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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古代养雪豹郎君》 24、晒塘泥(第1/2页)
抱着暖和的雪豹不知过了多久,正门那传来了声响,贺乙唯有挣扎出“温柔乡”,将弃在地上的衣服穿好,赶着雪豹让它藏屋里头。
雪豹瞅了眼前庭的方向,没肯进房门,而是回身一个箭步跃过八尺高的围墙,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贺乙心道还以为雪豹会陪他过夜呢,看来还是天性如此,喜山林的自由,不喜被拘在小房子里。
至于正门的动静,贺乙猜应是唐疯子回来了,他仅犹豫了下,便还是决定去跟主人家打个招呼。
他自知身上味大,便没走近,朝堂屋里的唐疯子道,“唐兄回来了,食过饭了吗?”
唐疯子点了两盏油灯,堂屋蓦地亮堂起来,他斜了眼贺乙,困惑道,“离那么远干嘛?”
“今日去了何家村罱泥,身上沾了塘泥,味儿大,我等会还得去耙一下泥,回来再冲澡。”贺乙感觉有些饿了,便又问,“厨房在东边吗?可否借我一用?”
“是在东边,但……罢了,你去瞧一眼便知。我吃过饭了,厨房你想用便用,不必过问我,你自便哈。”唐疯子翘着腿搭到八仙桌上,拎起长长的烟杆和大烟袋,在昏黄的灯光里点水烟。
此人当真是烟酒不忌。贺乙不欲待在此处,便绕着弯快步往东厨去了。
进去一瞧,贺乙方知唐疯子话里的未尽之意,此处唤作厨房,不如唤作安了炉灶的毛坯,除了泥砖砌的双灶台,旁的什么都没了,锅碗瓢盆通通不见,干净得仿佛被贼人洗劫过似的。
他虽有两个瓦煲和零星碗筷,但想了想还是得有个锅,等日后镇上开放了,他便去采买一口。
先前唐疯子说自己含参不吃饭,他还以为是玩笑话,现下看来未必是假的,不然自己不开火,村里哪儿有晚饭吃?
贺乙拉根绳将鱼干挂起来,放置好两罐鱼露,便从东厨拐出来,到旁侧的柴房看一眼。
只见柴房里头置着柴和浴桶,他寻思今晚可以冲一次热水澡了,不过他没打算用别人的浴桶,他有自己的木盆,可以沾布巾来洗澡,虽说用不太惯,毕竟以前更习惯于用喷头淋浴。
贺乙烧了一铫子水,打算等会耙完塘泥再回来冲个澡,凉水澡能免则免,夜里太凉了,他病好全没多久,可不想又折腾生病了,毕竟还有那么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干。
想想又累了,贺乙在炉灶前支起身,往屋后去了。
……
次日,贺乙刚醒来便被凉意激得打了个冷颤。他纳闷都这个时节了,咋还能这么冷。也不知是否靠山的缘故,昼夜温差挺大的。
但今日比之前几日还要冷上许多,待贺乙穿戴好走出房间时,便知晓为何如此了。
外头竟下起了淅沥小雨,屋檐垂落的水线连绵不断,参差不齐的地面蓄起了小水洼,荡漾中倒映着阴云密布的天空。
阴霾同样降临到贺乙的眉宇之间,他瞅着这天,狠狠叹了口气。
本以为今日便可开始晒塘泥,岂料下起了雨,云又多又厚,也不知要下到何时。
贺乙急忙披上蓑衣斗笠往屋后去,便见晾一晚上的塘泥又被雨水打湿了,泥越湿便会越重,贺乙使足了力气,一锄头一锄头地往箩筐里收。再将其搬回屋里,西苑带屋檐的位置并不多,还得上下叠起来,才勉强都堆好了。
这味散一晚上也依然很大,放屋里着实不是个办法,也不知会不会熏着鸡崽,更怕的是将主人家熏着了。
今日一早,邻家的徐千里便风雨无阻地来唐宅了,似是担忧鸡崽有否被淋到,她瞅贺乙不在,便窜到鸡棚前看了起来。
贺乙老远见着她人了,便故意躲到月洞门前头,等她瞧完欲回堂屋时,便蓦地挡她面前,将小孩吓得险些原地蹦起来。
贺乙笑笑道,“早。”
千里忙抚了抚自己胸口,见是贺乙,木着小脸回了个“早”,便脱兔似的溜走了。
等贺乙洗漱完回来,见千里一小小人儿,竟正拿着绣绷往上头穿针引线,那架势可谓有模有样。
联想到自己还没找着替换衣服之事,这几日干完农活或别的活,他深刻理解到了何为泥腿子,自己衣物上沾了许多泥污,他只能擦擦上头的泥,洗又无法洗,洗了夜里干不了的话次日便无衣可穿。总之他只能在次日又穿回那件脏兮兮的短褐,都快要脏习惯了,放前世,他真不敢想象如此邋遢的人会是自己。
买衣服一事是该提上日程了,贺乙不禁问道,“千里知道村里有谁会做衣服吗?”
千里闻声僵硬了一瞬,然后抬眼偷觑了贺乙一眼,细声回问道,“想要何种式样?”
“就两套短褐,耐脏些即可。”
千里停下了手上的活,上下打量了下贺乙,“你穿吗?”
贺乙点头,“你可知谁能做吗?布我也没有,若是能一并买下是最好的。”
千里却没了话,似在犹豫如何开口。
贺乙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并无催促。
小大人的千里却有些局促,纠结不过片刻,她将手中的绣绷递向贺乙,一脸严肃地道,“若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替你做两套。”
贺乙走近一瞧,见香囊上绣的并蒂莲针脚细密,色泽还带着光线延展变化,乍眼看去,可谓似假还真。
这水准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于是问道:“价钱怎么算?”
“布匹……千里仅有棉布,一件短褐大体上会用到七尺布,一尺布三十文,七尺……两件……共十六尺,不,十四尺?那共花……文钱多少来着?”千里被算数难住了,掰着指头数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出结果来。还是贺乙给她算了一遍,不过她没听信,非要自己回去再算一遍,再来议价。
贺乙见她这么坚持,便同意了。
天井落下的雨水依然密集,雨势时不时变大,冲刷着石缝里的青苔,砸出辟嗒声响,好不吵闹。
他估摸刘大娘的米干摊子今日不大可能开了,于是干脆去东厨煮点糙米粥垫垫肚子。
好不容易等到唐疯子起床,几个懒汉也寻上门来打马吊了,张歪子说今日下雨没找着活干,地也不用下,便来了。
除了熟面孔的张歪子、林大安,还来了俩人,贺乙略微有印象,知道同是舂子村的,但名没记着,也没怎么接触过。
他们看到贺乙在此处,颇为惊讶,顿时交头接耳了起来。
贺乙记忆中村里没有当木匠铁匠的,便想问唐疯子知不知道哪儿能搞到凿子斧子和木头,他想在屋后头搭个棚,挡挡雨,好存放塘泥。
唐疯子一捋美须,手一指,指向了那俩人中的一人,道,“寻他便是了,这活他熟。”
那人名叫岑普,贺乙一听这姓,才想起来对方正是驶牛车的岑大爷的大孙子,可惜细问之下,得悉对方现下也没有能用的木头给他搭棚子,凿子和斧子倒是可以借予他用。
“那便罢了,这雨也未必会下一日,棚子的事容后再看了。”木头才是最要紧的,工具都是其次。
可这雨偏不如他意,竟足足下了两日,就没停过。
他估摸着这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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