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岛效应: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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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淮澈走近几步,在她面前站定,简明说清情况:“我刚下车,就看见你了。”

    赵清浔从惊讶中回过神,狭长黑眸微微泛亮:“你任务结束了?”

    他点头:“嗯,下午刚结束。”

    她视线往下:“你的手?”

    他也跟着她低下眸,瞟了眼垂在腰侧的手臂,声音略低:“医生说恢复好的话,日常生活应该不会有大碍。”

    赵清浔无声凝眉,他出乎意料出现在她面前是好事,可他的状态却又好像没那么乐观。

    她沉默片刻,没有多说什么:“我先把钥匙拿给你。”

    她转身走向门卫室,很快回来,物归原主。

    他看着她的眼睛,客气道谢:“谢谢,麻烦你保存这么久。”

    “没什么。”

    赵清浔轻轻移开视线,稍有不自在。

    出门前想着只是下楼扔个垃圾,她穿的是居家的白色长裙,长发也用夹子随便夹在脑后,意外遇上不熟的同事,令她感到轻度的尴尬。

    想了想,她岔开话题,试图将两人的话题拨回正轨:“我看到新闻了,你们这次查获的数量不少。”

    他淡声回:“是,还抓到两名嫌疑人,我同事正在审。”

    她继续问:“后续还会有这样大规模的娱乐场所排查吗?”

    面前的人否定:“不会,这次涉及到的几家酒吧和歌厅暂时停业整顿了。后续要看审讯情况,现在这批东西的来源大概有了方向,但还不确定。”

    停顿半刻,他沉声补充:“冯川确实是买家,不过他在上次的事情之后非常谨慎,暂时没有露出什么来。”

    两人慢慢往路边走。

    赵清浔点点头:“线人也说他这人疑心很重。”

    纪淮澈嗯一声:“总之后面我们会继续追查源头。”

    她闻言抬眸:“你还参与吗?”

    纪淮澈静看了眼身旁的人:“嗯。”

    “也不休息?”

    “休一天。”

    赵清浔轻轻弯了下唇,半开玩笑:“那看来你的身体状况还好。”

    “还好。”

    他缓缓停下脚步,侧眸凝视着她的脸,低沉声线在夏夜里浸了温度,冷冽间若有似无裹挟着炎热,“我有注意安全。”

    耳畔的空气有一瞬浅淡升温,热流涌动在夜色中暗昧不明。

    两人同时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联系时,那天她说[注意安全],他回的不是[好],不是[知道],而是[我会的]。

    一句普普通通的客套被他单方面逾矩成为约定,而直到这一刻赵清浔才迟钝发觉。

    她别开眸,理了下额角被风吻乱的头发和心跳,淡笑将谈话拉回原本的社交距离:“要喝奶茶吗?我请你。”

    对方也没有继续往前,克制有礼退步:“我赶时间回队里,只能放弃这个机会了。”

    但他没有主动推到下次,这话就只能由赵清浔这个债务人来客气:“下次吧。”

    她视线再次往他受伤的手上瞟过去,欲结束会面的暗示明显:“你怎么过来的?”

    纪淮澈示意路边停着的出租车:“我打车回去,你先进去吧。”

    她点头:“好。”

    目送那道白色的窈窕背影直至消失,纪淮澈坐上出租车。

    司机回头上下打量他一眼,大概是以为他挨揍了,还被揍得不轻,怜悯啧了一声:“去哪儿啊小伙子?”

    后座上的人垂眼利落将左手上的绷带扯下来,活动了下完好无损的手腕,看得司机瞠目结舌。

    他视而不见,打开手机看了眼群聊里的消息:“宏伟烧烤城。”

    ***

    “行啊,纪队长,你可真行。”

    包厢里几个男人捧着那一截绷带套子细研究半天,发自肺腑感慨,“你还是太保守了,你怎么不把脖子也缠上呢?”

    “干脆把全身都缠上,就鼻子留个洞吸气儿,再雇俩人抬担架送你去,那还不得把检察官小姐心疼死?”

    “心疼死?是吓死吧哈哈哈哈……”

    纪淮澈慢条斯理吃着盘里的花生,不说话。

    桌上算他一共四个人,都是他之前在部队时的战友。

    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凑完热闹后坐回来,盯着他一言不发地看。

    纪淮澈抬眸冷冷睨他一眼:“我脸上有钱?”

    对方摇摇头,真诚发问:“哥,你脸上这伤不会也是假的吧?”

    纪淮澈:“……”

    几个人中年纪看起来稍长的一个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哎,别扯淡了,说正事儿。”

    他转头看向纪淮澈,膝盖在桌子下杵了下他的腿:“怎么样啊,你这装残又卖惨的,什么进展?人家认出你来了吗?”

    纪淮澈淡淡回:“没有。”

    对方追问:“你也没跟她说?”

    他静默片刻:“嗯。”

    那人把面前的盘子推开,没好气挖苦:“你长了张嘴是干什么的?专门吃花生米的?”

    其他人也都恨铁不成钢帮腔:“就是,当初你追着人家来江州的劲头哪儿去了?”

    纪淮澈瞟了眼桌上义愤填膺的几人,往后靠在椅背上,峻冷脸庞陷进灯光里,看不清晰表情。

    三年前他离开部队的前夕,经过多方打听,得到她报考了江州检察院的消息。

    他们曾经错过多次,这一次他决心要把握住,可仿佛是老天又一次的玩笑,在他进入特警队后,她被分到江州下辖最远的县城,单程开车要六个小时。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晚他喝得烂醉如泥,消沉几天之后,先前帮他打听消息的前辈理性给他分析,她是高分考进检察系统的,户籍在江州市区,去的那个地方属于贫困县,一般被分到那里的人都是组织派去历练的,高素质人才这么紧缺,她这样的高材生不会真的被留在那里,十有八九会调回来。

    他顶着这个虚幻的希望又熬了两年,用拼命工作延缓时间带来的痛感,终于在三个月前收到她即将调回的消息。

    他在阳台上坐了一夜,破天荒抽掉了整包的烟。

    那段时间他手头有件案子在忙,没有刻意去制造相遇的机会。

    他以为自己会在年中的公检法联席会上见到她,没想到他们的“初遇”比他预想中的更提前,也更戏剧。

    那天在包厢里他一眼就认出了她,灯红酒绿里她美得清丽脱俗,纵使他一直知道她漂亮,那瞬间还是在眼前的脸孔与重逢的惊喜叠加下乱了心跳。

    同时他也迅速意识到,他们恐怕耽误了她的工作计划。

    她像只小狐狸一样惊惶趴在角落的墙上,回头望过来的乌眸因为紧张而隐约潮湿,可怜又可爱。

    他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是全副武装,无人知晓他的表面冷冽漠然,心脏早已无声炸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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