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 46. 第46章 第二次取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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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是说忘便能忘的。”

    谢云舟脸上的血色褪去,直勾勾睨着她,“我怎样做你才可以?”

    “像上次那般跪吗?”谢云舟问完,见她一直未曾开口,提袍道,“好,我跪。”

    跪死他也甘愿。

    七尺男儿说跪便跪,他连尊严都不要了,只想跪求江黎原谅他。

    先前已经跪过一次,这次还来,江黎神色越发冷淡了,“你要跪便跪,同我无关。”

    言罢,她看都没看谢云舟一眼,转身来开。

    江黎同何玉卿是在廊亭下下的棋,也就是说,谢云舟这一跪也是在廊亭下,别苑虽下人不多,但到底也有几十个,众目睽睽之下谢云舟便这般跪了。

    当真是不要脸面了。

    何玉卿还真没见过这么喜欢跪的人,见江黎回来,她挑眉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又跪了?”

    江黎淡声道:“他自己要跪的。”

    “你没劝劝?”

    “我为何要劝,丢脸的又不是我。”

    这话说的没差,谁跪谁丢脸。

    何玉卿啧啧道:“我是没想到啊,这才多久,他便又跪了,他这大将军的脸面当真是不要了。”

    江黎接过金珠递上的莲子粥,慢慢吃着,轻声道:“大抵他就是喜欢跪吧。”

    没人会喜欢跪的,尤其是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沁着刺骨的凉意,没多久便开始痛起来。

    只是痛还好说,还有冷,凉意浸润到身子里,又冰又冷,谢云舟近日身子亏空严重,别说跪了,便是好生养着也得有段日子才能康复。

    他这般折磨自己,真真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江黎不劝,其他人更不会劝,大家路过时都会远远瞧上一眼,窃窃私语声悄悄散开。

    “谢将军疯了吧,怎么又跪了。”

    “八成是脑子坏掉了。”

    “这么冷的天,别说半日,便是跪上一个时辰也受不了啊。”

    “想想膝盖就疼。”

    “小姐不管吗?”

    “他自己要跪的,小姐如何管?”

    “……”

    私语声在谢七走过来时停住,众人顿时散去,谢七几个跳跃到了廊下,“主子,你不能再这般折腾自己了。”

    谢云舟背脊挺得笔直,声音肃冷:“别管我。”

    谢七道:“常太医交代了,要主子好生养着才行。”

    “无妨。”谢云舟定定道,“我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

    就他身上那些伤,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主子,你听属下一句,真不能跪了。”

    “退下。”

    谢七未动,继续劝说:“您若是病了,还怎么救江二小姐。”

    谢云舟眼睑慢慢闭上,“我能救。”

    只要有这副残躯在,他便可以救她。

    这次谢云舟没跪太久,荀衍突然来了,见到谢云舟在廊下,二话不说举剑刺过来,谢云舟跃起躲过了他的剑。

    荀衍道:“谢云舟这样的把戏用一次还不够是不是?”

    “无需你管我。”谢云舟冷声道。

    “我管的是阿黎。”荀衍沉声道,“你惹阿黎不开心便是惹我不开心,你若是再如此,我会给你好看的。”

    “衍哥哥。”江黎从房间里走出,轻声道,“我备好了茶水,衍哥哥进来喝点。”

    荀衍见到江黎神色顿时变了,扬唇道:“好。”

    谢云舟睨着江黎,希望也能从她口中听到什么,但是,他还是失望了,江黎说完便转身折回房间,之后再也未曾出来。

    谢云舟甚至想,若是荀衍不来,他怕是跪死在廊亭下,她都不会出来。

    阿黎,你对谁都好,为何独独对我这般?

    谢云舟这话问的极好,江黎没听到,若是听到会轻笑着回答他:“你不也是吗,对谁都好,唯独对我诸多苛责。”

    江黎他们三个人在偏厅品茶,谢云舟一个人立在廊下任风吹拂,肩上发丝被风卷起,飘扬间贴到他的脸上,抽离时似乎粘了下什么,他抬手摸了下脸,掌心映出血渍。

    是荀衍方才那一剑所致。

    他当真说到做到没有手下留情。

    谢云舟唇角轻勾,若是他这副样子去偏厅,阿黎看到后不知会如何?

    会心疼吗?

    会像曾经那般照拂他吗?

    谢云舟很想试试看。

    脚步方动,他便又顿住,不会了,今日的她已然看不见他任何的不适,若是这般进去,怕也是自取其辱。

    谢云舟心上好似坠着一块巨石,不能动,动弹一下,全身疼。

    谢七也不敢催,站在谢云舟身侧陪着他一起吹风。

    江昭赶来,看到的便是一番这样的景象,日光垂落到那人的身上,映出他清瘦的容颜,原本挺立的身姿,因风的吹拂微微晃动。

    衣袂纷飞,人虽看着如常,但衣衫似乎又宽了许多,腰腹那里尤为明显。

    还有他的脸颊,较之从前清瘦了一圈,眼眸深陷,眼窝越发显得幽暗。

    他立在那,明明周身淌着光,却好似被光隔绝在外,看不到一丝暖意,反倒像是裹挟着冰。

    江昭双模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谢云舟侧眸看过来,对着他轻点了下头,然后给了谢七一个眼色,转身离开。

    走了老远,还能听到笑声,是江黎在笑。

    谢云舟唇角轻扬,如此,甚好。

    -

    何玉卿见江黎脸色有些许不好,问道:“阿黎你怎么了?”

    江黎也不知她怎么了,就是突然感觉到疼,起初是身子疼,后来是胸口疼,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疼。

    像是身子里戳进无数根针,一点一点插着,身体每处都是疼的。

    她额头上溢出汗,倒在了桌子上。

    这幕发生的太快,吓了何玉卿一跳,她惊呼一声:“阿黎。”

    荀衍扔掉手中的茶盏快步走过来,打横抱起江黎放到床铺上,执起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江黎脉象很弱,像是随时会没命似的。

    荀衍一惊,手猛的颤了下,脸色暗沉道:“去请常太医。”

    也是凑巧了,今日休沐,常太医不在府中,他陪夫人省亲去了,说的是明日才能回。

    下人来报时,江黎已经疼晕过去了。

    江昭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常太医不是说阿黎身上的毒不会这么快发作吗。”

    荀衍还未开口说话,银珠红着眼睛跑过来,“公子不好了,小姐流血了。”

    江黎先是唇角流血然后是鼻子流血接着是耳朵流血,同谢云舟中毒时征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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