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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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还是一副无辜状:“岑总跟我说他要去英国的时候,我当时就查了天气预报,还把截图发给了他,叮嘱他这几天伦敦天气不好,而且衣服我也是按那边的天气准备的,两套风衣,两件毛衫,还有——”

    “行了行了!”老爷子抬手打断他,沉吟一会儿的功夫,他又看向李旭:“难不成他是故意淋雨让自己发烧的?”

    *

    因为高热且昏迷,岑颂被护士推去做了CT检查,以排查脑炎的可能。

    闫嗔站在检查室外的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直到机房门开,岑颂再次被推出来。

    “怎么样?”闫嗔脸上的急色已经掩不住了。

    护士说:“结果现在还没有出来,现在再去做一个X线检查,检查完就可以把病人推回病房了。”

    检查都做完,再回病房,在走廊里等着的乔梦把闫嗔拉到一边:“这两天的饭我会让家里的阿姨做好送来,你就不要去外面买了。”

    闫嗔点头:“谢谢姨奶。”

    送走乔梦,闫嗔回到病房,岑颂已经开始了输液。

    闫嗔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想起电话里他爷爷说的那些话,她把那只插着输液针的手轻轻用两手握住。

    平时盘亘着青筋脉络看着很有力量感的手,如今只是多了一根细细的针管,突然就显得苍白又无力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刚刚司机把他的行李箱拿来,她打开一看才知道,他箱子里带了外套,还有伞,可以挡风遮雨的东西都有,可他却依旧穿得单薄站在雨地里。

    “故意淋雨,好让自己生病,然后看我会不会心软,是不是?”

    她苦笑一声:“你总是知道怎么拿捏我,都分手了还在花这些心思,”她抬头看他:“你都不觉得累吗?”

    闭着的那双眼睫颤了一下,刚好那时,闫嗔又垂下眼。

    “你以为我和你分手只是一时气话吗,”她指尖轻轻摸着他手背上的一条凸起的血管:“不是气话,也不是想让你哄我,是我真的对你失望了。”

    “房子的事,你也骗我,可我为什么没有生你的气,因为我知道你那么做完全是为了我好,我没有理由去怪你。可这件事呢,你也是单单为了我好吗?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可以和我说出实情,可你却一直瞒着,甚至在我问你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的时候,你也不否认。”

    她苦笑一声:“都说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慌去圆,如果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那我以后是不是都要活在你一个又一个的谎话里?”

    “可能你在商场上用这些心机手段用习惯了,觉得无所谓,可我不行,我不想自己的眼里有沙子,是,我现在依然喜欢你,甚至一点都放不下你,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去思考它几分真几分假。”

    “所以”她抬头看他,目光扫过他轻颤的眼睫,她一字一顿:“我们都放过彼此,好不好?”

    其实从她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岑颂就醒了。天花板不刺眼的灯光落下来,将他眼底照亮。

    他眼底红血丝明显,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他喊她嗔嗔,他说:“我不想和你分手。”

    他的手还被闫嗔轻轻握着,可岑颂却半点都不敢回握住她,尽管他千分万分地想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手里。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底越发的红,浓浓的鼻音,分不清是感冒还是鼻腔里的酸胀,他眼睫眨乱了频率。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如果我以后还骗你,你再不要我,好不好?”

    靳洲说过,他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

    这一点,闫嗔从没有怀疑过。

    他的身家背景,他的容貌气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低头又折腰。

    如今为了挽留她,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闫嗔没有那么冷的心,做不到一点都不动容。

    可她却又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一段什么样的感情。

    都说相爱过的人分手就会变成仇人。

    闫嗔不想和他走上那条路,所以,她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你会遇到一个比我好、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她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应该很容易让人接受,结果却见他干涩的唇一扯。

    “这都是男人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想把人甩掉才会说的借口。”

    闫嗔:“”

    “你是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了吗?”

    话题不知怎的就被他带偏了,气得闫嗔把自己的手往回一缩:“你想什么呢,我才刚和你分手,哪那么快就外面有人了!”

    再说了,她现在是失恋期,哪有心思去认识别的男人!

    “没那么快”岑颂哼出一声哑音:“只要我还活一天,我看谁敢对你动那方面的心思。”

    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能说出这种话。

    气得闫嗔霍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既然都有力气说这种话了,我看你也不需要人照顾!”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结果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一连串的咳嗽。

    是不是装的,闫嗔也不是听不出来,正迟疑着要不要转身回去,护士开门进来,说岑颂肺部有轻微感染,接下来要开始用抗生素治疗。

    就算再生他的气,总不能在他肺部感染的情况下一走了之,何况她都答应他爷爷会好好照顾他了。

    给岑颂换了一瓶输液瓶,又给他侧了体温,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护士离开。

    闫嗔侧身站在床尾,也不过来,也不看他,也不说话。

    岑颂刚想抬头看她一眼,结果胸口又闷出一声咳。

    闫嗔双脚比脑子快,几步绕到他旁边,刚要问他要不要喝水,就听他先开口了:“嗔嗔。”

    他每次一喊她“嗔嗔”就会用那种特别轻软的调子,闫嗔也跟着软下声儿:“嗯?”

    “我渴。”

    虽说这两个字都是第三声,但被他用一种轻拖着音的语速说出来,听着就像是在撒娇似的。

    闫嗔心里就像是被他丢了一颗小石头,荡出了几圈涟漪,她眼睫抖了两下:“我去给你倒点水。”

    结果走到沙发旁,看见了他的行李箱,闫嗔当即就沉了一口气。

    把冒着热气的水杯放到床边的柜子上,闫嗔看了他一眼,逼着自己忽略掉他脸上的病容,说:“用糟蹋自己身体的方式想让我心软,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岑颂皱了皱眉:“你觉得我是故意让自己发烧的?”

    他每个字音都带着沉哑,闫嗔别开视线,坐到椅子上:“那你为什么有外套不穿,有伞也不用?”

    岑颂这才懂她的意有所指,他解释:“不是故意想让自己生病的,但我这趟过来是来求你原谅,打着伞”他弯了弯唇,嘴角有苦涩:“还怎么让你心软。”

    他倒是直白,一点都不藏着这趟过来的目的。

    房间里安静着,闫嗔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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