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病迷恋: 1、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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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了,只有司越珩从他的一声回答就发现他生病。

    作为学习机器的司越珩那天翘了课,送他去校医,之后又默默为他带了三天饭,打了三天热水,等到他病好后又变回了一心只有学习的冰冷模样。

    司越珩这个人表面像高高开在悬崖上的昙花,让人觉得能和他说话都是高攀,实际上外冷内热,细腻又体贴。

    刘书砚默默回去给两个工人加了工钱,给司越珩收拾起了书房,不只把所有书打包,清出来的垃圾也扫得干干净净。

    工人把书搬下楼的时间,他见司越珩站在阳台发呆,走过去递给他一个书本大的画框。

    “刚刚在书柜后面捡出来的。”

    司越珩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然后接过画框一言不发。

    刘书砚小心地问:“这是你弟画的?”

    “嗯。”

    司越珩轻点了点头,“这是他6岁送给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这个长了脚的红色火车是我,旁边牵着火车手的斑马是他。”

    刘书砚被这个天马行空的想象逗笑起来,立即又止住,拍上司越珩的肩膀说:“他一定去另一个世界当大画家了。”

    司越珩把画框放下去,转开了话题,“书都收完了吗?”

    刘书砚看出司越珩不想提这个,反问道:“你打算搬去哪儿?”

    “没有想好。”

    “你不会真打算去到处流浪吧?”

    司越珩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刘书砚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司越珩反而宽慰他,“别为我担心了,想想你的论文吧,别过几年我回来你还是助理医师。”

    听到过几年回来刘书砚的心安下来,和司越珩一样望向了外面,“那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

    刘书砚立即又看向他,“这么快?你手还没好。”

    司越珩回答:“今天复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以后不会影响生活,问题不大。”

    刘书砚见他说得这么轻松,反而不知该怎么安慰了。

    司越珩退学的起因是车祸,他开车送他弟弟去画展,路上和一辆货车相撞,两人一起被送来医院,弟弟不治身亡,而司越珩在死亡边缘抢救回来。

    但司越珩被救回来还是留下了永久损伤,特别是右手,能恢复到正常生活水平,可对外科医生来说却等于“残废”。

    然而,作为父母只在弟弟的床前痛哭,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司越珩一次。

    他是少数知道司越珩是个富二代的,父亲是市里知名的企业家,资产百亿。

    但他父母都非常反对他学医,甚至到学校提过赞助千万的设备,要给司越珩退学。

    一开始他以为是企业家看不上当医生,后来他才听说是因为司越珩的弟弟学画画,为了给弟弟创造一个不被世俗钱财干扰的环境,要司越珩继承家业,供养他弟弟画画。

    那时候司越珩坚定不移,这一次还是放弃了。

    刘书砚明白他的安慰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主动跳开了这个话题,“那明天晚上叫上老大他们一起聚一聚,当作给你送行。”

    司越珩沉默了两秒拒绝,“算了。”

    刘书砚的话被噎了回来,不放弃地又说:“那我去送你。”

    司越珩还是拒绝,“不用了。我的□□还有半年的会员,还有好几个资料网都充了钱,你拿去用吧。”

    话题转得太快,刘书砚一时没有跟上,司越珩已经用左手歪歪扭扭把帐号都写给他了,拿在手里有种仿佛接受了司越珩遗产的错觉。

    他忽然一把捉住了司越珩的手说:“老四,你还是别走了!除了外科还有别的专业,你成绩那么好转起来也容易。”

    司越珩不习惯别人这么亲近的动作,把手抽出来,看透了人生一般说:“可是我不想努力了。”

    书搬完后,司越珩送走刘书砚,到了门外刘书砚又回头扒着门说:“越珩,无论你去了哪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永远是你最好的兄弟。”

    司越珩只回答了他一句,“再见。”

    第二天,司越珩处理了房子里剩下的东西,只留了一个大箱子和装笔记本电脑的背包。

    最后在空旷的房子里住了最后一晚,起床就打电话叫房东来收房,房东大约也觉得只退他一半押金不太得理,收房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司越珩交还钥匙,把电脑装进背包,拖着箱子走了。

    他先打车去了墓园,到的时候才早上九点,行李都留在出租车里让司机等他,然后在门口买了一束白菊独自找去了他弟弟的墓。

    他弟弟叫司皓钰,今年还不到18岁。

    他走了一圈终于找到司皓钰的墓,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母亲,女人看起来十分憔悴,发现他的一瞬间就如同仇人朝他冲过来。

    “你来做什么!”

    司越珩猝然停住了脚步,对上他母亲只剩下恨和厌恶的眼神,然后听到了失去小儿子的母亲撕心裂肺的一句一句控诉。

    “害死你弟弟,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我怎么会生了个像你这样冷血无情,不懂感恩的人!”

    “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小钰也不想见到你,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这次车祸交警调查得很清楚,是因为一个小孩突然冲到路中间,司越珩避向旁边的车道,却与一辆违规调头的货车相撞。

    作为司机,他已经在撞上时尽量把受创中心转向自己这边,是对面司机操作不当急转方向,才导致在副驾的司皓钰被货车甩下的金属货物砸中。

    司越珩不明白他母亲为什么对他仇视的态度,见到他母亲没有让开的意思,他把白菊随意地放在了旁边不认识的墓碑前,转身就走。

    “司越珩!你站住!”

    司越珩更不懂了,他母亲忽然转到他面前,像是终于将他看透了一般质问:“一直以来你都对小钰爱搭不理,为什么那天会突然送他去画展?为什么偏偏出了车祸?”

    他猛然惊住,不可置信地望着是他亲生母亲的女人,“你是想说,我是故意的?”

    他母亲没有回答,神情却满是笃定,笃定他就是故意的。

    那天他送司皓钰,是司皓钰赶走了自己的司机硬坐上他的车的。

    司越珩不自觉笑出声,他终于懂了他母亲为什么会那样的仇视他,忽然间他觉得这个本该与他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无比陌生。

    他笑完语气轻松地问:“如果死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想了?还是你觉得怎么死的不是我?”

    他母亲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好半天都没开口,但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头也不回走了。

    他2岁时,父母就把他留在这里出门做生意,一年至多回来看上他两三次,每次刚刚熟悉又要离开,重新见面又只有陌生。

    6岁时,司皓钰出生,父母怕小儿子像他一亲生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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