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长千里: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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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好要走吗?为何又要驻足。”

    叶漓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调转了方向,随着离音一起消失在了夜幕中。

    无人知晓她转身之际,眼底的那一抹悔恨意。也无人知晓,那无声的二字。

    “抱歉。”

    我非神邸,向来不是。

    所以救不了任何人,愿你下一世无忧长乐。

    回到百花阁后叶漓便将自己锁在了房中,对此离音也显然知晓原因。她是最没理由去安慰对方的人,只能默默站在门口,感受着长时间的沉默。

    “阁主....”

    直到手下的人开始唤自己了,离音才蓦然回首,垂眸离去。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自己不该握着她的手带她开杀戮道。但若时光倒流,自己仍会毫不犹豫的如此。无他,仅是因为那一瞬间叶漓脸上的错愕。

    她错愕的神情给了自己别样的感情,那一瞬自己仿佛知晓这世上再干净的人也会沾染血迹。叶漓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无疑,她是被自己亲手带领的那个。

    离音看向自己的指尖,没有染上分毫的血迹,就好像和那孩子一样干净。那这双手的背后呢?又做过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来,离音理不清。

    等到明日再去看看那小狐狸,今夜让她缓缓便是。等日子久了,她会习惯的。

    或许也会理解自己这种人的,离音痴心的想。

    罕见的,叶漓没有去沐浴。她无神的坐在地上曲着腿,漓青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方才的一切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

    唯有白衣上的血迹印证着方才的种种不是意外,而是自己亲手造的孽。

    巨大的压抑感扑面袭来,叶漓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忙着从地上坐起。

    她的手颤颤巍巍的取下桌上的一盏灯,火折子闪过光亮,继而又被自己熄灭。

    她望着那盏发出微弱光亮的灯,仿佛是灵魂得到了解脱,再次摊在了地上。她跪在灯前,虔诚而无助。

    是一阵细微的嘤咛,叶漓找不出落泪的缘由,只是从柜中取出了那只小木盒。

    当手串躺在自己掌心,她终是克制不住的曲着腰瘫在地。

    抱歉。

    她在心中无声的说着。

    抱歉。

    她再次喃喃,直至烛火熄灭,房间回归宁静。只有那血腥味仍无法散去,亦无法让人忽视。

    无论如何,自己都亲手了却了那孩子的性命。

    来到泽安已经几载了?叶漓记得好像七载了。

    那像今日一样悲楚是在何时了,叶漓记得好像是七年前的那一日。也不知那件事的主谋,是否也会如自己一般痛心。

    罢了,痛心又能作何?莫非能让那孩子回来?还是让阿爹阿娘回来?

    无非是让自己心中好受些罢了....

    夜深了,叶漓枕着一日的疲倦入睡。

    离此不远的殿内却是一片的灯火通明,琴声不绝,萧声不断,离音瘫在桌边饮着酒。

    脑海中全然是那小狐狸的模样,若换个人,离音断然不可能如此惆怅。唯独是那只雪白的小狐狸,那只被自己挑逗也只会受着,被自己玩弄也只会担心自己安危的小狐狸。

    心被莫名的情绪堵着,快感也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原是怎么想的呢?看着她和自己一般陷入无法逃离的僵局,看她懊恼却又无能为力,这才是自己本意的。

    烦闷的挥了挥手,眼前的二位侍女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得此指令也忙着争先退下。

    房间内顿时冷清了起来,离音有些后悔遣人太早,只能自己熬过这漫漫长夜。

    也不知那小狐狸如何了?怕是躲在无人处偷偷落泪呢。

    *

    当天露出了一抹鱼肚白,沈忆再度踏上玄幺山。

    她一袭白衣加身,隐隐倒真有些那孩子的影子。

    “叶漓是阿蓁的孩子,沈忆是长生的弟子。”

    长茗握着月影的手解释着,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显然给月影带来了不小的波动。她为数不多的抬眸正对上长茗的眼,眼底的意外也丝毫没有要藏起的意思。

    “阿蓁的孩子?难怪她会使奉天...”

    对于沈忆,不知是不是因为长生的那层关系,她倒没有主动提起。

    “是啊,你看她的眉眼,和阿蓁是不是很像?”

    长茗的声音轻柔,谈起阿蓁却增了一抹悲凉。

    那悲凉长茗无法忽视,月影也无法忽视。二者沉默片刻,直到沈忆的出现。

    月影打量那孩子许久,脑海中竟出现一句没来由的话:其实叶漓不像阿蓁的,倒是沈忆有阿蓁的温婉气质。

    叶蓁曾是她们几人中最温婉的存在,也难怪江止会一夜白头。

    自己对叶漓的印象,只有固执又不服输的使出一式奉天,最后甚至能抓准时机将自己骗上山。也不知她与长茗到底做了什么交易,肯如此死心塌地。

    对此月影并不恼怒,甚至是赞许的。应变能力如此,不愧是阿蓁的孩子。

    “前辈。”

    悦耳的声音传来,月影收回思绪,开始将视线转移至沈忆身上。

    前一辈的恩恩怨怨怎么都不该牵扯到后辈身上,只是月影对药山之人实在无感。

    是长茗打破了尴尬,笑着向沈忆招手。

    “阿月,她就是昨日赐药的孩子了。当时她什么赏赐都不肯要,只想着拜你为师。”

    “......”

    沈忆嘴唇翕动,发不出丁点声音。

    嗯?

    “我拒绝不了这孩子,便试了试她的根基,确实少见,修习你的剑法怕是会很快。”

    “......”

    沈忆倒是不知自己在武学上有什么造诣,若她没记错昨日应下长茗的话后自己就离开了玄幺山去了百花阁。

    月影仍旧一言不发的喝着茶,唯有沈忆察觉到了对方的余光正在打量着自己。

    平心而论,自己对武功没有半分兴趣。一来嫌出汗,二来嫌累,三来时间都被药理占了个干净,如何能安心修习?

    但长茗说只要自己能拜入月影足下,她便考虑教自己毒理,这才是令自己感兴趣的。

    “气脉也没有打通过?”

    反应过来月影是在问自己,沈忆也不隐瞒,点了点头。见对方微微蹙眉,沈忆有些无措的看向长茗。

    只见那女人和往常一般,并未不安,“阿月,所以说你可以从心法教起,这后生很有潜力。”

    月影有些动容,不知是因为长茗的话还是其他,看沈忆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柔和与考究。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沈忆总觉得此刻还需要长茗的话做引子。

    果不其然,长茗接下了话道:“阿月,只要你肯收下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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