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耍无赖么: 36. 可靠的大人 谛复声音很轻柔,“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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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放回去并不算麻烦,只需要从影子传送,一瞬间的事。

    枯骨放入地洞并不能立刻召唤出厉鬼,还需要一点点的鬼气作为引子。当然,鬼气这种东西覃戊司是不可能缺的。

    ……

    中心基地里,监控月星城大陆的指示灯忽然亮起威胁性的红色,并且伴随着刺耳的警告声。

    “不好!镜夜区的鬼气含量破指标了!”蹲守监控室的警卫连忙输入最高防御指令,与此同时,所有的仿生人都收到了任务信息。

    月星城原本被创造出来就是镇压鬼用的,而镜夜区正是月星城的“心脏”。镜夜区里“镜”的意思是里世界,一个存在于真实世界之外的,鬼怪栖息之所,

    至于现在生活在月星城上的那些工蚁,只能说是巧合。

    恰巧有这么一块新大陆可以用,恰巧这些人能够被挪到新大陆之上去维护世界的基本运转。

    恰巧活在新大陆之上的他们自认为自己与旧大陆的猪猡之间有了区分,于是便能自觉地站在“贵族”这一边。

    殊不知,他们所生活的土地只是被精心创造出来的监牢。

    他们将禁锢当作恩赐,并为此感恩戴德。

    无数战斗仿生人的通讯开始疯响。

    而原本就躺在镜夜区地板上的005烦躁地骂了一句娘:“现在是他娘的想怎样?老子站都站不起来,爬过去打鬼吗?!”

    金毛察觉到了地面的轻微颤动,他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没人能够替他解答。

    覃戊司在放完鬼之后便回到了酒店房间。

    谛复则是一直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虚拟面板上的数据。

    “你在做什么?”覃戊司探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看不懂谛复面板上写的那些东西。

    “分析一下高层会怎么做。”谛复说,“他们不会抛弃月新城,毕竟制造一个新大陆要耗费的能源太多了,我刚才笼统地算了一下,现在人类已经没有那么庞大的资源了。”

    “他们也不会摧毁这里的人类,26亿训练有素的‘工蚁’,再生起来太困难了。他们如果死了,没有维持社会基本运转的工具,上层人也会受到重创。”谛复在一通分析之后,表示,“高阶的鬼怪是有自我意识的,就像覃先生您一样。”

    “所以?”覃戊司意识到谛复是在用通俗易懂的词句向自己解释。

    他第一次意识到,那个天天粘着他叫他覃先生的仿生人,本体聪明得很。

    “聚集战斗系仿生人,让那些鬼怪没法轻举妄动,然后……”谛复指向窗口,“用这26亿人的命,去威胁鬼。”

    “哈??”覃戊司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几把东西?

    “用人命去威胁鬼?神经病啊!”鬼是历经绝望过后的产物,用活人去威胁鬼?这听起来太离谱了。

    谛复垂眸:“覃先生,月星城上的人只是工蚁,鬼怪的怒意从来都不会对准这些普通人。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您杀死一个贵族的代价是二十六亿普通人都要陪葬,您会怎么做?你敢拿这么多人的命去下赌注吗?”

    覃戊司没有回应。

    他明白谛复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太他妈操蛋,太魔幻了。

    谛复看向窗口,看向屋外的建筑:“这里的人既是工具,又是人质。”

    “高阶鬼也是有良知的,他们不敢赌。”谛复老早就想明白了,“所以更有可能的是,局面陷入另一种僵持。”

    “不过这情况也确实对我们有利,起码高层没有那个闲工夫再来排查镜夜区了。”谛复关掉面板,“最近镜夜区会来很多的仿生人,我还得躲一躲。”

    毕竟那些仿生人都是实实在在见过他脸的。

    “覃先生,可能得委屈您和我一起在酒店待一阵了。”谛复看向覃戊司,却发现覃戊司表情怪异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谛复有些困惑。

    覃戊司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我说,我怎么不见你难受呢?”

    “什么意思?”谛复不明白。

    “那些回忆,没有能让你难受的地方吗?还有这里26亿的人质,不觉得可悲?”覃戊司搞不懂谛复,明明之前谛复还挺容易流眼泪的。

    虽然流眼泪的原因都来自自己就是了。

    谛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覃先生,我是难受的。但我也实在没法像个小孩一样用外露的情绪去表达悲愤,这时候最重要的应该是冷静。”

    覃戊司双手环胸,不出声了。

    谛复觉得覃戊司在生闷气,他起身坐到覃戊司身旁:“覃先生?”

    “我觉得你长大了。”覃戊司很惆怅,“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夜之间,嗖一下就长大了。”

    明明就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谛复却像是独自度过了大半生。

    谛复明白了:“是家长发现孩子独立之后所出现的那种‘分离恐惧’吗?”

    “我没有把你当小孩。”覃戊司很无奈,“只是有点郁闷,明明前不久还扒光了上衣勾引我,那么青涩,现在你却表现得像个和尚。”

    他都怀疑谛复所说的那种喜欢到底是对爱人的,还是对朋友的。

    总觉得谛复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过于稳定了,不会再搂着他,用那种期盼的目光盯着他,叫他覃先生了。

    “咳咳咳!”谛复岔了口气,捂住嘴巴不住地咳嗽。

    覃戊司有些意外,他不懂,仿生人也能被自己口水呛到?

    而等他再仔细一看。

    好么,谛复耳朵红了。

    “你在害羞?”覃戊司来精神了。

    谛复垂眸不作声。

    “想起你勾引我的小把戏了?”覃戊司又问。

    “覃先生!”谛复皱眉。

    “你是记忆回来得越多,你就越会装是不是?”覃戊司看明白了,他见谛复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知道这是自己说对了。

    他妈的,谛复这不就是明骚转为闷骚的一个过程吗?

    覃戊司兴致大发。

    他想起自己曾经被脑子不清醒的谛复打得措手不及的那些屈辱经历,顿感自己一转攻势的时候到了。

    他伸出手,放在谛复的脸颊旁:“作为最强悍的仿生人,初始的001,却连索个吻的勇气都没有吗?”

    谛复默默后仰,想要躲开,但覃戊司却步步紧逼:“嘿,亲爱的,这些天我们被困在酒店,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

    “覃先生,您很开心?”谛复问他。

    覃戊司的笑容几乎无法掩盖。

    谛复叹了口气:“我没有过这种程度的亲密关系,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您,我想我应该遵从本心,可我被纷杂的过往影响太深。”

    覃戊司听这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谛复的表情就变了。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原本还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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