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这个婚,迟早要离: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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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语气这么轻松,一点不心虚,反而处处质问他,季远道心里便有七分信了。

    看来那句【撩不动冰山就换个男人撩】里的“冰山”不是窦掣,她没有公然撩汉。

    但——还有“一排男人”可以随她挑,就算没有冰山,也有金山银山要提防,所以要防范于未然。

    季远道:“……也有可能。但我有必要提醒你,别太高调。”

    这一晚上的疑惑都有了解答,杭左明白了:季远道误以为她跑去酒吧撩窦掣了,所以才会提醒她。

    她行得正坐得端,一点问题没有!杭左知道了原因,语气就无比轻松:“我当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算我想谈恋爱那肯定偷偷谈,不让大家知道!哦,也尽量不让你知道。”

    “……”

    很少有人敢在季远道面前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废话,更别说用这样轻松的语调说要给他戴绿帽子了。

    季远道心里有些无奈,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了杭左太多好脸色,以至于她越来越放肆。

    他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冷冷道:“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杭左追问:“为什么啊?”

    季远道出于负责任的心态,解释道:“如果你露馅,我可以帮着圆谎,尽力维持我们……夫妻形象。”

    他在中间顿了一下,除了刚才杭左说的“恩恩爱爱”,竟然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夫妻关系。差点被她给带歪了。

    杭左毫无觉察,有点得意忘形的开心,觉得自己的合作伙伴太棒了,这样都能面不改色,她连忙夸奖:“您说的好有道理!那您要是谈恋爱,也一定要告诉我啊。”

    她一边说一边趴到了桌子上,脑袋向季远道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一副“你有八卦吧,快点告诉我”的样子。

    被人这样兴致勃勃的盯着八卦,季远道有点不自在,微微垂下了眼睫,淡淡地:“嗯。”

    他这一低眸,忽然发现杭左刚刚放到桌面上的手——没戴戒指。

    季远道:“你戒指呢?”

    “嗯?”

    杭左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还在同时条件反射抬起了手。

    手指上空空如也。

    再看一眼季远道的手。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掌比她大很多,大颗钻戒戴在他手指上正合适,不大不小,举手投足间很有成熟男人的风采。

    杭左:“……那钻戒太大了,容易丢。今天去工厂摘下来,后来就忘记戴了。”

    她当初说要个超大颗钻戒炫耀,季远道还真给她弄了只超大的来,但是大的不好戴啊!因为太大,所以经常摘下来,忘记戴回去了。

    季远道很会抓重点:“丢了再买。”

    杭左一听就很开心,但也有点苦恼:“做事也不太方便。”

    那么大一颗钻戒不仅惹眼,而且做事真的很不方便。

    季远道淡然道:“回头挑一些方便戴的。”

    “哦。”杭左心想这回她要挑最简单款的,华丽闪耀的除了用来炫耀,根本不实用。她目光一流转,转到季远道的手指上,“那你要跟我戴同款吗?不然怎么看得出来是夫妻呀?”

    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

    季远道今天是为提醒杭左谈恋爱别太高调的,一旦目的达成,他便不想讨论多余的话题,尤其是这种可有可无的无聊话题。他觉察到话题偏了的那一刻,便站了起来,像例行会议结束之后一样,做了个总结。

    “可以。希望你能谨记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不要高调,最好在月底去老宅之前,能保持目前的状态。”

    杭左:“……”

    翻译一下:希望你能继续做好我的妻子,在外面找男人谈恋爱的时候别太高调,在去见他家家里人之前,一定要对外保持恩爱夫妻形象。

    再翻转一下,就是妥妥的老板鼓励话语,毫无违和感: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目前所在职位的职责,保持今年这个干劲,明年继续给我赚小钱钱!

    看她一脸郁闷的表情,季远道意识到了不妥,又补充了句:“我们一样。”

    “……好。”

    勉强接受。

    季远道将桌面上的纸张收拢到一起,摆正,将椅子推了回原位,一边推椅子一边说:“好了,时间比较晚,早点回去休息。”

    杭左窝在宽大的椅子里,有点舒服,所以行动上就没那么积极。等到季远道把他的椅子推进去摆好之后,她才准备起身。

    刚准备站起来,她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杭左连忙一举手,像是老师马上要走,学生急着提问似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

    季远道颇有领导风范,言简意赅:“说。”

    “那个……刚才您遇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要等到现在才说?”

    等司机等了有十来分钟吧?他偏偏不说,非要等到回到家里,把人叫到书房再讲,跟老师训话似的。有点霸道!

    季远道解释了一句,语气很坦然:“古人云:人前教子,背后教妻。”

    ???

    这个意思——是给她面子?

    杭左:“我又不怕丢脸。”又不是真老婆。

    季远道坦然得很正经:“我怕丢面子。”

    说完,他便绕过了胡桃木书桌,不徐不疾地经过窝在椅子里的杭左,往外走去。

    杭左:“……”

    杭左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在他后面,一起往书房外面走去,但她心里不服气,便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你倒是讲讲训夫要在哪里啊……”

    季远道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杭左正仰着脑袋看一侧的书架,脚步则跟着季远道往门外走。

    这一变化,让两人一下子离得非常近,面对面的,气息相闻。

    他们俱是一愣,随即默契的一个往后退一步,一个往后仰了一下脑袋。

    温热的气息一触即分。

    杭左赶紧偏过身子,让了一大步,往旁边一窜,用笑容掩饰那一刹那的不自然。

    同时她意识到刚才季远道可能听到了,连忙解释,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其实我不介意的,您以后想哪里训我都行。我一点不介意。”

    显然介意极了。他说“教妻”,她自动理解为“训妻”。

    季远道目光微闪,转头继续往外走去,丢了两个字给她:“随你。”

    杭左默默无言地看着他的背影,内心在张牙舞爪:竟然这么敷衍!还真想哪里都训啊?她离婚前一定要掀他一回!

    回到了房间,杭左直接往房间里的长沙发上一倒,躺了一会儿,休息休息。舞台上蹦得身体累,和季远道谈话容易精神累。

    她想到刚才的谈话,想着想着,突然猛地往起一蹦,顿时来了精神气。

    难道季远道的意思是:想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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