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人后他疯的不轻: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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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律仁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已经四百七十二岁了。”

    花绿萼眼睛瞪圆了些,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何律仁笑容更甚,怪不得师父总爱逗徒弟们玩呢,他说,“我今日没带测灵根的法器,改日我为你测测灵根如何?”

    花绿萼按捺不住激动点头。

    何律仁简直要败给她亮晶晶的眼神,笑着摇头,“就明后,还在此处,行吗?”

    花绿萼语调都软了好几个度,乖巧极了:“好。”

    ……

    奚景行与奚满雪原本在大门等着花绿萼出门,等的午时都要过了,也没见花绿萼的身影,意识到花绿萼可能早就走了之后才匆匆赶来。

    奚满雪抱怨:“大哥昨日怎么不问清时间?”

    奚景行也冤:“他们就说了中午,香满楼,别的什么都没说。”

    奚满雪跳下马车,忽而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问奚景行,“大哥,你觉得三哥和花绿萼是那种关系吗?”

    奚景行:“三弟看花小姐的眼神够露骨了,不是那种关系我头割下来给你玩。”

    奚满雪呸了声:“谁要玩你的头。”

    奚景行走了好几步,见她没跟上来,不得已折回来哄,“我的好妹妹,你这会儿在想什么,难不成你要等花小姐和那修士生米煮成熟饭再去?”

    他还准备等会儿让奚满雪去拦何律仁,他趁机送美人回家,顺便交流交流感情。

    三弟不晓得疼人,他可以啊。

    至于挖兄弟墙角地道不地道这件事。

    害。

    三弟不是说了嘛,他们并非那等关系,连个名分也没呢。

    奚满雪先是反驳了一句“何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之后又说,“我先前在雨中见了花绿萼和三哥,三哥撑着伞,花绿萼淋着雨,两人根本不恩爱。”

    奚景行听的直扼腕,“三弟怎么这么不懂疼人啊!”

    奚满雪说自己的猜测:“有没有可能,三哥回来是有什么任务,花绿萼是三哥仆人,或者手下?”

    所以他们的关系才不是那般。

    她说完又自己推翻,“不对不对,花绿萼自己亲口说只要能留在三哥身边,卑微点又怎么样……我知道了,她是单相思!”

    “三哥把她当手下,她单相思!”

    奚景行都要疯了。

    他就是想看看美人,和美人说两句话,分析这些干什么?

    他说,“不是三弟的美人最好,花小姐跟着个不会疼人的,都折腾病了。”

    奚满雪这时候反应过来了,瞪眼看他,“大哥不会看上花绿萼了吧?”

    奚景行理直气壮:“她好看。”

    奚满雪气不打一出来:“好看能当饭吃吗?这事我一定要告诉娘,让她把花绿萼赶出府。”

    奚景行急道:“你这是干什么?”

    奚满雪冷哼了声:“她才进府多久就惹得你要去三哥房中抢人?这种弄的家宅不宁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笼的,也就咱们家仁善。”

    奚景行:“别别别,我帮你约着见何公子行不行?”

    奚满雪迟疑了。

    奚景行:“到时候真有那什么修仙的丹药大哥也不要,都给你,让你去仙境和何公子双宿双飞,成吗?”

    奚满雪狐疑:“当真?”

    奚景行:“当真当真,我就爱凡间俗世的生活,爱钱爱美人,那修仙一听就很苦,我才不去。”

    奚满雪被说动了,“仅此一次。”

    奚景行点头,“好好好,我们快上去吧。”

    两兄妹离开后。

    有一男子从小巷里面出来,他是出来丢垃圾的,没想到听到了这些传闻。

    回到后厨后。

    正在做豆腐羹的张师傅问,“奚谨,快来处理这鱼,月桂阁的贵客又加了一份红烧鲤鱼。”

    奚谨应了声,捉了条活鱼,蹲下身拿刀背干脆利索的拍晕鲤鱼,闷不做声的刮鳞片。

    张师傅和他闲聊,“那月桂阁的贵客说是知府请来的道长,原以为成仙了就喝露水吃仙丹,没想到还得吃饭。”

    奚谨低低嗯了声作为回应。

    张师傅习惯他这沉默寡言的作派,又道:“你和奚家的工契快到期了吧,是要续约,还是来咱们酒楼干?”

    奚谨处理好鲤鱼,站起身给鲤鱼改刀:“还没想好。”

    张师傅:“我看来咱们酒楼就行,虽说工钱比不上奚家,但包吃住,胜在安稳。”

    “奚府那大户人家的,弄不好咱们就搭进去了。”

    奚谨嗯了声,见油热了就把鱼放锅里炸,噼里啪啦,不一会儿煎鱼的香味就出来了。

    张师傅让徒弟火候弄小点,问奚谨,“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因为你师父去京城了?”

    奚谨摇头,“没有。”

    张师傅的小徒弟探出头笑嘻嘻说,“谨哥是想讨媳妇了吧。”

    奚谨冷眼剔他,“别胡说。”

    小徒弟缩缩脑袋。

    张师傅:“他说的也没错,你都二十了,也该讨媳妇喽,有没有看上的,或者我让你大娘给你介绍一个?”

    奚谨闷声说:“没有,我不着急。”

    张师傅叹了口气。

    小徒弟说,“谨哥心气高着呢,说不定还惦记着高莹莹,哪儿看得上别人。”

    奚谨皱眉,“你再胡说试试看?我从没惦记着谁,不成亲就是因为没喜欢的。”

    张师傅打圆场:“好了好了,做饭,月桂阁的客人还等着呢。”

    小徒弟撇撇嘴。

    要不是因为高师傅的名头,香满楼怎么会请奚谨过来帮忙给贵客做饭。

    现在高师傅去了京城,奚谨的好日子迟早要到头。

    有什么好傲的?

    等月桂阁的贵客吃完,奚谨也该走了,不过心中到底有几分惦记,不知道自己做的合不合道长们的胃口——

    跑堂啧了声:“别提了,走的时候竟然把饭菜都给打包了,什么都没剩。”

    原本他看着饭菜没怎么吃,以为自己能捞点什么呢,结果连点菜叶都没剩。

    他又说,“不过大师就是大师,说要把没吃完的剩饭剩菜带给乞儿了。”

    奚谨给跑堂塞了点铜板,“大师有没有说饭菜合不合胃口?”

    跑堂先是笑着推诿,来回客套一遍就收下了:“大师没说,那位姑娘倒是说笋挺好吃的,不过大部分菜他们都没怎么吃。”

    凉拌春笋,这道菜简单,是张师傅那小徒弟做的,和奚谨没什么关系。

    奚谨难免有几分失落,与跑堂道了谢,便背着自己的木箱回家,出了香满楼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那天没敢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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