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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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传来。

    闫嗔看过去一眼,刚好,和田老师的眼神对上。

    若不是和以前有对比,闫嗔可能还感觉不出他眼神的异常,可是那一瞬,闫嗔却从他眼里感觉到了强烈的鄙夷。

    她是做了多么无恶不赦的事,竟让他对她生出这么强的敌意。

    当闫嗔把这事跟于思凡提及的时候,于思凡却一点都不意外。

    “他本来就是这种小人,只不过之前他觉得自己在追求你这件事上有希望,如今希望破灭,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闫嗔只觉得好笑:“幸亏我从一开始就对他无感,”说到这儿,闫嗔突然皱眉:“那以后他看见我是不是都会绕着走?”

    于思凡想了想:“这件事要是对你没什么影响,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闫嗔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可于思凡的话还是在她心里留了阴影。

    吃午饭的时候,于思凡见她一个劲地走神,只能安慰她:“你也别想那么多,也可能是我多虑了说的话才比较重。”

    闫嗔无奈地笑了笑:“就是觉得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工作挺累的。”

    她是一个宁愿身体累都不想心累的一个人。

    于思凡轻“嗐”一声:“在哪工作都是一样的,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咱们也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

    闫嗔听笑一声:“也对,问心无愧就好。”

    吃完饭,于思凡带她去买了一杯奶茶,闫嗔刚吸上一口,口袋里的手机震了。

    看见名字,闫嗔差点被嘴里还没来及咽下去的奶茶呛到。

    天知道,她昨晚梦到了什么画面,以至于今天早晨起床后,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看了快一个小时。

    所幸是梦,梦里再荒唐,他也不会知道。

    闫嗔滑了接通,梦里缠绕在她耳边的声音变了,没那么低沉与喑哑,但都混着点笑。

    “我在门口,出来给我看一眼?”

    闫嗔一愣,下意识就往学校大门的方向看,尽管她所在的位置什么都看不见。

    “在学校门口吗?”她不确定地问。

    “不然呢,我都在这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许是因为听见了话筒里的声音,于思凡知趣地朝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闫嗔忙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一会儿。”

    和那天李旭说他被扣在保卫科室一样,闫嗔一路小跑过去。

    两个女学生看见她:“闫老师你去哪啊?”

    闫嗔手里还拎着那杯奶茶,她指了指门口,而后朝对方笑笑。

    十几米宽的伸缩门外,男人安静站立。

    距离越来越近,闫嗔已经能清楚看见他额际线中央的美人尖。

    俊朗又英气的五官被暴晒在太阳下,像是被渡了一层金色,竟露出平日里不多见的清隽气质。

    然后,她听见他用那一贯懒洋洋的声音朝她喊:“慢点,我跑不了!”

    闫嗔恼了他一眼,顿时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岑颂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再这么慢慢悠悠的,我可就跳过去了!”

    跑了,让她慢点,不跑了,又嫌她慢了。

    以至于闫嗔推开人行出入口的小门,走到他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可真难伺候!”

    结果她话音刚一落地,一大束的玫红色变魔术似的涌在了她面前。

    短暂的怔愣后,闫嗔下意识就左右扭头张望。

    “怎么了——”

    没等岑颂把话说完,闫嗔就抱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保卫室的外墙边。

    “你怎么又送花来了呀!”

    她语气里有明显的怨责,听得岑颂略有不爽:“送花怎么了?”

    闫嗔咬了咬唇,目光越过他肩膀又看向大门的方向,刚好几个老师从学校大门里走出来,闫嗔忙弯下腰试图用岑颂的上半身挡住自己。

    鬼鬼祟祟的模样,看得岑颂腮帮子都崩紧了,不过短瞬,他突然又勾了唇角,身前的花被他往旁边一拿,他伸手就将面前的人往怀里一搂。

    闫嗔先是一怔,刚要挣开,后脑勺被他掌心一按。

    脸瞬间就被埋进了他怀里。

    隔着一件轻薄衬衫布料,熟悉的气味充斥在她鼻尖,让她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而后听见他微沉的声音响在她头顶。

    “这不就看不见了?”

    闫嗔双手抓着他侧腰的一点布料,没有再挣扎。

    说不清是贪恋他的怀抱,还是真的在他怀里找到了避风港般的安全。

    她的温顺让岑颂心里的那点不快瞬间一扫而空。

    他低下头,唇擦着她耳畔,轻声问:“下午是不是没课?”

    又痒又麻的触感让闫嗔肩膀瑟缩了一下,回过神,她忙撑着他腰从他怀里挣开,掌在她后脑勺的手心先是一松,而后迅速落到她后腰,手臂往回一勾。

    闫嗔始料不及地再次撞回他怀里。

    “跑什么?”他尾音颇沉,却不似刚刚温润的低声那般,带着几分质问。

    尽管与他躲在墙边,可到底还是在学校门口。

    上午的那番‘教育’还历历在目,闫嗔心里是真的虚。

    “会被人看见”她垂着脸,声音也低着。

    岑颂嘴角这才往上扬了点弧度,“那我们回去?”

    这话听在耳里,莫名引人遐想。

    闫嗔非常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昨晚的梦,她脸一红,瞬间咬住了下唇。

    偏偏岑颂歪着头去追她的眼神。

    见她表情羞窘得厉害,岑颂又忍不住逗她一句:“那不然继续躲在这?”

    他这样一说,闫嗔立马摇头了:“不要!”

    脆脆的两个字,听得岑颂低出一声笑,“那回家?”

    虽说闫嗔从没有把那个房子当成过自己的家,可却听他说过好几次。

    听在耳里虽然有些别扭,可她却从未想过反驳。

    见她不说话,岑颂干脆当她默认,他收回搂在她腰间的手,环住她肩,将她往车边带。

    等闫嗔坐进车里,岑颂把手里的花放到她腿上。

    一大束的桃红色,把她脸都映出了一层绯。

    “这是什么花啊?”

    “鲑鱼芍药,”他弯着腰站在车门外,目光里没有花,只有她低垂着的脸,“喜欢吗?”

    闫嗔没说话,把唇轻轻抿了抿。

    这是她沉默时常有的小动作。

    认识她时间久了,岑颂已经能从她很多个微表情里看出答案。

    可岑颂还是想亲口听她说,不过他换了种问法:“和昨天那束比,更喜欢哪种?”

    闫嗔伸出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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