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为什么总想和我结为道侣: 59. 第 59 章 周眠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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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淡很远,“日后一切,看你造化。”

    忽然,少女伸手,拂过他的长剑。

    岑覆雪怔了怔。

    梵婴听见副线任务完成的声音。

    天赋值又加了五。

    梵婴十分满意。

    “你喜欢这佩剑?”岑覆雪垂首。

    “喜欢。”梵婴毫不掩饰,“它好漂亮。”

    漂亮得她想要夺走。

    岑覆雪莞尔,随后将佩剑解下,梵婴手中一凉,佩剑已经在她手中了。

    “你这是要送给我?”梵婴讶然道。

    她本以为,这是岑覆雪的本命剑,岑覆雪才会随时带在身边。

    “剑名秋水,就当做是我赠与你的拜师入门的礼物。”道尊声音依旧温和,“你杀性太重,留着秋水在身边才好。”

    梵婴明白了——这人的确是看出了她的本质。

    岑覆雪这人实在神奇。

    既做得好人,但却杀伐果断,既不留情面,却怜草木青。

    梵婴突然想到,倘若妖异现世的时候,出现的是自己,或许自己和梵识意也不是同一个结局。

    这道尊,对弱小的邪念,不会连根拔起,而是选择净化。

    他有千万种方法可以窥探谢沉璧的记忆,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没有这样做。

    他比谢沉璧更像是一个人,更加接近普世意义上的君子。

    但他又黑白分明,并不优柔寡断。

    有趣。

    梵婴将秋水系在腰间,随后问道:“那我的师门听剑阁是哪里?”

    岑覆雪道:“在此山西侧。”

    “此山西侧......”梵婴皱了皱眉,“这座山不都是你家吗?”

    岑覆雪似觉她童稚般天真,不解世事,给她讲得清清楚楚:“此山并非我一人所有,我不过与其中草木无二。”

    “草木可不住宫殿。”少女没给面子。

    岑覆雪怔了怔,不愠不恼,而是将话听进去了一般:“你说得很有道理。”

    少女似乎抓住他的脾气了,继续道:“当然有道理。”

    岑覆雪忍俊不禁。

    平静无波多年的山间,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孩打破的安宁。

    岑覆雪似乎并未担忧她身上过多的杀性,但是梵婴记得,他已经提及这个好几遍。

    甚至还因此将秋水剑解给了她。

    她有些琢磨不透,岑覆雪究竟忌惮自己,还是不忌惮自己了。

    岑覆雪就这样带着她,一路从枫叶林,走到了主春的花海。

    这里的花海繁茂如烧,风一吹过,香气野火般烂漫地吹散。

    岑覆雪穿过花海,并无分毫留恋,梵婴跟在身后,对他更加好奇。

    有情又无情,真是奇怪。

    而且路途并不短,他却不御剑。

    二人总算走到了山顶,梵婴看见了那座冰雪一般雕就的屋子。

    山间春意盎然,那冰晶般的宫殿,森寒又美丽,但却看上去与此地格格不入。

    “你住在那里吗?”梵婴问道。

    岑覆雪点点头,随后道:“不过此间森寒,恐怕你不能歇息,等阿眠回来了,你先暂住阿眠那里。”

    阿眠。梵婴想起了那冰冷的指腹,蝴蝶落入其上,周眠一双凛冽而沉默的眼睛。

    “阿眠是谁?”她问道。

    “阿眠是我故人的女儿,也是我的徒弟。”岑覆雪温声抚慰,“不必怕她,她只是修剑修得刚烈,脾性温和宽容,如今也是她负责听剑阁,你若有任何事,都可以寻她。”

    梵婴点了点头,却始终对那座冰晶一般的宫殿感兴趣。

    “阿婴,你想进去看看吗?”岑覆雪虽然目盲,却敏感得让梵婴都觉得有些可怕。

    没想到,梵婴只是问道:“谢沉璧在里面吗?”

    岑覆雪怔了片刻,笑道:“从贞上次重伤未愈,如今应当在温泉池修养,等他伤好,应当自会见你。”

    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失望。

    “我在这里,只认识他一个人,他也会去听剑阁吗?”

    “不会。”岑覆雪被她逗笑,“他剑术早已经不必在听剑阁学习。”

    “那他在哪里学习?”少女疑惑道,“难道除了听剑阁,还有更好的地方?”

    岑覆雪轻笑一声,随后道:“从贞自十岁起,便由我亲自教导。”

    “你比谢沉璧还会打架吗?”少女好奇地问道,“可是你看上去,很年轻。”

    “我如沉璧那般年纪的时候,不如他。”岑覆雪颔首,似是想起当年,“我也并不年轻了,我已经五百岁了。”

    少女的眼睛一瞬瞪得溜圆。

    岑覆雪手掌轻柔拂过她发心。

    梵婴道:“谢沉璧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你这么厉害,能教他,你为什么不教我?”

    这话问得贪婪,岑覆雪却丝毫不觉被冒犯,反而鼓励道:“你若是能在听剑阁好好修行,我便也能教你。”

    “那一言为定。”少女着急忙慌道,“你要记得。”

    岑覆雪见她意气风发,如见小猫扬爪,只觉可爱:“我会记得。”

    只是就连岑覆雪也不记得,自己许下过多少次这样的承诺。

    那些孩子,并未能见到他第二次,便已经伴随着山川岁月老去了。

    这杀性重的少女,等到驾鹤西去那一天,秋水剑也会自然而然物归原主。而秋水剑陪伴她的这些岁月,对于岑覆雪而言,只是弹指一瞬罢了。

    岑覆雪思至此处,手边的灵鹿眷恋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他抚了抚灵鹿的鹿角:“乖孩子。”

    梵婴也就是在这一瞬,忽然发觉,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谢沉璧,还是对这头灵鹿,岑覆雪都是一样的。

    他垂首怜爱地望向他们的这一秒,对他来说,是漫长时间中看见了沧海一粟。

    梵婴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人看东西太过平等,反而容易让人感觉被冒犯。

    万事万物,在他眼中,似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执掌规矩,遵守规矩,也只是带着怜悯的心这样做罢了。

    恰似神庇佑子民,庇佑的是修界世家,也是凡人,也是一花一木一虫蚁。

    说白了,此刻的一只虫子,在他眼里也都是孩子。

    梵婴也在这一刻觉得,岑覆雪确实不需要能视物的普通双目。

    他能窥探未来,已然是最适合他的眼睛了。

    这几百年岁月里,要是万事万物都映入他眼帘,反而是对万事万物沧海桑田的冒犯。

    梵婴忽的在心底冷笑了一下。

    她不喜欢被人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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