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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身为血族的我被人类表白了》 300-310(第12/26页)
过仓促压根没来得及。
而到现在,自己似乎已经不太关注除了秦唯西以外的人和事了,即便有时候记住了几个人的名字,那大概也是因为他们曾在秦唯西的人生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为是临时降临,也因为马上就要离开。因为是普通人不重要,也因为停留时间太短根本无法改变每一个个体的命运轨迹。
在自己压根没意识到的时候,逐渐对所有的世界变得淡漠,疏远,直冲着最终目的而去,而忽略了不同世界的不同风景。
“哈,质疑秦唯西,理解秦唯西,成为秦唯西,甚至超越秦唯西,”她苦笑着摇摇头,“她还是在一千多岁之后才开始不记名字的呢。”
“柏嘉良,这可不对,”她站起身,用力舒展舒展身子,深呼吸好几次,“好像要在这里留很久,那就从这次开始改变吧。”
她收束情绪,拍了拍自己已经粘了露水的衣衫,拨开那些繁茂得遮住了小道的灌木丛,走向平坦的大路,脚步轻快。却没有立刻返回军营,而是转了个弯儿,冲着之前翻墙溜进去的那个王室藏书阁去了。
……
第二天清早,秦含墨巡视完一圈军营,又用过侍卫送上的早餐,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待在营帐里又是看地图又是研究情报,最后实在无事可做之后更是若无其事擦起了自己的佩刀,就是不下达开拔的命令。
也就是这支军队足够令行禁止,摄政王殿下对其更是拥有绝对的权威,才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质疑她的军令。
当然了,那些跟着她走南闯北打遍天下忠心耿耿的侍卫今天也一声不吭,多少和摄政王殿下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大好有些关系。
直到一个陌生的脚步声靠近营帐,她抿着的唇角才微微扬起。
那人掀帘进来,开朗笑着,“抱歉,我来晚啦。”
“我还以为你偷偷跑了就不会回来了,”秦含墨放下手中的软布,佩刀回鞘,抬眸,打量着面前的人,缓缓眯起眼睛,看起来有些危险,“你有这么多朋友需要叙旧么?”
“没有,”柏嘉良顿时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一边思考为什么好像一晚过去本来已经好感度刷了不少的摄政王殿下突然又变得冷漠疏远起来一边乖巧且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昨晚和朋友告别之后又想了很多,最后拟了两个方案,请您过目。”
她掏出一张薄纸,乖顺笑着,又抬脚,似落非落。
“拿过来看看,”秦含墨抬手示意她过来,又忍不住念叨一句,“两个方案,一张纸写完,这样的方案真的需要你思考一晚上清早还迟到吗?”
柏嘉良见她招手才快步走过去,献宝似的送上白纸,又笑笑,“方案不需要,但方案的准备工作需要。”
秦含墨瞟她一眼,又看向那张白纸,随后唇角一抿,蹙起了眉。
比她想象的还要不靠谱些。
纸上就两行字。
【方案一:我随军行动,听您指挥】
【方案二:我先于大部队行动,去阿提拉公国以及斯努尔特公国调查】
“呼,”秦含墨用力吐出一口浊气,忍住将那张纸揉成纸团扔到柏嘉良脸上的冲动,冷声道,“这就是你的两个方案?”
“事实上只有方案二,因为我更想要去调查两个叛军首领的异常情况,”柏嘉良比她想象的还要耿直,看起来一点都不怕她,直言不讳道,“今早来晚了也是因为昨晚查了太久相关资料。”
“我是一个旅者,”她无视了秦含墨冰凉的目光,慢慢走到这位浑身散发着寒气的摄政王面前,轻声道,“突然性情大变杀父戮兄的温和小王子,冒天下大不诿也要软禁兄弟自立为帝的那位长公主。”
她缓缓摇头,“一个还有可能是孤例,两个就是异常了。”
秦含墨沉默不言,过了一会,她缓缓开口,声音中散发着丝丝冰冷的杀意,“你说的这些自有本王的情报人员去做。”
“而你有没有想过,”她手掌落在了刀柄,骤然抽刀三分,缓步走下台阶,走到柏嘉良身侧,低声道,“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的你,又做出这种找尽理由想要离开本王的军队的行为,是值得本王砍掉你的脑袋的?”
柏嘉良愣了愣,扭头望向身旁的人。
她还是第一次听秦含墨自称“本王”。
摄政王殿下早就又戴上了那白瓷面具,将一切情绪隐在了那冰凉的外壳之下,只有那双和秦唯西如出一撤的黑色深邃眸子中迸发着压抑的怒火。
以及藏在深处的犹豫。
“我……”柏嘉良迟疑启唇。
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因为一张和秦唯西那样相似的脸,她毫不犹豫地信任了秦含墨,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也像对待朋友一样,甚至用比普通朋友更亲密些的方式和她相处,却并未意识到秦含墨并非秦唯西。
她没有那么容易信任自己。
呼,柏嘉良,你想要用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亲昵感牵绊住这只喜怒无常的猛兽是何等错误的行为,或许只是昨晚的晚风较为柔和,聊天的时候你的神色情感过于真挚,又或许是她偶尔也想暴露一下自己的柔软,才短暂的信任了你。
而一旦你失信,猛兽的獠牙瞬间就亮了出来。
这不是秦唯西,这是那个传言中残酷暴虐喜怒无常的帝国摄政王!
见她不回答,秦含墨却又骤然抽刀半分,隐隐的杀意甚至已经锁定了她的咽喉。
“给本王一个理由。”声音中的杀意几乎已经凝成了实质。
“因为如果真的是那种异常的话,恐怕只有我能解决,”柏嘉良收拢心神,语速极快,“甚至,有可能我也解决不了,只能尽量让它变好一点。”
“它?”秦含墨蹙眉,“它是谁?”
“这个世界。”柏嘉良毫不犹豫地回答。
“哈。”摄政王殿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却并未再抽刀。
柏嘉良能看出她在犹豫,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斟酌着言辞。
对于这样的猛兽而言,这个时候打感情牌是没有用的,而是要强调自己的价值。
“你能感受得到我的特殊,”她上前,将自己的手腕贴在了秦含墨小臂上,轻声道,“我的躯体是武圣级别,但我体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能量,没有任何一种封印的术法能做到这样,哪怕是大魔导师。”
“我很特殊,是你也想不明白的特殊,所以,”她越靠越近,凝视着秦含墨的侧脸,“抱歉,但再相信我一次,好么?”
秦含墨沉默不言,又过了好一会,她身体微微一颤,喉咙里骤然吐出一声不知为何的闷哼。
她蹙眉,心情极为糟糕地收刀,合眸,又用力睁开,杀意赫然已经消失。
“你需要什么。”她转身回到高椅上坐下。
“钱,如果可以再要一匹马。”柏嘉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马可以,钱要多少。”秦含墨声音依然是冰冷的。
“够我伪装成一个逃亡的小贵族就行,”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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