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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身为血族的我被人类表白了》 300-310(第15/26页)
些哭笑不得,用力拍了拍马儿的鬓毛,“你早就被阉了,怎么还在惦记那些?”
“咴儿咴儿。”骏马叫了两声,焦躁不安地在马厩里踱步起来,眼见着小母马也要住在这家店,瞬间就迎了上去,就差没打开马厩栏杆迎接它了。
“嘶,”柏嘉良赶紧冲上去牵住缰绳,蹙眉,摸摸脑袋,凑到马儿耳朵旁边低声说,“你是军马,怎么能这么不讲纪律?”
“咴儿。”大概是教育起了作用,大马兴致缺缺地踱回了自己的马厩里,低头啃了几口草料,大眼睛又顶住了柏嘉良手中的胡萝卜。
“这才对嘛。”柏嘉良舒口气,继续喂它,又忍不住问,“你说,今天那个家伙撞了我们一下,然后突然说那么一句,是不是就是因为认出了你是匹军马?”
马儿专心干饭,压根不抬头。
“我觉得很有可能,”她拿起一边的刷子开始给马儿刷毛,一边自顾自的分析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如果他认出来了,大概就会回来找我们的,我正好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她又摸摸马儿的尖耳朵,小声问,“或者你能找到他吗?”
马儿无辜地看她一眼,叼起她手中最后一根胡萝卜就扭头不理她了。
“嗨,我指望你干这个干嘛呢,还不如赶紧去训练一条军犬,”柏嘉良笑笑,在马背上擦了擦手,又看一眼刚被牵入马厩的小母马,警告一句,“不准去欺负人家。”
……
只是柏嘉良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早起就看到了这副场面。
秦含墨借给自己这匹足足有一米七的高头大马直接骑在了人家小母马身上,不断嘶鸣。
“该死。”柏嘉良瞪大眼睛,而旁边同样被马童喊过来的小母马的主人,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同样傻了眼。
“现在不是马的发情期啊,”她焦躁地转着圈,却不敢进去把正在骑跨的两匹马拉开,只能气势汹汹瞪了眼柏嘉良,大声质问,“你家马怎么回事?”
“好问题,”柏嘉良干巴巴地说着,“但是我家马阉了啊。”
这回轮到两匹马的主人大眼瞪小眼了。
“所以是因为我的马突然发情,然后引诱了你的,一匹被阉的马?”小姑娘很显然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又担忧地看了眼马厩里两匹叠在一起的马,“这怎么可能嘛!你的马那么壮,把我的马压坏了怎么办?赔钱!”
柏嘉良却一瞬间想到了更多东西。
“民风剽悍”的店家老板,对贵族饱含敌意甚至毫不掩饰的普通民众,乐于去看砍头甚至拿着碗要去接头颅里第一碗血的迷信群众,乃至现在异常的马。
“不对劲,”她退后两步,喃喃自语,“这座城市,都不太对劲。”
在里面久居的人类,或是自控力本就更差没有任何道德意识的动物,都在遵循自己最原始的冲动欲望,和更深层次的恶念在行动。
“这座城市疯了。”
第307章
好不容易将两匹马分开,柏嘉良切苹果哄着忿忿不平刨蹄子的马儿,一边不断摸着鬃毛安抚着躁动的大家伙,一边有意无意地和心疼刷洗着小母马的小姑娘搭上了话,“你的马有什么问题吗?”
“呼,没有,真是万幸,”小姑娘绕着马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又狠狠瞪了柏嘉良一眼,“你的马是什么流氓,都阉了还会发情啊。”
柏嘉良将最后一块苹果喂给了马儿,盯着它浑浊的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唇角抿起,却很快又露出一个开朗健康的笑容,扭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进的城?”
“昨晚吧。”小姑娘还嘟着嘴不开心呢。
“我是上午,”柏嘉良拍拍马儿的脑袋,开始给马佩上了鞍鞯,“它平时每天的运动量都很大,估计是昨天一直在马厩里憋坏了,我出去溜两圈说不定会好些。”
小姑娘目瞪口呆,“你当马是狗啊,还需要溜溜,是不是还会拆家呢。”
柏嘉良只是笑笑,翻身上了马背,牵着缰绳调整了方向,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时候,回头,温和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瘪了嘴,却也不情不愿地回答,“阿芙拉。”
“阿芙拉,好名字,”柏嘉良笑着点头,调转马头,挥挥手,“我叫柏嘉良,回见了。”
马童正好端着草料经过,一抬头就看见坐在马背上的人,慌忙行礼,“大人,城里不准骑马!”
阿芙拉眼见着原本洒脱的人慌不择路翻下马背,颇有大仇得报的快感,拍着缰绳大笑起来,惹得一旁眼神清澈的小母马不解地打了两个响鼻。
……
柏嘉良牵着大马,顺着人流走出城门,刚想翻身上马,却正好看见昨天那个被自己塞了一袖子钱的守城小队队长。
她神色微动。
如果说昨天遇到的阿提拉公国原住民里哪个最正常,恐怕还是这个看似刚正不阿但收了钱就办事儿的小队队长了,此时他正在认真盘查出城的人鼓鼓囊囊的行李里面有没有违禁品……或者说,有没有可盘剥的油水。
柏嘉良昨天在城里遇见了那么多异样的人和异常的事,这个时候乍一眼瞅到这个在某种意义上正常得不得了且情绪稳定的守城队长,看着都多了几分亲切。
她又想到了什么,牵着马走到了那小队队长旁边,摆出纨绔的姿态,用马鞭敲敲他肩膀,“嘿,你。”
小队队长惊得一回头,脸上怒容还没完全溢出来呢,下一秒就换成了温顺的笑意,身子都矮了几分,挤出热情洋溢的笑容,“骑士大人。”
“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们平时住在哪里?”柏嘉良挑眉,“城里么?”
“哪能啊,”王二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骑士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个,下意识就说了实话,“兄弟们都是住辅城的,能住城里的得是大队长了。”
“知道了,你继续忙吧。”柏嘉良若有所思,点点头,翻身上马,一夹马肚,一路小跑远去了,只留下一个懵逼的王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带着马儿在城外的大路上狂奔了一个小时,又慢慢散了两圈步,柏嘉良才翻身下马,看了眼那重新变得水灵灵的大眼睛。
马儿用力甩了甩脑袋,看上去有些困惑,又走到一边啃起了草皮。
“总算清澈回来了,”柏嘉良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无奈轻笑一声,“也不知道现在那匹小母马发没发疯。”
“咴儿咴儿。”马儿叫了两声,继续低头啃草皮。
柏嘉良望向阿提拉王城的方向,顶着烈日眯起眼睛,静气凝神。
良久,她失望地摇摇头——仅从外表看并未有什么异常,还以为会像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妖气冲天”亦或者“整座城上方都笼上了一层血色”。
“可能和我现在没有超凡能力有关,”她对着马儿低声道,“梳理一下吧。”
“已知,城内的人精神状态都不太正常,无论男女老少,冲动,暴躁,喜怒形于色,对贵族极为仇视,刚进城的人稍微好一点,但似乎也有被影响到。”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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