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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身为血族的我被人类表白了》 300-310(第20/26页)
人看到他们想看到的,听到他们想听到的。”
“但是,这只是对普通人,”她慢慢将从在幻境中极度欣悦转为在现实中极度痛苦的人搂在怀中,轻声道,“对于超凡者来说,它是一个许愿机。”
“它会放大你的愿望,然后,实现它。”
仿佛什么枷锁骤然碎裂了一部分,柏嘉良痛苦地咳嗽一声,狼狈地趴在地上,不断用力眨眼。
幻象消失了,但秦唯西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
“现在,去做你想做的吧,【生命】和【死亡】都在你的身侧。”
“咳,”模糊的画面重新聚焦,柏嘉良唇角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谢谢,我的蝙蝠。”
她摇摇晃晃爬起来,深呼吸,然后开始朝着那家调料店的方向狂奔!
“你怎么了?”大汉几乎要追不上她了,急促问道。
“时间不够,闭嘴。”柏嘉良挤出几个字,又加快了速度,一路横冲直撞,穿越了大半个城市,一头冲进了调料店,跪冲在老太太身旁。
“您,您?”泪已经哭干了的年轻女人愣愣望着她。
“抱歉,让我来。”柏嘉良直接将她挤开,额上,一个灰黑色的小蝙蝠印记呼之欲出。
体内再也不是空空如也了,尽管那诡异的枷锁锁住了她所有力量,但是,刚才极致的愿望短暂的冲破了枷锁!一丝,不,两丝位格极高的力量重回了她体内!
【生命】与【死亡】。
“毒素虽然剧烈,但对灵魂效果不明显,现在灵魂还在体内,这就好办多了,”她语速极快,右手中深黑如墨的光芒几乎凝聚到了极致,缓缓按在了老太太额头上。
如果是一个对灵魂方面颇有造诣的魔导师在这里就会惊呼——那些正在逸散的灵魂碎片正在以更快的速度回到老太太的躯体中!
“呼,碎片收集的差不多,”柏嘉良额上再次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喘着气,“接下来是……排毒。”
右眼眼角,一抹嫩绿的枝桠缓缓浮现。
嫩绿的光芒同样覆盖上了左手,她缓缓将手按在了老人脖颈处。
一股又一股漆黑的鲜血重新从那干瘪的唇角溢出,渐渐的,漆黑褪去,血重新变得鲜红起来,而额上那个深可见骨的巨大伤痕也在缓缓愈合,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克里斯汀,”柏嘉良感受着重新开始跳动的脉搏,唇角挤出一丝力竭的笑容,“该醒了。”
……
当大汉终于赶到小店时,一推门,就见到了这足以令他惊呼的奇迹。
“我在哪,”老太太睁开眼睛,愣愣问,“天堂还是地狱?”
柏嘉良疲倦地靠坐在一旁,闻言,微笑回答。
“是人间。”
第309章
翌日,带领军队缓缓推进到阿提拉公国境内的秦含墨收到了第二封从阿提拉王城送来的【吼叫信】,信的内容是由柏嘉良和那位仓髯大汉共同提供的——事实上,那位大汉名叫邢豪,也算得上是人如其名。
“仲裁机关所,来自皇都的口音,奇怪的血液,超凡力量,影响人,使人疯狂,遵循自己最强烈的愿望,或者说欲望,”她喃喃自语,随后嗤笑一声,“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血族?”
她缓缓摇头,手指弹了弹信纸。
信纸末尾,有一段没有被录入吼叫信的内容,是邢豪对于柏嘉良的观察的详细描述。
【一个善良到有些无理取闹的人,但这事竟然真被她办成了,】尽管并非吼叫信,但仅从文字中也可以看得出书写者对柏嘉良警惕和尊崇夹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然后,更值得一提的是她展现的力量,一种可以将死人复活的力量】
【我确信那个名叫克里斯汀的老太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她服用的是无可挽回的剧毒,但柏嘉良身上所展现的超凡力量远超我所见过的所有魔导师大魔导师的力量的位格,那种力量……微弱,但令人畏惧】
“这就是你向我强调的,你很特殊么?唔,好,我同意,超出大魔导师位格的力量的确是很好的筹码……”秦含墨微微合眸,思索了会,将信纸缓缓叠好,放在一边,“但你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仲裁机关所的人来自皇都,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是为谁效忠?仅仅是为了帮助阿提拉的小王子掌控公国么?”她眼睫低垂,浓密的睫毛在苍白如雪的肌肤上落下一层阴影,“而如果……他们有更大的阴谋,组织类似血祭和人祭的邪恶活动。”
“那他们为什么会打开王城,允许王城的居民向外逃难?”
……
“我想不明白,”小店的门已经完全关上了,柏嘉良和邢豪被苏醒的克里斯汀老太太和她的孙女带回了店铺后面的隐秘小隔间,此时,柏嘉良虽面色苍白,但正来回踱步,紧蹙着眉,“如果那个小王子真的是一切的幕后掌控者,如果他真的在排除异己剪除旧王的羽翼,如果他真的在策划更大的阴谋,那为什么……”
她顿了顿,望向刚刚苏醒精神奕奕的老太太,挑眉,“他为什么会打开城门?”
“他应该像之前一样,”她手在空中随意挥了挥,“高强度的戒严,紧闭城门,血洗王城,直到整座城市没有一点反对声音之后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而不是像这样,”她骤然走到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盯着书桌后的祖孙俩,“环境宽松到您俩还存在在世界上。”
“或许,是他来不及,”老太太显然比年轻姑娘沉稳些,尽管她刚才已经“死去活来”了一趟,“他已经举起叛旗了,他必须要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对抗帝国摄政王的军队上。”
“那就更不对了,”柏嘉良否定,“战争时期,最高效的管理方式就是独/裁,如果是为了节省精力,他可以直接以更残暴百倍的行径平定这座城里的一切反对派。”
“可是……”老太太皱起了眉。
“我知道您现在恨他,但我是局外人,我比您想象的还要局外人,”柏嘉良手指轻轻点了点空气,低声道,“旁观者清,我能看到一些您看不到的东西。”
“事实上,我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阿提拉公国的政治,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因此,我对于整件事背后那位小王子到底做了多少持保留态度,”她干脆利落地说着,敲了敲桌子,“这并非对他当下的所作所为辩驳,只是我不觉得……”
她顿了顿,想起了服用下那滴血之后看到的场景。
“我不觉得一个完全掌控了那种力量的人,他的愿望还仅仅只是举起叛旗自立为帝。”她声音低沉。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邢豪忍不住问。
“很难描述,呼。”柏嘉良皱眉,用力按了按自己又开始胀痛的太阳穴。
“那,如果是你掌握了那种力量,你的愿望会是什么?”邢豪见直接问不出来,只能换个方向。
柏嘉良回忆了一下那美妙到了极致的感觉。
极致的破灭,和极致的美。
“或许,”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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