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只想赚钱(基建): 9、乡野村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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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山居是一座颇为风雅的庭院,院中树影幢幢,微波粼粼,有假山水榭,有亭台楼阁,一步一景,十分雅致。

    清谈会设在院中一低矮空地上,四周被山石亭台围住,是天然的座位,此时上面正坐满了人。

    萧平川被沈素钦安置在不起眼的角落,她自己则坦然地站在空地中间,接受众人的打量。

    她知道这些世家贵族贩夫走卒全都是来看她出丑的,他们想看大儒詹伯衍教训信口雌黄的村姑,想看她痛哭流涕掩面奔走。

    只是她不知道,这些人眼中都有疑惑,眼前这村姑似乎与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不蠢笨也不粗鄙,反而气质出众容貌清丽,不太能招人厌烦。

    “诸位久等了,老师已在来的路上,马上便可开始。”沈素秋充当主事道。

    大儒都有架子,众人十分理解,毕竟这等人物,若非今日的清谈会,他们是轻易见不着的。

    “不急不急,我等静候詹老。”

    “让詹老慢行。”

    沈素钦垂首安静地立在中央,这不该是一个村姑该有的气度,只不过众人看热闹的心情太过急切,一点也没把它放在心上。

    半盏茶过后,詹老在两个学生的护持下走到空地斜上方的一个凉亭内站定,居高临下地打量沈素钦,竟是没有下台面对面辩驳的意思。

    “小友,若你说一句《东梁赋》名副其实,我便放你离开。”他开口。

    沈素钦看他一眼,“《东梁赋》确实有可取之处。”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下。

    她融了《兰亭集序》《滕王阁序》等等千古名章弄出来的锦绣文章,怎么会没有可取之处?若当真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又怎么会被人推崇至此。

    众人只当她是怕了,在示弱,一时均嗤嗤讥笑起来。

    萧平川也缓缓皱起眉头。

    但他们的笑声还未收梢,便听沈素钦继续道:“可惜着力太猛,华而不实。”

    詹老气倒,急急跟上,“你倒是说说它哪里着力太猛?”

    “譬如''云楼半开壁高悬,飞阁流清下三山。''我能看见的只有生硬堆砌的意象和卖弄辞藻的洋洋得意。”

    “《东梁赋》全篇以抑扬顿挫的声律和力透纸背的磅礴才气闻名,你所指出的这一点,瑕不掩瑜。”

    “非也,文可怡情更须载道,作为怡情之作,《东梁赋》确实出色;可它不够有用,它华丽且空洞,托不起''天下第一文''的重担。”

    “那也只是你一家之言。”

    “确实只是我一家之言。但我今日站在这里,就是想告诉大家,是时候把《东山赋》拉下神坛了。”沈素钦负手,周身骤然迸发出冷肃来,“你们需要针砭时弊的醒世之作,而不是终日沉迷于这些虚妄缥缈的东西里。大梁有多少食不果腹之人,这些靡靡之声填不饱肚子。”

    是她的错,若晓得这篇拼凑出来的文章会被人大力推崇争相模仿,甚至为它成立专门的研学组织,那她当初肯定不会写它。

    如今文人们把它当成逃避现实的工具,沉溺于遣词造句追求韵律。他们不再关注民生疾苦,反而将这些东西视为无病呻吟之作。

    这是她的错,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可听到这里,詹老包括在场的大半人都觉得眼前这个人太过自大,区区乡野村姑,居然在大梁半壁世家贵族面前大谈针砭时弊,真是可笑。

    好在詹伯衍自认还有几分善良,帮她解围道:“今日你我要辩的仅仅是《东梁赋》本身,而非其它。”

    “小女不认为《东梁赋》有多少值得讨论的价值。”

    “你!”詹老骤然被她的不知好歹给气到,“不知所谓!《东梁赋》没有价值?难不成你能写出更好的东西?”

    沈素钦还待说话,却被詹老抢白道:“小小年纪,如此不谦虚,沈大人有教导不利之责。”

    他突然将矛头指向沈景和。

    也对,他一把年纪了,揪着一小姑娘不放,未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詹老有所不知,这沈二小姐自小养在乡下,沈大人就算想教导也是鞭长莫及。”裴听雪幸灾乐祸道。

    这下这个沈二可算是丢脸丢到家了,被当世大儒直接指着鼻子骂“少教”,往后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就是,乡野村姑罢了。”有人附和。

    “沈二小姐赶紧回家安心等嫁吧,何必在这里哗众取宠。”

    “砰!”角落里,萧平川不知何时起身,一脚踹碎脚边的山石,待众人看过来后,冷冷说道,“我再听见谁多说一句废话,就让他以后都说不了话。”

    众人瞬间禁声。

    望着浑身煞气的少年,众人想起,场中这位可是与骠骑将军定了亲的,人家方才还放话非卿不娶来着。

    沈景和也顺势发声道:“诸位,小女年纪还小,请诸位......”

    “阿爹,”沈素秋开口打断他,“素钦妹妹确实该管教了,您不该护着她。”

    “我......”

    沈家人自己都不护着沈素钦,刚刚被萧平川压下去的声音,又有爬起来的态势。

    眼看着又要陷入混乱,谁知,场中央的沈素钦突然轻笑出声,她眉眼舒展,笑颜如花,远远一个眼神安抚住萧平川。

    “詹老,我有一物请你过目。”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印章,递给詹老。

    “你这是何意?”詹伯衍接过来。

    “詹老看这印章是谁的?”

    詹伯衍将印章翻过来,眯着眼细看,见上面刻有“子木先生”四个大字。

    他脸色骤变,急切俯身望向沈素钦问:“你从何处得来这印章?”

    自《东梁赋》问世,其作者子木先生始终神隐,世人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猜测其是隐世大儒,年纪至少得近古稀。

    沈素钦避而不答,“詹老认得这印章便好,可能确认其真假?”

    詹伯衍刚才就确认过,跟印在《东梁赋》手稿上的一模一样。

    “是真的!你见过子木先生?他在哪?可否为我引荐一二?”

    沈素钦伸手问他要印章,笑说:“自然可以。”

    詹伯衍将印章双手递还给她,“那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就要转身下来,他实在是很仰慕子木先生的才华。

    “詹老,”沈素钦喊住他,“詹老不必心急,子木先生他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詹伯衍停下来眯着眼看了一圈,周围非明都是熟面孔,“你莫要诓我。”

    “我定不会诓你。”沈素钦十分诚恳地说。

    “那你说他在哪?”

    “我不就站在你面前么?”沈素钦上下抛着手里的印章说,“不才,《东梁赋》正是本人所作,承蒙各位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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