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病迷恋: 2、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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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

    莲塘镇在一个偏南方的小县城,因为辖区划分镇上又叫莲塘村。

    司越珩从霍城出发先坐了6小时的动车到县城,又搭了近1小时车程的汽车,辗转一路,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小镇在西落的太阳下一片金黄,风格统一的白墙黑瓦楼房沿着公路排开,最后一趟班车沿着小镇驶进了老旧的车站。

    司越珩在位置上等到了最后一个下车,背包单肩挂在背上不慌不忙,走到车尾其他乘客已经走完,只剩司机将他的行李箱提出来。

    司机急着下班,明天一早还要开首班回县城,见到司越珩慢吞吞的催道:“这是不是你的箱子?”

    “谢谢。”

    司越珩走过去先道了谢,司机见到他手还受着伤忍下了不耐,将行李箱领给了他就急忙地回去泊车了。

    小镇沿着一条叫秀河的河,镇上的年轻人大多都离开去了大城市,留下来的人大多都是老一辈和小一辈。

    他推着行李箱走出车站,外面是沿河公路,镇子在河的另一边,主路延伸出横竖交错支路连通了整个小镇。

    自从他爷爷病逝后他就很少再回来,上一次还是爷爷把房子留给他,村里通知他回来办理继承文件。重新走在曾经的路上他发现了许多变化,比如坑坑洼洼的路都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老旧的楼房变成了崭新的新楼。

    一路走过去,路上总有人盯着他看,有些人他觉得眼熟想不起名字。

    忽然,有人直接冲到他面前挡着路问:“你是不是司继宗的孙子?叫司越珩对不对?”

    司越珩看回去,司继宗是他爷爷,但问话的人他并没什么印象,尴尬地点头。

    对方就和他很熟似的唠起来,“你有好几年没回来了吧,就你一个人?你爸妈呢?哎哟,这手怎么了?”

    司越珩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说话的人似乎也不是想听他回答,冷不防抓起他受伤的手,抚着石膏仔细忖量着他说:“你谈朋友了没有?”

    话题太突兀,他下意识摇头,“没有。”

    对方忽然像得到了什么肯定一样,更加不肯放他的手,一个劲地说:“没有最好。是这样,我亲家的表侄女也在霍城上大学,姑娘长得可漂亮了,跟你年龄也合适,你不要——”

    “不要。”

    司越珩脱口而出,他实在没想到回来第一件面对的是有人要给他相亲。

    他急忙地抽回了石膏,“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说话的人还不肯放弃,但司越珩已经拖着行李箱逃跑了。

    司家的房子在镇子最靠后的地方,据说他家祖上是逃难到这里的大户人家,当年的宅子建得是镇上最好的,现在其实也是,虽然有些过时。

    房子本来是上百的老宅,在镇子最靠后的地方,连着很大一片荷塘。

    在了5岁的时候,他大伯成了他们家的第一个大老板,于是出钱给宅子翻新了一遍,只保留了大体的外观,里面已经完全找不出老宅的影子。

    司越珩走到气派得能直接进车的大门前,朱红的漆有些退色,在太阳的余晖下显得很暗沉,脑子里跳出的记忆却很鲜活。

    他从2岁到16岁他都生活在这里,所有关于小时候的回忆他能想起来的也只有这里。

    晚风经过房子背后的荷塘绕过房子吹来,扑了他满身的荷花香。等到风吹过去,他才打开背掏钥匙,然后上门扭了一圈,锁打开了。

    正常要扭三圈才能打开,他想起在火车站接到的那通电话,真的是村里的支书?房子里真的进了人?

    司越珩紧张起来,缓缓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看去。

    房子是院屋结构,进门是围墙围起来的院子,青石板路通向里面的屋子,左右两边是现代人工的造景,唯独保留原样的只有屋前的两棵石榴树。

    他视线巡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又怀疑起是不是他上次离开时没有锁好门。

    司越珩带着疑惑拖箱子进去,这里好几年没人住,也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本该是不会有人来偷东西的。

    他想法很笃定,走到院中间却还是停下来向四周巡视,蓦然发现了异常。

    整个院子都太干净了,好几年都没有人来过的石板路上没有尘土,石榴树下也只有几片零星的落叶,像是有人不久前刚扫过。

    司越珩没有想到房子里真的进了人,他不确定是什么人,是一个还是几个,而他只一只手能用。

    于是他果断放开箱子取下背包,往房子最边上的小屋过去。

    小屋也被打扫过,他开门进去,里面是他爷爷以前放农具的地方。

    他翻找出来一把砍柴的刀,拧着往屋里进去。

    房子翻新时是他大伯一个人出的钱,也全按了他一个人的意思。

    他大伯其实是入赘当的老板,本来是搞文献研究的,因为是老宅,所以装修的风格都随了风雅。

    比如茶室,比如客厅里的下沉式沙发,他大伯高兴了,但他爷爷没一个地方满意,客厅的下沉沙发没几天就成了他爷爷堆杂物的地方。

    可司越珩走进去看到堆在沙发坑里的杂物都清干净了,换回了原来素色的古朴沙发垫。

    他忍不住想这个贼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吗?打扫得这么干净。

    虽然在怀疑,他也没放松警惕,一只手紧握着柴刀向四周观察,果然整个房子都打扫得很干净,一点没有多年没人住的灰尘蛛网。

    忽然,他爷爷嫌弃的茶室里传出来一声咳嗽,他立即对茶室里喊了一声。

    “谁?”

    没有人回答他,声音也没再响起来,他举着柴刀缓缓靠近门边,然后用脚轻轻推开半掩的门。

    茶室是最好看荷花的地方,还连着一个大阳台伸到了荷塘上面,这会儿西沉的残阳只剩下最后一缕光晖,透过落地窗映进来了一撇,光晖反在昏暗的房间里呈现出一层幽密的红。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躺在正中间,那撇残阳擦着少年的耳鬓过去,将将映亮了他精致如同雕刻出来的脸,闭起的双眼睫毛如羽扇被映得晶莹透光。

    司越珩举起的刀不自觉放下来,他站在门口向里观察,房间的地板铺了一层席垫睡在上面倒不会凉。

    原本在中间的茶桌被移到了墙角,少年的头枕着草编的坐垫,荷风吹进来扫得他的头梢来回摆动。

    他看到少年手中还抓着一个相框,是他离开前最后一个夏天在外面的荷塘拍的。

    这孩子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司越珩脑子里冒出了疑问,睡着的少年醒了,睁开那双漂亮精致的眼睛望到了他,眼中什么情绪也没有,就像是他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件什么放错了位置的物品。

    这样的眼神与一个精致的陌生少年一起出现在家里,司越珩脑子里冒出了一些迷信的猜测。

    少年像是终于确认他的存在,坐起来直勾勾地盯住他观察,一言不发。

    司越珩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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