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莲花作对后我死遁了: 23、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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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旬王坐在大殿上,而画师身子抖如筛糠,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和王上正聊着,怎么也想不到王后会突然出现,吓得捏了把冷汗。

    方才旬王竟然是让他去坊间寻找关于左相大人的千金的画像,还命他以那张脸多画些春宫秘戏图来。

    王上的荒淫无度他略有耳闻,可属实是不知道居然觊觎尚在守孝期的虞乔卿,可惜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可怜被旬王相中。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王后来到议事堂,见跪坐在地面上的画师,笑语盈盈道:“这是怎么了,今日难得见到画师。”

    说完,一双美目在画师的身上流转,旬王担心王后听到发怒,连连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叫来……聊聊。”

    这样拙劣的借口王后自然不相信,她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画师,抿唇不语。

    心中的想法隐隐成型,她要从画师的口中亲自听到答案。

    感受到头顶灼热的目光,画师最终不堪其扰,声音颤抖着道:“回,回王后娘娘,王上命小人来作画。”

    闻言,王后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坐在上首的王上,款款朝着他走去,“若是我没猜错,王上应当是对今日所见的那位相府千金念念不忘吧?”

    被戳中心思的旬王也不恼,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嗤笑着道:“是又如何,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相府千金,就连那些朝臣家中的夫人,也是我的!”

    “怎么了,难道王后居然连这等小事也要管吗?”说罢,旬王声音压低,肥厚的手掌拍了拍桌案,似乎是觉得她管得太宽。

    王后莞尔一笑,对他这番荒唐的言论并不多做言论,早就习以为常,于是悠悠道:“非也,臣妾只是听闻宫外的一些风言风语,想着王上或许好奇,来说道说道。”

    旬王听闻此言,原本事不关己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了,讷讷道:“王后所说的事情,莫非是关于左相府千金的事情?”

    一提到虞乔卿,他立马来了兴致,坐起身来,一双泛着精光的小眼直勾勾地在王后身上打量着。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左不过是听说那小姑娘在回到左相府的时候将谢听之打了一通。”王后挥去旬王身旁的近侍,亲自斟茶递给男人,涂着丹蔻的指甲刮蹭着杯沿,衬出几分昳丽的美感。

    旬王一时间看呆了眼,大手忍不住包裹着她的柔荑,来回揉搓着,“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哪比得上王后国色天香。”

    说完,他轻佻地摩挲着王后的下巴,被后者不动声色地躲开。王后一脸娇嗔道:“王上,这可不是小事,您前脚刚赏赐下去,人家后脚就开始欺负,未免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旬王显然急不可耐,肥胖的身躯几乎要将王后搂在怀中,他只顾眼前的人,自然说什么就听什么,“这是自然,改天一定好好的罚她,还有那个左相,交上来的文案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他故作恼怒,逗得怀中的女子咯咯直笑,递一个眼神给身旁的近侍,那些人便极有眼色地退下了。

    “我这儿刚好有个治水的案子,阳武城最近不是有水患?让那个左相去处理,爱妃觉得如何?”旬王伸手掐了把王后的腰,后者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牵强笑着,心中将这个老男人咒骂一万遍,才颔首同意。

    旬国一直不太平,本该是暴雨时节的夏季偏偏滴雨不沾,而旱灾眼中的冬日却频发水患。

    这其中也少不了修真界那些人的手笔,不过以旬王的榆木脑袋,自然想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王后冷笑一声,窝在男子的怀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双眼发散出诡谲的光芒。

    *

    虞乔卿在自己的屋内煮着茶水,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如今寒潮已过,有几分回暖的迹象,而丹音拾掇好走廊的那些灰尘,才开揩着汗走进屋内,“最近这天忽冷忽热,小姐还是要注意保暖。”

    也不知怎么的,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春意盎然,万物复苏,偏偏今年仍旧在下雪,天气一日比一日冷。

    虞乔卿只觉得丹音啰嗦,拖长着调子道一声,“知道啦。”

    随后,她似乎是想到什么,热气腾腾的茶水为自己驱散体内的寒意,“上回让你给谢听之送的药怎么样?”

    说到这个,丹音一拍脑袋,将笤帚斜靠到门旁,做出懊恼的神情,“哎呀,我才吩咐库房里的那些小丫头仔细着些,结果忙着忘记了。”

    虞乔卿笑骂着,对丹音时不时犯糊涂很是无奈,水眸中摇荡着清涟,“你什么时候能够稳重些,也好让我操心。”

    “药在哪里?”她放下手中的瓷杯,指尖无意识地扣住杯沿,似乎是为了回答丹音心中的疑惑,点头道:“还是我去送吧。”

    毕竟让他受伤的是自己,如今冷静下来,确实不应当在这个节骨眼使小性子。

    王上才刚刚封了赏赐,若是日后谢听之他们母子二人记恨上了,自己的日子恐怕是如履薄冰。

    虞乔卿是万万不想去送的,可她深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好处。

    谢听之这般懦弱的性子,总是想办法避他人的锋芒,日后也很难有什么大出息,这个时候稍微给他些好处,怕是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再也掀不出什么浪花来了。

    这样想着,丹音已经将药材放置在一个小匣子里,端过来给虞乔卿,“都是我从库房里找的一些药渣子,实在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是表个心意就成。”

    对于丹音的识时务,虞乔卿很是满意。将小匣子拿过来,放置到膝盖上面,打开一看,稀稀散散的药渣子被堆在一起,勾缠的枯枝黑得让人看不出。

    说是药材,更像是在院中捡的颓败的杈梢。

    只是看上一眼,虞乔卿便合上匣子,披着一件外袍准备朝着谢听之的房门走去。

    而与此同时,谢听之解开手上缠着的纱布,看着结痂的手背出神,像是不怕疼地将药酒沾在上面。

    皓白的手背上因几道疤痕,看着分外骇异。

    少年低垂眼睫,眸中如无波古井,掀不起任何的波澜,像往日那般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直到看不清任何的端倪,才藏在袖口中。

    等了好些日子的药也没有送来。

    谢听之望着窗外的景象,白梅傲然挺立,风寒交加的日子也一如既往孤高睥睨。透过稀疏的枝丫,紧闭的房门让他的心一点点沉入湖底,浸透了失望。

    那日听到的话语如同一场笑话,像是虞乔卿觉察到他的存在,故意说出的一番话。

    怎么偏偏自己就当了真?

    思及此,少年粲然一笑,手无力地握住虞乔卿送的狼毫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如远峰的眉舒展开来,他本就不应当抱有任何期待。

    恰好此刻,房门被推开,谢听之抬头,就见安平讷讷过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呢。”

    “现在?”谢听之将笔架在笔山上,合上书本抬头看着安平,反应片刻后站起身来,“知道了,我随后便去。”

    他整理着衣衫的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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