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难我打工人: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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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夫妇手上,被放置在他们位于美国的旧宅中一个不可拆卸的保险柜里,保险柜解锁条件是扫你的虹膜。

    带回这份数据,或者销毁它。

    因此事与你的父母有关,为了防止你因为愚蠢的亲情做些小动作,波本和XYZ随你同去。

    从速。

    简单直白的威胁,不容置喙的命令,大哥的意志必须被坚决地贯彻。

    竹泉知雀人都麻了。

    “虹膜解锁——可不是我的虹膜!”她说,“我该怎么办?把人家的骨灰挖出来拼一双眼睛给自己换上吗?”

    森鸥外:你以为我们是火影的世界吗?眼睛说挖就挖,说换就换?

    他发愁地摸了摸后退的发际线。

    单论琴酒的短信,其实没什么问题。

    竹泉知雀在档案上是成落夫妇的女儿,夫妻俩留下的保险柜自然能扫女儿的虹膜。

    波本和威雀威士忌是老搭档了,为了防止包庇,他额外派来此前与竹泉知雀从无交集的XYZ。

    没有问题,挑不出一丝毛病,唯一有问题的只有时间:琴酒刻意在竹泉知雀刚考完试就发布任务,很难说不是恶意报复她之前请的带薪假。

    “冒名顶替人家身份果然是要遭天谴的。”竹泉知雀说,“卧底果然是个不祥的职业,森先生,感受到谎言的痛苦了吗?”

    琴酒的命令没有问题,竹泉知雀本人全是问题。

    她的虹膜不可能扫开保险柜,但问题是——没有人会觉得她扫不开。

    “冷静一点,竹泉君。”森鸥外安抚道,“你的档案绝无漏洞,太宰君亲自伪造的档案你还信不过吗?”

    他老奸巨猾地搬出了竹泉知雀的挚友。

    竹泉知雀虽然时常diss森鸥外,但她是溺爱朋友的类型,不会迁怒到太宰治身上。

    “正因为没人怀疑我的档案,扫不开虹膜才是可能暴露卧底身份的大问题。”

    竹泉知雀:“只能销毁资料了。”

    销毁数据,但不能用威雀威士忌虹膜解锁失败保险柜自毁的方式销毁。

    “还有一个问题。”她仰倒在沙发上,“成落夫妇的女儿竹泉知雀和我威雀威士忌有什么关系?”

    大哥!你不能因为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就不顾及她马甲的死活啊大哥!

    “两个问题合在一起倒是有漏洞可钻。”竹泉知雀自言自语,她从森鸥外手上敲诈到一笔精神损失费才挂断电话。

    【都收到任务了?聚集见一面。(此条为群发)——威雀威士忌】

    东京另外两处,两道屏幕光亮起,照亮两张神色各异的面孔。

    “成落夫妇……那不是——”

    一天后,灯光昏暗的酒吧卡座。

    大门被人推开,风铃摇晃,坐在卡座上的黑裙女人举起酒杯示意。

    波本坐到威雀威士忌对面,桌上摆着一杯波本威士忌一杯XYZ,倒是点酒的人只要了一杯薄荷水。

    “天气热,薄荷清火。”威雀威士忌贴心地问,“尝一口?”

    波本:“不了。”

    尝一口是就着她的杯子喝,金发男人婉拒。

    “别那么生疏嘛。”黑裙女人端起酒杯,意味不明地说,“我们两个可是关系好到让琴酒特意多派一个人来监视的程度。”

    她言语中有对XYZ淡淡的不喜。

    波本无从判断这份不喜从何而来,威雀威士忌大部分时间是效率至上主义者,多个劳动力她该开心才是。

    还是说,她只是单纯不喜欢有人插足他和她之间?

    “你们来得好早。”

    远远的,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伴着脚步声走到卡座边,一屁股坐到座位上。

    “还特意给我点了酒?”XYZ端起XYZ,“威雀威士忌待人真好,咦,波本你也有?”

    “也许你才是顺带的那个。”波本回答。

    他瞬间判断形势,正如威雀威士忌所说,XYZ是琴酒以监督他们的名义派来的,表现出不悦才是正常态度。

    黑裙女人笑了笑,没有否认。

    她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位,即使XYZ占着“琴酒派我来监督你们”的大义,依然要老老实实听话。

    “任务文件都看到了?”威雀威士忌抿了口薄荷水,“虽说带回文件和销毁文件都可以,但去都去了,不带点成果回显得我们很无能。”

    她的意思是带回文件,十分符合酒厂主流的观点,波本和XYZ都没有出言反对。

    “任务目标已经死亡,我们要找的是一份遗产。”

    黑裙女人放下酒杯,目光直勾勾看向波本:“打开保险柜需要任务目标女儿的虹膜,这位年轻的小姐如今在哪里呢?”

    “波本,你知道吗?”

    XYZ看看她,又看向波本。

    在黑衣组织里,打探他人身份视为叛徒的前兆。

    以代号称呼彼此的本质原因是禁止探究真名,无论是活着的组织成员还是死去的。

    无论成落夫妇的身份还是威雀威士忌的身份,都不是波本和XYZ有权知晓的情报。

    他们只知道自己要带回一份遗产,至于组织有没有遗产继承权——笑死,黑衣组织杀人勒索的时候还跟你讲人权?

    但比起真·一无所知的XYZ,波本知道的要多得多。

    成落夫妇,他不陌生。

    事情要追溯到许久之前,他用公安权限查了一个人的档案。

    父母双亡,继承遗产后在东京独居的女高中生,孤孤零零的,与父辈母辈的亲戚都不来往。

    知雀的父母死因登记结果是意外。

    ……牵连黑衣组织的意外吗?

    意外中只有十六岁的女儿存活,她不与父母同姓,或许是在避讳什么,躲避什么。

    总归安安稳稳活到了成年,没有被黑衣组织打扰。

    原本,该是这样的。

    威雀威士忌浅灰色的眼眸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无机质的冷感。

    她用询问的口吻问安室透:你知道竹泉知雀的下落吗?

    威雀威士忌明明什么都知道。

    换做从前,安室透会觉得黑裙女人是在威胁他,以女朋友的性命作为要挟,逼他困于两难的境地。

    现在他却隐隐意识到,威雀威士忌是在给他机会。

    组织要的不是知雀的命,只是想拿到她的虹膜罢了。

    若他操作得当,牵连不了知雀。

    真奇怪,安室透忍不住想。

    威雀威士忌是个可怕的人,组织地位极高,实力深不可测,杀人不眨眼,从不在意脚下踩过的尸体。

    以善意揣测她十分可笑,但那份给予高田莓的善良、耐心、温柔和守护却真切存在着,是她千面中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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