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无数痴傻酷: 40. 第四十章:作祟情丝(二合一) 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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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其他,单凭这张床榻挪动轨迹能看出是避开了某些袭击,尤其是将整个榻裹到窗边——不像杀人,更像救人。

    梅不虚为戈望服下两颗丹药,对戈平道:“小将军先带戈帅去禅房,令几位长老为其固守根源,阵法已启,任凭天大的高手都无法离开玄阳。”

    戈平一抹眼泪:“我要亲手擒住妖贼,请掌门带我同去。”

    司照道:“下手者未得逞,不是没有去而复返的可能。”

    这话戈平听入了耳,跪拜道:“求梅掌门救我父帅。”

    梅不虚:“老夫自当尽力而为……”

    话未说完,有弟子自外踱来,附耳说了句什么,梅不虚一挥袖,带领弟子们匆匆离去。

    戈平心系父亲安危,急着抬人去禅房,经过门口时,柳扶微瞥见缭绕于戈望周身的黑气,一时也觉触目惊心。

    郁浓曾说,心种即是由自己的心域所练,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种子,但唯有袖罗教方有将自己的种子植入他人心域,并据为己用。

    外人只知被袖罗教下了此种必死无疑,殊不知还有一种磨人的法子,是将其神魂彻底染黑,令其作恶无数后榨干——就戈帅这么个情况,真抓来了始作俑者也是救不成的,要是还想保他一世英名,还不如趁早给他一个了结。

    除非……闯入他的心域,看看有没有可能将心种拔去。

    念头一起,她自己先否决了:别说我现在进自己的心域都难,就算能办到,回头众人一瞧,不得把账都算我头上了?

    她兀自摇首,心中又总有些不好受:戈帅一生血战卫国,如今命在旦夕,我明明有救他的可能,当真连试都不试么?

    整好司照踱出,她想说点什么,他看了一眼沉寂的天,没理她。

    柳扶微莫名了一下,紧跟着他,待出了院落,步向高悬于半空的长廊,她忍不住道:“殿下。”

    见他还是没回应,她快了他一步,伸手拦住他,道:“殿下……”

    他依旧不应,就这么径自越过去。

    柳扶微被风吹得一抖,心中本就倾斜的天平毫不犹豫的翻了。

    嘁。还考虑救人?他都把你当成主谋了。

    廊外风雪交加,她却越走越慢,片刻后,司照回头,发现她人被自己甩出远远一大截。

    他原地等了一下,见她走得还是极慢,大步流星到她跟前。

    柳扶微头一偏,司照不解其意:“怎么了?”

    “殿下既然不想听我说话,我又何必死皮赖脸贴着殿下惹人嫌?”

    “我是怕隔墙有耳。”

    她不信,“方才周围明明都没人。”

    “修道者,耳目聪敏,有些十丈外的声音也能听得分明。”

    “那我们还在屋里说了那么多话,岂不是都被听了去。”

    “我早就贴过隔音符了。”

    她仗着戴帷帽,做了个不服气的神色,咕哝道:“殿下这么多‘早就’,我哪能样样会意?而且我本来都藏得好好的,是殿下非要带我过来。”

    司照道:“他们既认定是阿飞所为,自得重新查房,或将宾客都带去一处集中。”

    柳扶微后知后觉会意:这种时候越是大喇喇跟来,不等同于默认自己一直和他一起么?

    “殿下是在帮我做不在场的证明啊?”她撩开帷帽一角。

    司照双手抱在胸前,“不然呢?”

    她心情却顿时好了些,“我还当殿下是担心我作恶,才要将我拴在身边的。”

    司照睨了她一眼,居然流露了些许脾气来:“确实,这是主因。”

    “嗳!我该坦白的不是都和你坦白了么?再说,我可是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你啊……”

    “深入虎穴,‘教主’还有说笑的兴致,可见你和我说的种种迫不得已,也未必是真。”

    被戳中心思的“教主”这才收敛笑意:“今夜的事,我当真毫不知情。我也不知橙心为何会出现在戈帅房里的,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种心种者,不是她。”

    “既毫不知情,你又为何如此笃定?”

    柳扶微知道凭一己之力在玄阳门中寸步难行,要取得太孙的支持,橙心的身世必须如实相告:“不瞒殿下,她们其中有一人,是戈帅的亲闺女。”

    又道:“青狼和红狐的故事殿下可还记得?”

    司照早知红狐是郁浓,但听说他们有女儿,果然怔住。

    柳扶微:“她叫橙心,和我年纪一般大,自幼就没怎么离开过袖罗岛,除了贪吃贪玩儿,或是用藤枝吓唬人,基本上……没做过什么恶事。而且她对爹爹向来有许多向往和憧憬,绝无加害的可能。”

    “你是说,她今夜出现在此地,是为了救人?”

    “这只是我的猜测……”

    他却没被她的话带着跑,“另一个人是何身份?”

    柳扶微一时卡壳,谈灵瑟的情况她也记不太清,只知她是星渺宗苍萌翁的孙女儿……但这是可以说的么?

    “也是……教里的人。”

    “你老实告诉我,戈帅的心种,到底是不是你种的?”他往前两步,正色道:“此事非同小可,决不可儿戏。”

    风愈发大了。

    帷帽的绑带勒得脖子生疼,她索性一把扯下来,正想对司照再多坦白两分,忽然间一片雪花落在眼皮上,她本能一闭眼,脑海中无端蹿出一幅画面——是密密麻麻的针形叶子覆在周围,透过缝隙能看到前方的一点光亮……

    转瞬消失不见。

    她喃喃道:“兰公子?”

    司照蹙眉:“我在同你说正事,你在想兰遇?”

    “我不是想到,是看到。不对,是看到兰遇看到的东西了。”她不知从何解释,“就是,他的情根在我这儿,所以我能看到……”

    司照听懂了:“他人在哪里?”

    柳扶微单扶着栏杆,仰起头,任凭风雪浇在脸上:“……好像被挂在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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