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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古代养雪豹郎君》 5、糙米“粥”(第1/2页)
明明爬了半天的山,将他累个半死,但夜里贺乙躺到床上后,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心心念念着明日要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个干净。
于是次日,待日头较足之时,贺乙便到溪边打了盆水,再端回到猎户小屋附近,在烈日底下擦洗。
木盆口宽,贺乙低头便见无波纹的水面上倒映着一张脸,一张黝黑的脸。
“……”这谁?
之前到过溪流多次,可因水流湍急,他的倒影难以看清,因而这是他首次得以细看原身的这张脸。
上一世,他因工作原因常跑户外,每次待的时间也挺长,一个工程跟下来至少也得待三两个月,但那时的他,也没晒得如原身这般黑。
明明这双手看起来没那么黑……他便没想到脸会是如此的黑。
但更令他惊讶的是,这脸跟上一世自己的脸竟有七八分相似……是巧合?
原身如今年岁刚满二十,但长相跟自己当年二十九岁的时候大差不差,甚至看着还要更成熟些,兴许是胡渣都冒出来了的关系。
不过眉毛比他以前好看,没修整过却意外的不杂乱,剑眉斜飞入鬓,称得上英气。又摸了摸鼻梁,还挺高。再看看牙,不知是不是脸太黑,竟衬得牙很白,但他穿来之后便没有刷过牙……
越想越糟心,贺乙不禁在心里同情了雪豹两秒。
翻了下原身记忆,这个朝代已有马尾毛、猪鬃毛做的牙刷,但村里人大多还是用成本更低的杨柳枝和草木灰来清洁牙齿。恰好犽猡山山脚就有栽种杨柳树,等徐猎户回来后,他再到山脚走一趟好了。
贺乙观察完自己的脸后,捞起搭在盆沿上的麻布,沾上水往脸上擦。
待他擦洗完脸脖,水便已脏得泛黑,不得已,贺乙又去溪边打了盆新水回来,这次他干脆脱掉上衣和合裆袴,只余一条类似于三角裤的裈没有脱,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便继续擦身。
这副身体的骨架子明明颇为挺阔,却没怎么长肉,估计是因为荤腥吃得少,且即便做那么多农活也没能吃几顿饱的。不过瘦归瘦,上臂和腰腹还是有点肌肉,摸着很紧实,应是干农活练出来的。
擦完上身擦下|身,最后水是污得发味儿,贺乙干脆直接将脚放进盆里搓。
后头又换了两遍水,本来担心洗头会加重发热,但身体都干净了,唯独头还脏着,才是真难受。贺乙一刻都忍不了了,还是选择将头发洗了。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全身上下的清洗才结束。
洗完的那一刻,贺乙不禁喟叹:真是久违的清爽,终于舒服了。
虽然没有皂角,但仅仅用水擦洗,身上的黏腻感就淡薄了许多,先前那种脏到自己都不愿碰的难受劲儿,也都去了。
贺乙难得心情不错,静静坐在太阳底下,等头发晾干。
日头愈发的烈,贺乙观察太阳的方位,估摸着现下应当是接近午时了,可还不见徐猎户归来。擦洗途中他去了几趟溪边,但那条溪流跟上山的路离得很近,照理说他应当不会跟徐猎户错过。
适逢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他从昨晚起便没进食过,因昨日回屋时太累了,天又黑做啥都不方便,他便没烧饭。
一晚上睡不着其实不单单为着烦忧洗身一事,还有肚子饿的缘故。但擦洗比吃饭更紧迫,他便先行前者,现下得闲了,便该解决膳食一事。
贺乙慢慢往牛棚踱去。
阿嬷藏的糙籼米还很多,白面则少得可怜。
原身记忆中,白面多是用来做饼或者馒头包子,少有拿来做面条的,似乎只有生辰才会做长寿面。大概是由于舂子村里种小麦的人家少,这边的白面属精贵物吧。面食做起来难度不小,原身虽会一些,但真做过的次数很少,印象并不深刻,以致于他难以回想起具体的制作过程。且手边也没有趁手的厨具,仅有一把菜刀和俩瓦煲。
他放弃了面食。
糙米的话,虽也可以与精米一样做成米粉、米皮和各种糕类,但口感比之要差很多,更多是用来做饼饭粥这类基础的吃食。
他选择煮粥,加之阿嬷还留有梅菜干,放点下去煮个菜干粥也是不错。
贺乙自己从未煮过粥,用电饭煲煮饭倒是熟手,凭着原身记忆,他终是试了一回煮粥。
先是生柴火,在阿嬷砌的陶土台子放上瓦煲,然后倒入两竹筒的水,水线达瓦煲深度的四分之三处。
趁着水烧开这段时间,贺乙从陶罐抓了一大把米,放入空余的那个瓦煲之中,然后用水简单淘洗了两遍。
陶土台子能塞进的木柴有限,所以火势不大,等好一会儿,水才滚起,贺乙将米加入开水里头,但才加入一半,便发现瓦煲里的水要溢出来了。
糙米还剩一半,可洗都洗了,就这么放着不知会不会霉掉,为着不浪费,贺乙只好用勺子将水勺出来一部分,直到将全部糙米都倒入煲中。
后面便是搅拌的活儿,用勺子顺着一个方向搅,看着清水逐渐变浊,变成米浆色。贺乙不知搅了有多久,此处也没有钟表以计时,反正贺乙能感觉到搅拌越发吃力了,接着便发现米粒仅仅膨大了一点,没成糜,水却已所剩不多。
此时煲里的不似粥,反似湿饭。又黏又稠,固然不好搅动。
“……”也不是不行。
贺乙阖上煲盖,按着经验,这时候开始小火焖煮半个时辰,无需再搅。
煮着煮着,煲盖便扑腾得不行,眼看着煲盖都要磕坏,贺乙连忙将匙子插入煲中,架起煲盖一侧,好让蒸汽从此口子漏出来。
半个时辰,兴许更久,贺乙不大清楚,总之在他耗尽耐心之前,揭开了煲盖。
瓦煲里盛着粒粒饱满的米黄色糙米,表面水亮光泽,且散发着米独有的清香,本该有的粥水已不知所踪,一眼望去,这便是一煲稍放多了些水的糙米饭。
贺乙早已饿得不行,也不挑,拿起匙子便开吃。
入口时糙米粒表面有着绵滑的口感,嚼烂的一瞬,竟与昨日吃的糙米饭截然不同,竟有了大白米饭的绵软口感,一点也不硬。贺乙只觉不可思议,莫非是水加得比昨日多的缘故?
虽然没有成功煲出粥,但他似乎寻到了煮出软糙米饭的办法,心下颇有些欣慰。
不过尴尬的是,吃到一半他才发现煮粥的时候忘放梅菜干了,难怪他总觉着自己忘了什么。现下煮菜干粥是不能了,送“粥”倒是可以,但碗里的糙米饭也不剩多少了,他三两口便能吃完,那点梅菜干还是留到下次吧。
……
午后下了阵太阳雨,雨势很大,但不到一炷香便停了。贺乙打了个盹,依然没等来徐猎户,便将屋里头的小板凳搬到门口,坐下后拿起拾柴时捡到的一根粗木头,用镰刀削了起来。
削东西用镰刀实在不咋好使,但菜刀又太钝了,贺乙只能退而求其次。但慢慢削了会儿,形还是出来了。
贺乙削的是个游戏掌机,圆柱形的木头逐渐被修成椭圆形的薄片,不到一指节厚,然后用石子打磨下边缘的毛刺,直到拿手上感觉不会扎手,才算成了。
贺乙看着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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