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血族的我被人类表白了: 3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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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柏嘉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家店的了,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兜兜转转,发现自己又转回了原地。

    那家武器店的门依然大开着,但老板已经不见了,空空如也的柜台在经历一场闹剧之后也不显得混乱,像是已经被掏空了的人,冷漠而麻木地袒露自己空荡荡的一切。

    她深呼吸,颓然垂下脑袋,看起来像只沮丧的小狗。

    “秦唯西,我好想你。”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呢喃,疲倦地合上了眼眸。

    风吹落叶,落在了她脚边。

    并没有奇迹出现,并没有人出现在自己身边,亲昵地捏捏她的脸蛋又笑一句“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来了吗。”

    “呼,”她吐出一口浊气,甩甩脑袋,看见旁边卖力叫卖莲蓬的,生意似乎不怎么好。她走过去,丢出三个铜板,轻声道,“给我来十个。”

    这算是今天买到的第一样东西,小摊主人急忙给她装了一口袋大莲蓬,殷勤递给她。

    柏嘉良剥开一个,塞进嘴里。

    干得要命,莲心也苦。

    她默默吞下那苦得令人直眯眼睛的莲心,盯住了那小摊贩,“不是说新鲜莲蓬吗?”

    “老板,行行好,”小摊贩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您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前些天戒严都不准做生意,这,它之前是新鲜莲蓬的。”

    柏嘉良无言,心中的暴躁不知从何处发泄,冷声问一句,“你就不怕我?”

    “您是外地口音,但肯定又不是贵族和伟大的仲裁机关所的人,”小摊贩依然满脸堆笑,“行行好,您发发善心。”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柏嘉良有心把那张骑士证明甩在他脸上。

    “贵族老爷和机关所的人从不付钱,老板。”小摊贩笑容依然谄媚。

    柏嘉良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拎着那一大口袋莲蓬,抿了抿唇,转身就走。

    “卖药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咯。”

    和卖莲蓬那边的不一样,这里挤满了人,生意十分火爆,柏嘉良侧头看去,又疲倦地合上了眼。

    那是在卖沾了血的馒头。

    她总觉得这一幕似乎在哪里见过,或许是妈咪给的记忆晶石里的某本讽刺小说,但当这一幕真的戏剧性地出现在面前时,她从未觉得如此荒唐和无力过。

    “老板,你快去进货,今天下午还有加急要砍头的人呢。”人堆里有人在催促。

    “知道知道,还有十多分钟,我这就去。”

    人还没死?

    柏嘉良心底一动,情绪翻涌起来,催动着她做了个冲动的决定,脚步再次一转,朝着之前避之不及的菜市口走去。

    菜市口已是人山人海了,柏嘉良凭着自己体魄强健,无视了周围大声愤懑的叫骂,径直挤到了第一排。

    那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板被五花大绑,压在地上跪着,泣不成声,一旁的刽子手在往刀上喷酒,为围观的众人展示锋利的刀刃,顿时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

    柏嘉良眯起眼睛,手渐渐探入了怀中,摸到那柄贴身的弯刀。

    “准备!”刽子手将刀高高举起。

    柏嘉良握紧了弯刀,手臂却骤然被身旁的人紧紧握住!

    她愕然扭头,发现正是那个仓髯大汉。

    “不要看我,”仓髯大汉低语,“假装不认识我,我们在第一排,不要引起注意。”

    “放开。”柏嘉良看向前方,紧咬着牙。

    “殿下派来的人如此幼稚么?”仓髯大汉同样咬紧了牙,“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任务吧,要暴露自己么?”

    柏嘉良沉默了会,低声道,“先救出来再想办法,我不会见死不救。”

    “他该死,”大汉神色漠然,“仲裁机关所没说错,他的确私藏了武器。”

    他微微偏头,低声道,“旧王余孽之一。”

    柏嘉良终于说不出任何话了,默默收回了刀,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

    “吉时已到!”

    刷!

    削铁如泥的好刀轻而易举地割断了脖颈,头颅咕噜噜滚落在地。

    人群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欢呼,有几个叫花子看得乐不可支,从那破碗里掏出一个半个铜板丢上了行刑台,扯着嗓子喊一句,“赏!”

    刽子手挥挥手,提起头颅下台了,而围观的人群就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手里有的拿着碗,有的拿着杯子,还有的拿着各式各样的馒头花卷,也不顾地上的灰尘,就拼命往上面沾。

    柏嘉良和大汉一起象征性地挤了两下,未果,便默契地分头挤出了人群。

    “邪不邪门,”大汉语气低沉,带几分感慨,“真tm邪门极了。”

    “你看起来不是那么暴躁的人,”柏嘉良目不斜视,“为什么第一次见的时候和那老板发那么大脾气?”

    “可能也是被这邪门的气氛影响到了吧,最近心里都不怎么畅快。”大汉自嘲两句。

    柏嘉良心里有了谱——他也被那种负面影响波及到了。

    但随之她又陷入了迷茫。

    那自己呢?

    自己现在的暴躁,是和那诡异的负面影响有关么?

    不,好像不是。

    她甩甩头,将那血淋淋的画面甩出脑袋,吐出口浊气。

    只是自己的三观和这里的所有人格格不入而已。

    “你知道哪里有卖鸡血的么?”她突然问道,“我答应了要给人带一碗……回去。”

    大汉从她的停顿就知道必然不是要带鸡血,笑笑,“如果你是要给本地人带,最好还是去高价买一碗比较好。”

    “哪里有卖鸡血的?”柏嘉良面色平静,再次重复。

    “菜市口另一边,那里有卖活鸡的。”大汉干脆利落给出答复。

    柏嘉良换了个方向,又问一句,“里面不会掺那种东西吧?”

    “怎么会?”大汉又笑一声,“掺了的贵得很呢。”

    ……

    柏嘉良端着一碗鲜红鲜红的鸡血走到了那家半掩着的调料店门口,深吸口气,推开了门。

    “给您带过来了,”她做出一副狼狈的模样,笑着吐槽,“花了我不少功夫呢。”

    老太太眼巴巴看着她呢,见状,顿时露出了个喜悦的笑容,快步迎上去,颤颤巍巍接过柏嘉良手里的碗,不住道谢,“谢谢你,谢谢你姑娘,你帮了我大忙了。”

    她又不放心地问一句,“路上没人抢吧。”

    “有我朋友在。”柏嘉良指了指门外的大汉。

    大汉冲老太太笑了笑,又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思索。

    大汉的体型委实是很有说服力,老太太一下就打消了怀疑。她端着碗放在柜台前,又一转身去了后边,再出来时,竟然穿上了一身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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