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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困雾[重生]》 7、同寝(第1/2页)
顾衾舟是南城顾家的小少爷,住惯了豪宅别墅,上学放学都是有管家专车接送,从没有在学校住宿过,因此做出住校这个决定,遭到家里人的极大反对,并且他们坚信他吃不了这种苦。
“少爷,宿舍条件简陋,你可能住不惯的。”陈管家帮着拿生活用品,看着前面身高腿长的顾衾舟一手提棉被,一手拉着大行李箱,心情万分复杂道:“实在不行,可以在学校附近买个房……”
“住宿不是一时冲动,我考虑清楚了。”顾衾舟看向黑夜里静悄悄的宿舍楼,交代道:“陈管家,你帮我把东西送到五楼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弄。”
陈管家一听,心想完蛋了,少爷前段时间不小心磕到脑袋真的磕出问题了。
此刻夜深人静,顾衾舟这样大张旗鼓搬东西不会影响到别人,但是会打扰到即将见面的室友,也就是他的同桌温瓷年。
他有些踌躇地想着,这会儿时间了,那人应该睡了。
顾衾舟把所有东西堆在门口,眼神示意管家可以离开了,这才慢条斯理的从口袋拿出钥匙,轻巧地捏转打开门。
他都做好进入黑漆漆房间的准备了,结果里面的灯是亮着,还没等他看清楚,鼻尖率先闻到食物的味道。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浅淡的泡面味,顾衾舟微微愣了一下,极目看去,少年正坐在靠墙的桌子上吃面,对方听到动静下意识放下了筷子,愕然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气氛变得些许尴尬。
“你晚饭没吃吗?”
“你现在搬进来?”
两个人异口同声,又诡异地静默了。
接下来,温瓷年站起身把泡面端到阳台解决,把屋子腾出来给顾衾舟。
他晚饭没吃,而床底下恰好有一箱海鲜泡面,就想着把宵夜的面包牛奶留着当早餐,晚餐用泡面应付一下,电煮锅被没收了不能煮,只能用水壶烧开的水将就泡一下,毕竟校园卡没有钱,要捱过一周挺难的……然而他正吃着泡好的面,突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实实在在被惊吓了一跳,看清人后很快镇静下去。
原本他以为新室友今天不会搬进来,毕竟现在很晚了,真要搬进来也该是明天,没想到对方那么仓促得住进来。
阳台的风有些大,碗里的面很快就凉透了,温瓷年吃到最后有些食不知味,但还是逼着自己吃完,免得空腹的胃跟他抗议,硬撑着吃完后,干脆在阳台把空碗洗掉。
温瓷年的手白皙如玉瓷,骨节分明且纤长,单看手不看脸,都觉得手主人是个俊俏胚子。
此刻他用那双玉手沾着寒凉的水,仔细擦洗碗筷,神色专注。
洗完之后,他把手擦干净,把碗放到洗水池上方的柜子,然后转身倚在栏杆上,望着宿舍外面的夜空微微出神。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的动静,让他有点心不在焉,因为不太习惯原本独属于自己的空间,突然被另一个人侵入,但是他没法选择,只能尽量适应对方的存在。
温瓷年回过头往里看去,发现顾衾舟只是简单铺了床铺,行李什么的都堆在角落,并没有打算一次性理好,本来公寓双人寝室空间不是很大,甚至有点拥挤。
比如现在顾衾舟突然走出来,温瓷年的视野顷刻间被他一人占领,顿时感觉阳台的空间过于狭窄了,而且面前的人气场大得不似个高中生,像是久经名利场的高位者。
顾衾舟穿着白衬衫,上面的纽扣随意地解开了两颗,领口敞开着,随性又野,而且衬衫袖子半卷起来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左手腕带着名表,右手半举着。
温瓷年忽然瞥到他右手食指有一道伤口,正往外淌着血珠。
“铺床的时候刮到了,借个位我冲洗一下。”顾衾舟似乎察觉到温瓷年打量他伤口的视线,简单解释道。
可能阳台太拥挤,也可能两个人离得特别近,顾衾舟发现温瓷年垂着眼时,睫毛又卷又长,还很浓密,像精致漂亮的人偶娃娃。
同时,他也注意到少年身上穿着单薄的灰蓝睡衣裤,似乎反复洗了太多次有些旧,甚至能闻到清浅的皂香味。
只是,顾衾舟想不通温瓷年的家境如果还算不错,为什么他过得那么拮据……
“我有止血贴,你需要吗?”
少年澄澈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顾衾舟短暂的神游。
“麻烦你了。”顾衾舟微微颔首,礼貌回应道。
温瓷年侧过身体,为了避免和顾衾舟挨得太近而发生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几乎贴近阳台的墙壁绕过去,快步走进室内去拿创可贴。
他刚走到屋子,阳台传来水龙头被打开后流水落下的声音,对方已经在冲洗伤口。
双人寝室的床是分上下铺,他因为有些恐高睡下铺,原本上铺用来堆积杂物,提前知道有人搬进来,所以立刻把东西收拾干净,然而现在上铺已经铺着灰色的床单和被子,不用摸都能感觉质量很好,应该很软很舒适,反观下铺他自己的蓝色格子床被,就是学校统一发的那种,又硬又容易起球。
温瓷年把创可贴给了顾衾舟,换来一句对方客客气气的道谢。
此刻已经很晚了,差不多快要凌晨一点了,温瓷年当着顾衾舟的面,连打了两个哈欠。
“你要睡了吗?”顾衾舟拿着创可贴没立刻用上,而是斟酌地问道:“我还没洗澡,可以借你的沐浴露用一下吗?我自己带是带了,不过都放在行李箱,里面一堆东西很乱,现在太晚不好整理出来。”
“不嫌弃的话,你随便用。”温瓷年点了点头,去卫浴拿了牙杯去阳台洗漱,准备洗完睡觉。
他还在生病,体质本来就差,经过昨晚一顿毒打,原本就不好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此刻快熬不住了,又累又困,然而识海里的钩月却很活跃,只是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同桌兼室友顾衾舟。
“年年,他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钩月形容不出来,就好像认识你一样。”
温瓷年漱了一口水,耐心地回答:“你想太多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陌生人。”
“可是,他这样接近你太不对劲了,难道不是别有目、心怀不轨?”钩月放下对顾衾舟的好人滤镜,瞬间紧张起来,担忧道:“太危险了,年年不可以跟他一起睡!”
“……咳咳。”温瓷年差点呛到水,面色微微涨红,心力憔悴地问道:“月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努力组织语言,艰涩道:“我们只是普通室友,各自睡着上下铺,并没有一起睡,虽然和他同桌变成室友,是挺巧合的,但人家也没对我做什么事,你可以终止那些奇奇怪怪的猜测了。”
钩月:“不行,我需要再观察观察,他可是我给年年选的最佳朋友人选,要是不合格,我们就、就……”
“就把他从朋友预备役里给叉出去?”
“对,要是不合格,就把他给叉出去!”
温瓷年原本寡欢的心情都被钩月给治愈了,忍着笑意,温声轻柔地哄道:“那我们明天再观察好不好,现在差不多可以睡了。”
“好,年年晚安。”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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