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病迷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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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越珩走到了床边坐下去,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他手抖落下来。

    穆从白微微地睁开眼,可怜又委屈地叫了一声,“叔叔。”

    司越珩已经开始熟练了,他上回给穆从白也买了两件外套,但当时想的时最多几个月穆从白就会走,外套都是夏天的,并不够厚。

    “你等一下。”

    司越珩碰了穆从白的脸,立即回房间去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

    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摸清了穆从白过敏的情况,外套拿来直接把穆从白从床上捞起来,裹在身上就抱起他出门。

    这回他在出门的时候就给周嘉盛打了电话,周嘉盛骑着他爸的三轮车来接他们。

    周嘉盛看到穆从白趴在司越珩怀里虚弱的样子,问司越珩,“又怎么回事?”

    “和上次一样。”

    司越珩已经主动抱着穆从白坐上了车,催周嘉盛快走。

    到了卫生所还没有人来上班,周嘉盛检查了一番,让司越珩把穆从白带去病房,他去配药。

    有过一次经验,司越珩很熟练地找到了干净的病床,但是穆从白比上回有了底气,直接不肯上去,要赖在他怀里。

    他不想再抱这么大个崽子几个小时,可是穆从白完完全全贴在他怀里,小声又虚弱地说:“叔叔,我怕冷。”

    周嘉盛配好药到病房,看到司越珩又坐在椅子里抱着穆从白,他“啧”了一声,走过去问:“就这样打?”

    司越珩没有说话,握着穆从白的手放平到了旁边的病床上。

    周嘉盛觉得司越珩已经完全被穆从白驯服了,穆从白这回大概真的没了精神,乖乖地让他扎好了输液针,把脸凑在司越珩的颈间撒娇地哼了两声,和拿刀追他的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他沉默地收好东西,去拿了一个靠枕回来,站到司越珩面前。

    司越珩看到靠枕止不住惊讶,他认识周嘉盛这么久,周嘉盛从来没有对他这么体贴过,脱口而出,“你不会在枕头里藏了针。”

    “不要拉倒。”

    “我要。”

    司越珩叫住了周嘉盛,但他抱着穆从白没办法放靠枕,用眼神示意周嘉盛帮忙。

    “你们可真烦啊!”

    周嘉盛满是不耐的语气,但还是把靠枕给司越珩放到背后,还问他怎么样,司越珩不满意他又不耐烦地调整。

    终于司越珩说了满意,他在旁边的病床坐下,观察着椅子上的两人说:“他两次肺炎相隔时间这么短,又过敏,最好带他去查一查免疫。”

    司越珩其实也想到了,但他没有回话。

    周嘉盛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越珩,我觉得你要不还是送他走吧,他的身体需要更好的医疗条件。”

    第22章 发烧

    # 022

    病房里沉默下来, 司越珩还是没回话,他知道周嘉盛的意思,如果穆从白真的有什么严重的病症, 到时他就不仅仅是要养一个孩子。

    他也很清楚照顾一个一直生病的孩子有多费精力, 可是看着穆从白,他说不出送走。

    穆从白突然睁开眼,轻轻动了动对他说:“叔叔, 你不要听他的,我会好起来的。”

    “听到没有, 叫你走了。”

    司越珩开口赶周嘉盛, 被周嘉盛嫌弃地瞥了一眼。

    等周嘉盛走了, 穆从白抬起脸望着他说:“叔叔,你没有钱吗?我有东西可以换钱,回家给你拿去换钱。”

    司越珩不明白穆从白怎么想到了这里,问他,“你有什么东西能换钱?”

    司越珩好奇, 穆从白看出他不信, 认真地说:“我妈妈的手镯。”

    那不就是遗物,司越珩拒绝,“放心,给你看病的钱我还是有的。”

    虽然这么说,他实际心里很没底, 万一、万一穆从白真的有什么免疫缺陷,可能引起了并发症就太多了,如果真的严重了, 可能一辈子都得花钱, 而他确实没有。

    遗物的事司越珩以为过去了, 没想到穆从白一直记着,输完药已经是中午,但这次药的效果不够好,回去的时候还是周嘉盛骑车送他们回去的。

    到了房间,司越珩把穆从白放上床,结果穆从白翻下床去他的小柜子里翻找,最后找出来一个锦盒。

    “这是什么?”

    司越珩打开,看到了里面的翡翠手镯,通体翠色,干净又通透。哪怕他不懂这方面,也能看出来这个手镯绝对远超七位数。

    他问:“这是你妈妈的?”

    穆从白点头,“现在是叔叔的。”

    司越珩差点把这价值不菲的手镯摔下去,他把手镯放回去装好,还给穆从白说:“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你要收好。不要随便给别人。”

    穆从白却不肯要,“我只给你。”

    司越珩看着穆从白还是泛红的脸,怕他又着凉,只得先收下手镯说:“我先给你保管,你上床去。”

    穆从白看到司越珩真的把手镯收起来才肯上床,司越珩替他掩好了被子问:“想不想吃什么?”

    穆从白摇头。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

    “叔叔可不可以给我讲故事?”

    司越珩酝酿起的温柔表情瞬间破了,“没有故事,换一个。”

    “叔叔陪我睡觉。”

    司越珩考虑了一下,“你等等。”

    他回房间想找地方把那个烫手的镯子放好,这么贵的镯子他是真怕穆从白随手就给别人了。

    可是他找了半天没有找出安全的地方,最后拿出一件冬天的大衣,把镯子放在了大衣的内袋里,再挂到衣柜的最里面。

    挂完后,他站在外面衡量了很久,确定算是安全才换了一身睡衣,又去了穆从白的房间。

    穆从白闭着眼睛不动,他以为小崽子睡着了,结果过去就看到穆从白睁开眼。

    “怎么了?”

    司越珩一问,穆从白就伸出手,“叔叔,我想上厕所。”

    输完水想上厕所很正常,可是穆从白完全没打算自己走。

    司越珩觉得不能太惯着这小崽子,可穆从白又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叔叔。”

    司越珩终于搂着穆从白把人抱起来,送去了厕所,看他上完了又把他运输回去。

    “现在可以睡了吗?”

    司越珩把穆从白放回床上,穆从白抿了抿嘴,“我想喝水。”

    “等着。”

    司越珩把穆从白揉进了被子里,才出门去烧开水,烧完了开水觉得普通杯子凉得太快,于是满屋子找他上小学时用过的保温杯。

    最后真的被他找出来,里里外外用开水煮了半天,才终于装上了水。

    可是是水又太烫,他站在桌边用勺子搅半天总算搅成了温水,拿着回去房间,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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