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奢[娱乐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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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都会带来痛苦。”

    电流停止,不过须臾,便又被开启。

    痛苦一次次被拉长,每一次,都如同望不见尽头的永恒。

    医生的声音变得诱惑:“这份爱这么痛苦,你还要继续爱她吗?”

    “只要你不爱她……你就不会痛苦了。”

    手指死死握紧,孔如琢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无力阻止录像中的一切,只能任由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按照既定的事实,继续向前。

    医生还在蛊惑着:“那些回忆,也没有那么幸福对吗?只要你说,你不爱她,我就立刻停止你的痛苦。”

    这个实验……很荒唐,也很残忍。

    用巴浦洛夫训练狗的方式,来训练一个人。

    将孔如琢和痛苦对等,又用结束痛苦来诱导蒲又崇说出那句“不爱”。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只要蒲又崇开口,心防的崩溃,便再也不会止住。

    孔如琢望着蒲又崇。

    他像是将要碎裂的冰山,又或者布满了裂痕的玉石。

    电击的痛苦,令他颈中同手臂上,都浮起狰狞的血管脉络。

    唯有一双眼睛,仍旧如星月日炎,明明不可逼视,冷得令人心生畏惧。

    第一个人声音有些颤抖,用俄语说:“让他把头转开”

    有人上前,刚要触碰蒲又崇。

    刚刚还看起来脆弱至极的蒲又崇,猛地抬手,攥住了那人伸过来的手,而后向下一折。

    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一道响起的,还有那人吃痛的惨叫声。

    手铐不知何时被他弄断,此刻从他的腕上滑落。

    蒲又崇随手抽出放在一旁的注射器,上面锐利的针尖闪动着凛然的寒光。

    医生们瑟瑟发抖,向后退去,直至退入镜头看不到的死角。

    孔如琢只能听到他们绝望地喊着。

    “他不是失去行动能力了?”

    “注射的剂量不够?”

    “救命!救命!”

    几个呼吸的时间,喊叫声就消失了。

    镜头中又出现了蒲又崇的身影,他掌中扼着医生的脖颈,语调冷淡地问:“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医生喉中挤出几声艰难的声音:“……新研制的致幻剂……”

    “目的?”

    医生不语,蒲又崇手指收紧:“我的耐心有限,不要让我问第二次。”

    “实验……是否能用药物和痛苦,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改,改变他最坚定的心意。”

    “原来如此。”蒲又崇轻笑一声,“连你们也知道,我很爱我的妻子?”

    医生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是……我们知道,你很爱你的妻子。”

    “用痛苦掩盖爱意。你们这个论题,确实很有意思。”

    在医生将要因窒息而昏迷时,蒲又崇终于松开了手。

    医生滚在地上,惧怕地望着他。

    蒲又崇却毫不在意,只是取下那张孔如琢的照片,温柔地用指尖拂过她的面容。

    照片中,是孔如琢十八九岁的模样。

    一身红裙,鲜衣怒马,眉眼灼灼如火,美得骄纵桀骜,似是天上最闪耀的那颗星辰。

    他的星辰。

    他的潋潋。

    “可惜这样的痛苦,同我对她的爱相比……”

    “实在,微不足道。”

    这一段录像最后的一幕,便是蒲又崇唇角翘起。

    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只有他,立在那里。

    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微微颤抖,血沿着指尖一颗颗滴落在地,可他凝望照片时的眼神,偏偏温柔至极。

    灰蓝色的光映在孔如琢的面上。

    她面无表情,唯有唇紧紧抿着。

    雪白的指尖快速敲打键盘,无数个视频同时展开。

    视线扫过重复的画面,孔如琢几乎下意识地规避那些,做实验的部分——

    这样的实验,并不只发生了一次。

    这一次,因为蒲又崇的反击,让那些人认识到,他是一只困在笼中的兽,就算折断羽翼,也有给人致命一击的能力。

    所以后来的每次实验,安保都严密了数十倍。

    □□的摧残、精神的虐待,手电筒直射眼睛,不眠不休的磋磨。

    孔如琢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可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要懦弱许多。

    她几乎想要呕吐,想要逃离这梦魇一般的场面。

    她只是见证,便已经这样绝望,亲历一切的蒲又崇,又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明明只要承认,自己不爱她了。

    他们就会放过他。

    可他偏偏不要。

    “真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要笑,却又那样悲哀,“你服个软,告诉他们你不喜欢我了又能怎么样?我又不会怪你……”

    可他听不到她的声音,所以固执己见。

    孔如琢也沉默下去,点开了最后一段视频。

    最后一段视频,光线变得温柔了很多。

    像是黎明之前的鸭壳青一样的光芒,自头顶的天窗缓缓落下。

    蒲又崇坐在地上,半倚在床边。

    他闭着眼睛,像是累极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

    漆黑的发,凌乱地垂在面上,遮住了他清癯苍白的面孔。

    领口的衣扣没有系上,能看得到锁骨往下,斑驳的伤痕。

    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忽然睁开眼睛,瞳孔有些恍散地盯着头顶的光。

    光柱中漂浮着无数透明的灰尘,他像是想到什么,艰难地伸臂,抓住了一旁的杯子。

    杯中还有一点水,大概是放了很久,有些不干净了。

    蒲又崇削薄的唇瓣,因为干燥而皲裂起皮。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水杯,见里面有水,便侧过身去,将那仅有的一点水,倒在了身旁的花盆中。

    盆中原本的植物已经死了,留下枯黄的残叶,唯有角落里,还长着一朵很小很小,白色的花。

    花瓣只有五片,枝叶伶仃,像是被风一吹,就要折断。

    蒲又崇凝视着这朵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潋潋。”

    这笑下一刻便被痛楚所掩盖,蒲又崇将头抵在床沿,手死死地攥住垂下的床单。

    他的肩胛凸起,像是穷途末路的鹰,坠入荆棘,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更大的痛苦。

    可哪怕这种时候,他也特意避开了那盆花,像是生怕会伤害到那朵被他叫做“潋潋”的花。

    孔如琢几乎无法呼吸,只能也死死地攥着心口处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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