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换下了女装: 102. 第 102 章 美人乡,当真是英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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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大臣也忙碌了一阵,不少官员都被派去送行。

    唯独安平侯府一片安宁。

    毕竟一府之主的高烧还没有褪去,公主殿下又衣不解带地近身伺候,据说连汤药都不假人手,都是亲自捧到侯爷床榻前的。

    这倒是没错。

    怀玉阁中,明亮的日光透过枝桠上的白雪落进房中,赵璴将一碗晾得温热的“汤药”放在了方临渊床边,继而倾身上前,将他从床榻上扶着坐起来。

    方临渊偷眼去看那碗“汤药”。

    嗯,桂花蜜银耳羹,还是王公公今年新收的桂花亲自酿的花蜜,闻起来就是一阵甜香。

    他顺着赵璴的力道坐起身来,不由得叹道:“躺了两天,感觉骨头都锈起来了。”

    便见赵璴熟练地试了试他的额温,确认在逐渐消褪之后,将羹端起来,坐在他床边。

    “明日应当就好了。到时可在房中动一动。”只听赵璴说着,搅了搅那羹汤,确认温度适宜之后,放在了方临渊手里。

    方临渊只觉自己也要被赵璴照顾得四肢都生了锈。

    他生平没见过这样心细的人,分明房中整日只他一人在此,却能有条不紊地把他的饮食起居全照顾得极尽周全。

    以至于方临渊发热这两日,似乎只管闭眼睡觉,张口饮食,其余全有赵璴提前为他做好。

    就这样,赵璴甚至非但不手忙脚乱,还有空闲处理来往的信件。甚至有时还有时间闲坐下来,给方临渊点盏茶,做件衣服。

    对,做衣服。

    方临渊住在怀玉阁的第一日,赵璴就觉察到他寝衣的布料有些硬。赵璴没有多言,却在第二日,一件针脚藏得细密、衣料柔软厚实的寝衣便放在了方临渊的枕边。

    赵璴当真是妖精变的吧!

    眼下,方临渊穿着他做的寝衣,手里捧着他递来的羹汤,只觉面前是个修成了人形、扮作贤妻前来报恩的成精狐狸了。

    “房里也耍不得枪。”方临渊捧着羹叹道。“之前倒没感觉到,成天在房里带着,真是要把人闷出烟。”

    旁侧的赵璴眉梢浮起了笑意。

    “再等几日就好了。”他说。“很快。”

    说起这个,方临渊有些好奇。

    “都两日过去了,三殿下如今怎么样了?”他问道。

    却见面前的赵璴眉目微沉,沉思了片刻,却许久都未曾出声。

    行吧,又是如此。

    这两日朝夕相对,方临渊虽说因着发热而总是犯困,却也没少跟赵璴说话。

    他早就发现了。一说起赵璴的计划,他便不是沉默,就是似是而非的一句承诺。总之就是让他不必担心,旁的便再没对他说起过。

    眼见着他又陷入沉思,方临渊微微一顿,继而抿了抿嘴,露出个笑容。

    “算啦,我就是随口一问。”他说。“你若是不想告诉我,也不用为难。”

    他面上笑得大度,但若说心里没有一点别扭,那是假的。

    这样的隐瞒和回避总会将人之间的距离拉远。

    若只是寻常的关系,这是基本的与礼貌,他是不便打探的。

    但面前人是赵璴……

    罢了,这毕竟也是赵璴的自由。

    方临渊微不可闻地轻轻呼出一口气,正要继续饮羹,抬眼时却见赵璴在看他。

    他下意识地便要眼神躲闪,却听赵璴开了口。

    “我不是想隐瞒你。”只听他说。“我只是觉得……这些事,你不知道为好。”

    方临渊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他也直接问出了口。

    便见赵璴沉吟半晌,说道:“因为我不说,你也能猜得出来,他们二人走到如今的地步,是在我算计之中。”

    方临渊点了点头,并不知自己此时眼神如何清澈。

    他只见赵璴看着他,片刻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于你我而言,他们是君是父,算计他们,是为不忠,为不孝。”

    再开口时,赵璴的声音又轻缓了几分。

    “你不知情,这些便与你无关。你不知我的计划,自然也没算计过他们。”

    他的眼神柔软极了,抚摸方临渊头发时,像是在仰头看向太阳一般。

    方临渊却不由得问道:“那你呢?”

    赵璴微微一顿,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微一偏头,沉吟片刻,继而答道。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怕这些。”

    ——

    “你是。”方临渊却几乎在他话音落下之际,脱口而出。

    便见赵璴轻轻笑了一声,嗓音带着令人震颤的低哑,听起来教人耳根发软。

    “只是你与别人不同。”

    只听赵璴的声音里带着缱绻的笑意,轻轻说道。

    方临渊却笃定地摇了摇头。

    “他们反目的缘由,是你凭空捏造的吗?”他问赵璴。

    赵璴摇了摇头。

    “那么,你只是在反击而已。他们有错在先,凭什么你不愿忍气吞声,便算不得好人呢?”方临渊说。

    赵璴微微一愣。

    这话放在从前,他听见是要笑的。他赵璴是好人?只怕是谁瞎了眼睛。

    可现在,对上那双清润的眼睛,他却微微怔愣出神,像是仰视许久的光亮,竟当真照入了森冷的洞窟。

    便见方临渊神色认真,接着说道。

    “先贤都说,论迹……那个……什么心的。”

    方临渊微微一顿,庄重的神色里隐约露出几分窘迫的尴尬。

    “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只听赵璴平缓地替他补足了那句话。

    “对呀!”方临渊当即说道。“你自己也读过这句话,想必也该明白的。从我认识你起,你确做过那样多的好事。若你说自己不是好人,那么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贪官污吏,又是什么呢?”

    自然世上凡是人,都是污浊丑陋的,唯独只有一个方临渊,干干净净。

    赵璴在心里这样想着。

    却见方临渊正色道:“你要是妄自菲薄,那岂非是说我眼光很差?”

    赵璴的眼神再难从他身上挪开了。

    是啊,太阳也爱他。

    他这样鲜活明媚,合该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却偏这样专注而用心的,将污浊的他寸寸荡涤干净,似从他丑陋的泥胎里都寻出了一颗莹亮的心一般。

    他没说话,方临渊伸出手来戳他。

    “问你话呢。”方临渊说。

    赵璴却攥住了他伸过来的那只手。

    不等方临渊反应过来,赵璴的身形笼在他面前的阴影,忽地压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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