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能做好皇帝吗?: 38. 第三十八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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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雍国有魏国皇城舆图,雍国国都的情况,暗阁亦了如指掌。

    两国官制大体相似,所有的奏疏都经由中书台收放,如今的雍国皇帝曾舍身佛门,继位了,对待朝务的处理手段,倒与老皇帝不同。

    雍国的奏疏分类更为简略些,按照赤、玄、青白三色,分军政内务,邦交外事。

    近三月以来的奏疏都堆在中书台阁架里,翻看完一遍,已是凌晨寅时初。

    圆月高升,依旧有骁骑卫来回巡逻,不过都不是什么高手,抵不上禁军金鳞卫折损的伤亡。

    贺麒麟跃上屋顶,进了雍国皇宫,掠上摘星台,点了火,皇城闻声而动。

    贺酒依旧还是一片花瓣,贴在妈妈袖袍里侧,见妈妈来人家的地盘放火,放完竟然还不跑,看见远处有黑点越来越近,竟是一口气来了六名高手,心里不免焦急。

    那六人合攻,妈妈掌心内劲翻涌,与中间一人对峙一掌,浑厚精纯的内劲涤荡开,那六人跌出去以后,重重摔落,起不来了。

    贺酒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听见尖利的哨声划破夜空,又紧绷起来,敌人要来支援了!

    妈妈快跑!

    妈妈却立于高台之上,宽袍广袖,除了嘈杂的有刺客的呼喊声,有弩队奔袭而来,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带着内劲,奔着妈妈心口来。

    甚至于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幻化出身形,立在围拦上,挡住妈妈的身形,且尽量让身体变宽变长,这样能挡住更多面积,至少护住妈妈身体的要害。

    “啊——妖怪——有妖怪——”

    “有怪物!”

    惊惶骇然的尖叫响起,弩队箭手无意识扣动弩箭机扩,大叫着不住后退。

    贺麒麟色变,掠上前揽住小孩,掌心遮住小孩的脸压到怀里,右手挥出内劲,密布而来的箭矢收在掌风里,反手射出去,悉数贯穿弩手胸膛,一击毙命。

    夜幕里有两位玄衣卫士掠身而去,速度极快。

    贺麒麟收手,静心凝神,感知周围有无暗藏的活口。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贺酒被压在妈妈怀里,能感知到坏人都被妈妈消灭了,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突然出现的情形,还有刚才下面那些人的喊声,脑袋空白了,身体僵硬,很快连牙齿也打起抖来。

    她暴露了。

    她是小怪物的事实暴露了。

    寒气和黑暗蔓延过头顶,贺酒打着寒噤,希望这就是一场梦,她还没有暴露,妈妈没有看见她是小怪物的事实。

    但现在她正被妈妈抱着,风很冷,吹进骨头里,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贺酒忍不住发抖,一动不敢动,秉着呼吸,努力张口,声音都在发抖,“妈妈……妈妈……”

    贺麒麟眸底蓄积风暴,眉间皆是阴鸷,掠身下了高台,瞬时掐住廊柱背后宫侍脖颈,稍一用力,人倒在地上,撒了手,循着方才那两名武士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顺手将怀里的小孩扯下,放到了宫墙角的水缸里。

    贺酒手抓了一下,并不敢抓实,甚至于并没有碰到妈妈的衣衫,落进了水里,水只没过膝盖,可像是从脚底淹到头顶一样。

    贺酒往前一步,看着远处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明明可以幻化成小白团再去追,却没有勇气再去追了。

    呼吸也轻轻的,透着寒冷的白汽,贺酒站在水里,望着妈妈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不断有带刀带甲的侍卫奔过,贺酒希望对方看见自己,一刀了断她的脖子,把她砍成碎片,但是没有一个侍卫注意到她。

    血腥味浓稠。

    黑暗像漫无边际的海,将天和地都淹没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到天边有些微的白,宫墙下有一玄色衣衫的身影往这边飞掠来,贺酒身体透出一点暖,并不敢动,直到那身影停在水缸前,看着她眉心微蹙。

    妈妈……妈妈……

    不要抛弃小酒……

    地面微微震颤,很快便会有大批甲士追来。

    贺麒麟撕扯下袖袍,遮住小孩的脸,将小孩从水缸里捞起,移形换影,消失在了宫墙内。

    血色弥漫整个雍国皇宫。

    骁骑营统领杨博看着影卫所里横陈的尸体,牙齿都在打颤,“快,快去禀告陛下,出事了!”

    天光渐明,贺麒麟径直出了雍京城,趁着人少,进了山林,到了一处湖泊,沉沉吐了口气,将小孩放下,跃进了湖水里。

    湖水上霎时晕染出血色的红,一层层荡开,猩红越荡越远,似乎有染红半江的趋势。

    贺酒站在湖边,一动不敢动,等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颤声唤,“妈妈……娘亲……”

    遮着她脸的袖帛还在脸上,是一样润湿的血腥味,贺酒眼里噙着泪,往前一步喊,“娘亲……”

    贺麒麟冒出水面,看着河岸边的小孩,心中起了些烦躁烦闷,看见小孩从在水缸里就一直捧着的手,缓声道,“你本该在营帐里睡觉,却暗中跟来,是欺君之罪,知道么?”

    贺酒捧着手,并不敢流眼泪,张了张口想辩解,想问妈妈是不是受伤了,也不敢问,只噙着泪点点头,妈妈要砍她的头么?害妈妈受伤,她该死,不配有妈妈。

    朝阳初升,湖泊上腾升起雾气。

    贺麒麟自湖中起身,上了岸,在小孩面前半蹲下,扯下她面上遮着的半截袖袍,在湖水里涮了涮,递给小孩。

    小孩不接,只泪眼朦朦的望着她,贺麒麟眸中闪过些许复杂,给她擦脸上沾染的血污,擦完拧干净水,将这半截袖袍收进了怀里,起身往山林里走。

    贺酒便知道妈妈肯定是受重伤了,而且可能伤得很严重。

    因为以往妈妈的内劲能吹干衣衫,也能将这丢在哪里都会留下痕迹的绢帛碾成粉末。

    现在衣衫头发都还湿着。

    贺酒忙快步跟上,腿僵硬了,动得急,摔在地上,又忙爬起来,小跑着跟去妈妈身边。

    并不敢像小狗那时,和妈妈并排,在妈妈身边蹦蹦跳跳,就隔着两步的距离,妈妈快,她就快,妈妈慢,她也慢一些。

    一大一小沉默地在山林里走着,阳光自背后照来,将小小的影子拉长,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贺麒麟一语不发,立在山涧一处隐蔽的间隙前,朝小孩道,“先转过身去。”

    贺酒虽然担心妈妈是要把她丢下,却还是听话地转过身去。

    贺麒麟在地上躺下,从蜘蛛网下方滑进间隙里,进去探查了一番,在石台上坐下,才朝洞外道,“从下面爬进来,不要碰到蜘蛛网。”

    挂在脖颈上的剑消失了,贺酒回娘亲酒酒知道了,从下方钻进去,是被水润湿的石子里,并不会留下痕迹。

    间隙外窄内宽,头顶竟然有阳光自绿植枝叶透下,贺酒在妈妈坐着的石块面前站了一会儿,轻轻转身,踩着另一边的石块,去摘干枯的草,一把接一把,等汇集到一小捆,检查过上面没有虫子,抖干净灰尘,就抱着干草去石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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