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赐死后我俩一起重生了: 15、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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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景珉定定地看着徐霁回头离开,他上辈子其实很少看见徐霁的背影,大多数时候徐霁都卑躬屈膝地跪着。

    即便他是一个看上去毫无权势的皇子,徐霁依旧礼数周全,姿容谦卑,是怕碰到了他的自尊心。

    赵景珉忍不住回忆起上辈子的徐霁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失态。

    那大约是一个还算凉爽的夏夜。刚回京的第一场宴会,在徐霁的示意下办得空前隆重。

    赵景瑞和赵景端坐在他对面紧咬牙关,看他的眼神活活像是勾引了丈夫的丑小妾,大约实在想不通徐霁是怎么看得上他的。

    赵景珉浑不在意,他有些疲于应付大臣们的敬酒,他其实很少喝酒,酒量也算不上好,他强用内力撑着,虽然身上发烫,面上还算正常。

    徐霁依旧恭敬垂首站在元和帝的身侧,直到元和帝不胜酒力离开,大臣们像看见珍馐的饿死鬼一拥而上,围着徐霁忙不迭地恭维讨好。

    徐霁游刃有余,看上去习惯又享受。

    赵景珉冷眼旁观,他有些拿不准徐霁现在对他的态度。徐霁亲自接他回京,将他捧到高处,可赵景珉不信这是无缘无故的施舍,尽管他现在成竹在胸,但是对徐霁,依旧有些不解。

    徐霁完全可以选那两个皇子之间的任意一位,他有权势、有计谋、有心计,想扶持一个有阵营的皇子上位简直轻而易举。

    可徐霁偏偏选了他。

    赵景珉摩挲了一下有些热的指尖,缓缓思索。他需要做一件事,让徐霁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督主,朝他低下头,给他一个确定的答复。

    夜半,宴会散去。

    赵景珉站在幽暗的深巷内,他拿内力让酒意在身上散开,感觉自己双颊发烫,大脑有些昏沉,他抿抿唇,适应了下醉酒的感觉。

    赵景珉低头愣神了半晌,自己伸手扯开了上衣的领口,他定定地看了看自己露出来的肌肤,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又把衣服扯得更开了一些。

    他脚下打绊,往督主府走去,府前的小厮看他这副模样,根本不敢拦着,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见三殿下往里面走。

    赵景珉凭着印象在督主府里转,可他高估了自己对酒的耐受度,看着眼前的景色都有重影,他狠狠闭了闭眼,有些后悔把酒散得太过。

    初夏的夜晚有些凉,但赵景珉浑身发烫。

    有人倚在凉亭里拿着酒杯自酌,月光如碎银,稀稀散散地照在那人身上,大红蟒服的领口开着,露出一节修长白皙的脖颈。

    赵景珉莫名其妙地有点脸红,他舔了舔嘴唇,指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脚下的步伐凌乱,往凉亭走去。

    徐霁看上去有些惊愕,赵景珉清楚地知道自己长相的优势,他做惯了示弱无害的模样,只需要三分的醉意变成九分,眼角微垂,抿起嘴唇,然后……

    他佯装绊倒,跌进了徐霁的怀里。

    赵景珉的脸侧是徐霁月白色的脖颈,大约是在外面坐久了,有些发凉,赵景珉脸热得厉害,仿佛真的贴近了清冷的月光,

    赵景珉心跳得前所未有地快,连带着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有如此之强烈的反应。徐霁身上有一股很浅淡的兰花香气,不靠近几乎闻不到。

    赵景珉抬头看向徐霁,徐霁脸部的线条并不锋利,反而有种不符合他身份的柔和。他的睫毛很长,但不是那样的弯曲的长,而是密密的坠在眼角,显得温柔又多情。

    赵景珉攥着徐霁的胸口的衣襟,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只看了徐霁一眼,便似乎有些内疚和羞愧地低下头:“景珉不胜酒力,冒犯督主了。”

    可徐霁竟完全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大约也喝得有些微醺,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着一些赵景珉看不懂的情绪,声音是阉人的男女不辨,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有些沙哑:“三殿下,怎么到这里来了?”

    院子里的兰花香气一时间浓的有些逼人,徐霁的指尖抬起,从赵景珉漂亮又锋利的眉骨划过,最后落到了他鼻梁上那颗小痣上,细细摩挲。

    这样的肢体接触实在有些越线了,赵景珉喉头不断滚动,感觉落在自己鼻梁上的那根手指好像止住了自己的呼吸。徐霁并没有用上力气,轻飘飘地像是若有若无的亲吻。

    赵景珉差一点就要被蛊惑的说出实情,他看着徐霁的眼睛,说话有些不流畅:“我……我是……”

    徐霁的指尖快速抵在赵景珉的唇上,止住了他说下去:“嘘。”

    他比赵景珉更像是醉酒,说话都含含糊糊地:“今天的药该是吃了,为什么还让我见到殿下……”

    面前人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滚烫,有些发凉的手掌停在赵景珉的腰上,温度穿透了他的薄衫,引人颤栗,赵景珉不知道自己腰会这么敏感,连带着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徐霁的眼里的神色看得赵景珉心慌,他的瞳仁不算很黑,但这一抬眼,好像有暗红的血色如有实质地覆盖着他的双目,像是暗处的猛兽在窥视着贸然闯入入侵者,随时随地准备扼住猎物的咽喉。

    他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了一个弧度,以往刻在脸上的恭顺的面具剥落了下来,喉咙深处溢出一生低笑:“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快些说了……既然又能见到您,总要留出一些时间干点别的事情。”

    以前的徐霁从来是温润的、好说话的,但这次好像骤然从佛龛里的神像变成了勾魂的精魅,就这一眼,差一些就把赵景珉下定的决心和勇气给打了回去。

    赵景珉心跳鼓噪,感觉差点就要跳出喉口。

    可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赵景珉退无可退,他只能继续做那副依赖与恭顺的表情:“景珉无根无基,恳请督主,授我天路。”

    搅弄起的一谈春水突然又回到了风平浪静。

    徐霁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愣住了,突然把手伸到嘴边,狠狠地在自己虎口上咬了下去。

    这场风波骤起的闹剧就这么突如其然地结束在了这里,徐霁匆匆向他行了礼,离开得慌不择路,留下赵景珉在凉亭里吹了半夜的冷风。

    赵景珉仅仅想起当时的情景,心跳就忍不住地加快。他当时心乱如麻,恶心、被冒犯和不知名的悸动掺和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思索为什么徐霁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如今想来,无论是徐霁上辈子的失控还是这辈子半梦半醒间向他伸出的那双手,都夹杂着说不清的暧昧。

    可这份暧昧,真的来源于那位“早死”的故人吗?

    便是真的有那位故人,也早死了不是吗?

    无论是不是,赵景珉觉得,自己找到了和接近徐霁的办法。

    他轻轻地摸着自己鼻尖上的小痣,这和他的母亲如出一辙,曾经因为这副长相赵景珉经历过无数次的调笑侮辱,但他现在竟然有些庆幸。

    如果把富贵权势捧到徐霁面前也会被拒绝,那换种方法呢?

    *

    徐霁从未觉得自己身上如此轻快过,袁泽死在了济州,自己和赵景珉说清楚了利害,他定然不会再来纠缠,许沁安和尹平川在北疆,过得说不定比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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