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病迷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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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了跟来看情况,周嘉盛给穆从白打针时,两人一个劲在旁边担心。

    “我小时候生病你们也没这么担心过。”

    周嘉盛打完针,表达了对他们父母的不满,周妈妈立即说:“你小时候跟头牛似的,什么时候生过病。”

    周嘉盛一时不知道他的妈妈是不是在夸他,把针收好,给了司越珩一把车钥匙。

    司越珩看到车钥匙不明所以,周嘉盛说:“晚上陪我爸喝了两杯,你得开车。”

    他捏着车钥匙僵住好一会儿才说:“我不行。”

    周嘉盛目光倏地往他右手一瞥,没有问别的,只拿起手机给小宋打电话。

    “小宋同志,快来司越珩家,紧急情况。”

    他说得不清不楚,小宋骑着他的货三轮像骑火箭一样赶来,却听周嘉盛只是找他当司机,他看在穆从白生病的份上原谅了他。

    出门的时候,周妈妈和周父怕他们饿,给周嘉盛塞了一大袋水果。

    周嘉盛拎了司越珩给穆从白收拾的行李,不想再拎别的,周妈妈强制塞给他,“你不吃他们要吃。”

    周嘉盛无奈地一起带上,让司越珩给他发工资。

    车已经被周嘉盛开到了司越珩家的大门外,之前一直停在周家的院子里,罩了一层防尘布。

    司越珩抱起穆从白走出去,第一次见到了这辆车的真容。

    虽然不能说豪车却也不便宜,不算普通的代步车,牌照还是霍城的。

    应该是周嘉盛以前的车,他没有问过周嘉盛在霍城的事,就像周嘉盛也没问过他。

    车里,小宋开车,周嘉盛在副驾,后座就司越珩抱着穆从白。

    周妈妈和周父追出来叮嘱他们路上小心,车便开了出去。

    镇上到县城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夜晚的路上没有路灯,一片安静。

    可能是过于安静了,周嘉盛从后视镜里瞥了瞥司越珩,突然问他,“你的手,连车也不能开了?”

    司越珩没有立即回答,他从车窗望向了外面,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好一会儿他才自言一般地开口。

    “不是。只是我不敢开。”

    他脑中又不自觉回忆起了车祸时,对面的货车冲过来,已经无法躲开,他只能尽量把方向打到自己这边。

    可是对面的货车也突然转向,车里拉的是钢板,因为惯性被甩出来的巨大的钢板,直飞向了司皓钰那边。

    他当时扑过去想拉开司皓钰,可安全带因为撞击卡住了,他下意识中伸手去挡。

    然而,钢板割开他的手掌,削去了司皓钰一半的脑袋。

    那一幕定格在他眼前,血绽到了他脸上,带着温热从他的脸颊往下滑。

    司越珩低声地说:“车祸后,很多天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小钰最后的脸。那天是我妈的生日,我去吃饭,吃完后他要去画展,明明司机都把车开出来了,他非要坐我的车。”

    可能有些话在他心里太久,起了个头就不自觉往下说。

    “我一直,从来没有讨厌过他,只觉得他是个被宠坏的任性小孩。可是我妈……却认为那天、我是故意的。”

    司越珩的话说完,车里比刚才更安静了。

    小宋不了解,但周嘉盛很清楚。

    司越珩2岁时就被留在这里跟着爷爷生活,他父母一年最多回来看他两次,在乡野玩大的司越珩不懂和生活精致的父母亲近,总被嫌弃。

    到了司皓钰出生,他父母不想小儿子和大儿子一样不亲,一直带在身边。

    偏心就这样养成,司越珩小时候镇里的大人们常常自以为有趣地逗他,说他爸爸妈妈只要弟弟不要他了。

    可是周嘉盛还是想象不出,司越珩的母亲是出于什么念头,会那样认为司越珩。

    司越珩说出来仿佛放下了什么,他下意识中看了看靠在他身上的穆从白,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转眼往车窗外望去。

    他怀里像个小火炉一样的穆从白突然动了动,手从衣服里伸出来,摸到了他湿润的眼角。

    他垂眼看去,车里微弱的灯光下,穆从白因发烧红透的脸被映得格外红润,眼睛定定地望着他,虚弱又坚定地说:“我会喜欢叔叔,我只喜欢叔叔。”

    “我不会喜欢别人,永远都不会。”

    医院的夜间门诊没那么多人,还好穆从白上回办的临时身份证还能用,挂了号没等了一会儿就到他。

    检查,拍片,最后到住院已经是后半夜了,司越珩庆幸没有别的症状,就是普通的肺炎,但已经有些严重了。

    晚上病房不让进太多人,周嘉盛和小宋就到医院附近住酒店,他留在医院里照顾穆从白。

    深夜的病房很安静,穆从白来的时候,另外两张床的病人早已经睡了。

    司越珩怕床上用品残余的消毒剂引起穆从白过敏,铺了从家里带来的床单和被子,就这半分钟穆从白都站得仿佛要倒下去。

    他连忙抱住小崽子放上床,盖被子的时候穆从白终于睁了睁眼,像是确认他还在一般,看到了他才又闭回去。

    穆从白一只手还挂着点滴,司越珩小心把他的手放平盖到被子里,可他刚一动穆从白的手就抓到了他的袖子。

    两根手指虚虚的捏着,毫无力度,司越珩却定在那里,俯着身看着床上的崽子。

    穆从白的脸还是烧得发红,不过这会儿温度退了一些下来,红得没有那么异常了,看起来脸蛋红扑扑的,有些可爱。

    司越珩凑在了他脸前低声地说:“睡吧,我不走。”

    穆从白又微微地睁了睁眼,明显已经困得不行了,还要谨防着他离开。

    司越珩无奈地又说了一遍, “我保证不走,睡觉。”

    第25章 电话

    # 025

    穆从白好一会儿才算相信了, 他不知道这崽子是不是被人丢在医院过,这么怕他走了。

    他安慰地揉了揉穆从白的头发,一路折腾起了一层汗, 他想着要不要接点热水给小崽子擦擦脸, 旁边病床的人就出声,让他们关灯。

    他连忙道歉,找到床头的小夜灯, 打开后拉起隔帘把大灯关了,再回去时放弃了给穆从白擦脸这件事。

    穆从白的床位靠着窗, 病床旁边有陪护床, 司越珩拉出来, 不是很想睡就坐在上面,盯着床上的穆从白。

    这一刻,他真正的领会到了当一个家长的辛苦,全程几乎都是他抱着穆从白,跑上跑下他是真的出了一身汗。

    此时坐在这里他还要担心穆从白的病情, 希望能早点好起来, 更希望穆从白不要生病。

    “唉——”

    他长叹了一口气靠到背后的墙上,仰起头看着窗外面的路灯。

    他确信了养孩子是真的不容易,留下穆从白今后很多年可能随时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其实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能够一直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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