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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人间无数痴傻酷》 37. 第三十七章:动情为罪 若不生情,可免……(第2/3页)
始变得困难,是以,当梅掌门相询幻林之变,他只能大致描述过程:“不彰峰之后是七星挪移阵,阵眼处于另一个乾坤易地阵中,青泽将诸位掌门尊者引入阵中,活祭应当是他的目的之一。”
梅掌门:“目的之一?”
“活祭本为逆天之行,纵使达成也必将遭到反噬,他已为魔影,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可重塑肉身,却不惜以此代价,足见另有企图。”
“依殿下之见,这狼妖还有何企图?”
“也许……是报仇吧。”司照想起青泽所说的“天书预言”四个字,问:“当年戈帅启天书后,诸位掌门也在现场?”
梅掌门抚须道:“天书预言此妖涂炭生灵、颠覆乾坤,贫道与诸仙长合力助戈帅将其铲除……哪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他竟死灰复燃。”
司照:“天书既然开到一半时被郁浓阻截,从何得见预言?”
梅不虚:“天书预言‘青泽祸世’四字,乃是我等亲眼所见。”
司照未语。
在神庙,他曾窥见过天书之一隅,有诸多字符漂浮于前,自是包罗万象、天道玄机,却绝非一言以蔽之的所谓预言。
他总觉得当年戈望开天书的种种所见,与自己亲身经历有诸多不同之处。
此行来找戈望,亦存解惑之心。
但此刻不能提及天书降临过神庙之事,也只道:“原来如此。”
梅不虚道:“殿下但有疑虑,待戈望元帅清醒后一问便知。”
司照一怔:“戈帅仍在昏迷?”
梅不虚点头道:“那枚心种实是种得根深蒂固,贫道已试过多种方法,始终未能寻到解救之法。本想等苍老他们抵达共同救治,熟料会生出如此变故……不过,殿下勿要忧心,眼下心种即将种成,那阿飞必定现身,待老夫将此妖擒获,自会逼问出解救将军之法。”
司照却道:“我听说此人来去无踪,极其敏锐,若一早知道玄阳门对他有防备……”
“戈帅乃是开过天书之命,一旦攫取成功那拿走的便是神格,阿飞费尽心思种下心种,岂会在最后关头放手?”梅不虚道:“何况经狼妖这一折腾,玄阳门现下在外人眼中就是一片混乱,老夫已布下三十八重熔炉阵法,将会同诸位仙家合力将此妖擒获。”
三十八重熔炉阵法,乃是仙门的最高阶阵法,别说是灭一个妖,就算是灭一个城,也就是在顷刻。司照皱眉道:“只为擒获阿飞,需如此阵仗?”
梅不虚:“殿下初来灵州,对江湖事恐怕知悉不深,那袖罗教新教主阿飞手中有一件深不可测的法器,此法器可令其在瞬息间控制他人意识,唯有天地熔炉阵法,方能反制。”
“眼下戈帅未醒,利用他引蛇出洞,还是太过冒险。”司照沉吟道:“此时整个玄阳门置身于阵法之中,难保青泽不会趁隙而入,故技重施。”
老掌门显然没把话听入耳,“殿下多虑!既是老夫所布阵法,老夫自会一一辨明。入玄阳门者皆已接受过排查,那青泽如何混得其中?”
司照越深思脑壳越疼得厉害,不由以手扶额。
“区区魔影,就算有此居心,我玄阳门绝不惧他。”梅不虚道:“殿下此行受挫,是我门中徒儿护全不周,待他们伤好后自会以门规论处。”
不悦之意难掩,看来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了。
司照道:“我自无此意。”
“多谢殿下/体恤。我玄阳门自会竭尽全力救戈帅性命……”梅不虚睨了一眼他腕间的菩提,“殿下重伤未愈,恐生心魔,且安心养伤罢。”
……
梅不虚以言相激,是不想让自己干涉他的决定。
玄阳门自是有心救戈帅,但如此兴师动众,只怕不单是为了救人。
倒更像是……想要擒下阿飞,或者,是阿飞手中的法器?
司照直觉此事另有玄机。
虽然他的直觉可能毫无价值。
连这最后的感知,恐怕也将失去了。
其实,人失去五感仍存于世会是什么样,他不是没有体会过。
那日天书尽碎,而他为启天书耗尽灵力,很长一段时日,都沉溺于无边无际的虚无中。
那种感受,既非昏迷,亦非入梦。
是灵魂深处入了旱象,生命的域河积起摊摊死水,漫天尘埃散在干涸的空气中飘散。
依稀感受到周围有人,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能呼吸,能思考,有痛觉,不会有人知道。
他于罪业道行走,孤独与死寂本为修行,奈何心间有了裂缝,过往种种可怖与折辱会反复纠缠,每逢此时,耳畔会萦绕起一人说过的话语。
“殿下本不想开天书,却为了天下苍生不得不开,那这样,究竟算是守住了本心,还是没有守住?”
“听闻人间一年,天上一天,天上的神仙睡个觉、聊个天,不晓得要错过多少人间事,我们一人一貌,一人一种人生,一人可尝百味,天哪能尽晓我们的意?”
“依我看,道不同你便是妖,苟同才是友,说方是圆是他们,说圆是方是他们,说不定,逆天的还是他们!”
一句话,是一缕微弱的光,轻盈地落在灵魂灼烧处,痛楚便可削减一分。
直到再度醒转,睁开眼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父王,父王的第一句话是:天书所现究竟为何?
他许久未说话,喉咙干涸得发不出声。
又听父王问:毁天书者藏身于知愚斋,你有否看清是为何人?
五感淡薄也不是全无好处。
至少他已经不太记得因自己沉默而暴怒的父王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在父王离去那日,他半搀着赶到神庙门前,听父王对师父说:此子不知悔改,罪无可赦,断不可令他下山祸害苍生。
之后,他回到知愚斋,一人一鸟,日行罪业道,夜扫桃花林。
日复一日,别无二致。
直到有一日除杂草时,无意间碰到了罪业碑,碑文再现,那“未犯之罪”现出了汉文。
“或因你开过天书,”七叶大师看过后说,“或离你将犯此罪时候将近。”
那碑文上所刻禅预: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司照道:“此意……为何?”
七叶大师道:“若不生情,可免此罪。”
为何生情……会是罪业?
他出了一会儿神:“恕徒儿愚钝。罪业碑说我有罪,可天书又择我为主……父曾说过,天书择主择救世之主,既然皆是上天的旨意,那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七叶大师思量良久,摇头道:“天意难测。”
此后,他独坐于罪业碑前,看着石上碑文,从天明坐到了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明。
待到第三日,他跪拜于七叶大师跟前:“徒儿决定下山。”
七叶大师道:“可想清楚了?”
“徒儿留此是为赎罪,亦是责任。如今天书已碎,罪业碑文亦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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