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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炮灰反派只想走剧情[穿书]》 19、三封信(第1/2页)
黎筝瑞看着故陵王愣怔站在那儿,像是没睡醒。
宽大的寝衣衣袖被灌进些凉意,激得他缩了缩手,袖袍一掀,露出的一截手臂青紫得可怖。
手上的薄纸舞了一下,他又被吓到般连忙敛了动作,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搓搓手臂。
他像是没感受到冷意,双眼好一会儿都没眨一下。
再多站会儿,第二日就要咳到直不起身子。
活该。
黎筝瑞想着,双眼紧盯他随风微微飘动的衣袖。
团在院中的清风也要嘲笑他昨日的狼狈模样,一个劲地试图吹开衣袍,看他臂上的一截青紫。
被欺负的人却没什么反应,双眼放空地看着离他最近的不规则小石子。
就算是为了逞强,私底下也不知道叫府医去看。
再说了,这府里的下人早被他教化,哪有敢嘲笑他的?
活受罪。
黎筝瑞哂笑一声,笑音到了最后化作怒其不争的憋屈,烦躁的盘在胸口,如同一只被闹醒的虎豹,烦躁地拍了拍尾巴。
也不对,他根本不会教人。
周围这么多小厮丫鬟,低着头最是容易看清隐隐透出的伤势,一个出言询问的都没有。
可故陵王又像是个受不得委屈的。
昨日他一时没注意,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劲。
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这故陵王就率先有反应了。
却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本以为,自己无意间说出那个“好”字,故陵王该是高兴他的计谋得逞。
谁知听见这人呜咽一声,又迅速塞回喉咙里。
他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在神京,他哪次凯旋不是被人夹道欢迎,平日走在街上也有人偷偷看他,到了故陵王这儿,自己主动示好,反倒还让他委屈了?
黎筝瑞心下不快,想弄明白这王爷究竟什么想法。
他隐隐听得故陵王有些难过,刚能动弹的手上便胡乱地抓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活动着,像是要躲着什么鬼怪。
唯恐站在他床前的人眼泪掉到他手上,灼得他生疼。
他要离开时,脚下竟然还站不住,差点要摔到自己身上。
若是真摔到他身上,倒还好了。偏偏他要倒下来时硬是扭了个方向,那条手臂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说扔就扔。
他定是痛的。
眼尾霎时间就红了,使劲眨着眼不敢让人发现。
故陵王以为他看不见,上半身不自觉地朝内蜷着,殊不知他将他面上委屈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委屈似乎还不是要怪别人,倒是责备起自己来。
手臂上立即被撞得青了一块的是他,他却是没发觉似的,还要努力冷起脸来。
黎筝瑞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忍过多少次,才能这么快收拾好情绪?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会感情用事的人,偏偏要不厌其烦地给自己套层壳,好像躲进去便能断了所有情感。
黎筝瑞回神,就瞧见故陵王抖抖身上罩衫,准备回房。
半分犹豫都没有。
眼前的瘦削身影忽然一动,将黎筝瑞的神思拽回。
他示意姜弘遇将自己推远些,以免被人察觉。
不一会儿,隔壁的房门打开,“吱呀”一声没了动静,像是故陵王没力气,用身子直接撞进去的。
黎筝瑞耐心等着,果然听见那太监的脚步声又上前,轻轻将门彻底关好。
他目光闪烁,示意姜弘遇把自己推到桌前。
上面除了冯自综送来的,一些疗伤用的瓶瓶罐罐,还有信件。
三封信。
一封带着冯自综的印章,是他写的回信,其余两封则没有任何标志,是送到他手上的信。
冯自综收到了两封信,他又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了。
姜弘遇今日起了个大早,抢在故陵王之前就去查看冯自综是否回信。
到了地方,他发现回信早就放好,正欲抽出来时,发觉旁边还带着一小包东西。
他有些惊讶,顾不上其他,将埋着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放入衣袖便急忙回了房。
黎筝瑞将三封信拆开,扫了一眼后眉头立即皱起,立马让姜弘遇照自己的说法写一封回信,原样放回收信处。
他催促得紧,姜弘遇不明就里却不敢怠慢,连忙照做,忽略了将军交代过后,便死死盯着隔着故陵王卧房的那堵白墙。
黎筝瑞手指不住地敲打扶手,落在实木上的嗒声又无法让他静心。
想见他。
只有见到他时,心下杂乱的猜测才会有片刻停息。
姜弘遇匆忙跑回来,不一会儿隔壁就突然传来动静。
黎筝瑞心下一惊,以为又中了故陵王的圈套,复又听见高大蛾惊慌的声音,才觉察故陵王脚步声凌乱,像是也受了惊吓般快步出门。
脚步渐行渐远,朝着大门走去。
他这才闭了闭眼,让姜弘遇把自己推到窗前。
便见到方才那般景象。
故陵王脸上并无喜悦,反而紧张地咬着唇。
信纸被捏在手上时,他刚放松下来的身子,又因为察觉周围人的视线紧绷起来。
像只从林中奔出的,受伤的小狐狸。
因自己的草木皆兵,始终找不出一个可以安身之地。
黎筝瑞视线重新聚焦到桌上的三封信。
第三封信是冯自综的回信。
第一封信,信中内容与第二封截然相反。
除了第二封信结尾多加的一句,让人去调查祡由佥外,几乎是照着其他内容写出来的反话。
第一封信上的字还相当漂亮工整,方正饱满,一看便知写信之人是知书达礼的。
黎筝瑞瞥了眼第二封信,又盯着第一封信看了许久,最终没好气地啧了一声。
他示意姜弘遇看第三封信:“你自己读。”
姜弘遇隐隐预感大事不妙,只能拿起回信。
【外无大碍,将军意得。然竟有敢冒将军书者,而幸将军信先一步送之某手,不使奸人得逞。】
【第二封信,乃谓故陵王待将军不薄,某闻便知伪书也!其仍使某探钦差都水监祡由佥之为人,愈发可疑。加以此字甚丑,某肯定其必出自故陵王之手。如此看来,故陵王已知密信之事,敌暗我明,望将军谨慎行事,莫要掉以轻心。】
【某知将军急需休养,故铤而走险,望姜兄弟能尽早拿到此信,促以事成。】
信的最后,落下冯自综的印章。
姜弘遇读得一阵尴尬。
这第二封信,明明才是将军让自己写的。冯兄弟怎会以为是假冒的,还说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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