分钟,六十分,又能分作三千六百秒。

    太漫长了。

    她数着时间,数着灯火,看着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亮光。

    一夜结束,她的一日重新开始。

    可要循环多少次,才能再见到他?

    也许是下一刻,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有多害怕,连哭都不能发出声音。

    最深的夜,她将满腔的畏惧和嚎啕,都噎在嗓中。

    因为他说了,他会回来。

    可他怎么能,那样随便地离开,如今却又若无其事地回来?

    她哭得太惨,是从来没有过的样子。

    电影里她哭过,哭的也是美的,也要讲究仪态。

    可这一刻,她却只能死死地拽着他的袖口,像个孩子一样不讲章法。

    “你让我当寡妇……我嫁给你,你说会对我好,可你……可你根本没有想过,你死了,我会怎么办?”

    是他让自己喜欢上他的。

    也是他说,要自己给他一个机会。

    他们本可以做一对疏离的夫妻,哪怕分开,哪怕死亡,她都不会掉一颗眼泪。

    他让她相信,他们可以白头偕老。

    却又差点先她一步离开。

    他抱住她,手臂收紧,绞住她纤细如柳的腰肢。

    她哭得浑身都在颤抖,也将他的心揉碎了。

    “潋潋,是我错了……”蒲又崇哀求着她,“别哭,别伤心,是我做错了事……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只要你别哭。”

    “你这个骗子!”她哭得声噎气堵,“你是个大骗子,蒲又崇,我要和你离婚!”

    “只有这个不行。你打我或者骂我,可潋潋……”他说,“我就是不能和你离婚。”

    孔如琢简直被他的出尔反尔气得要发疯。

    “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一个人去冒险时,就没有想过我吗?蒲又崇,你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了丑,我告诉哥哥,和你在一起很快乐,可你只会让我掉眼泪!你欺负我,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

    下一刻,他已经吻了过来。

    这一个吻,带着眼泪的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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