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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六个人格的我能追到作精大小姐吗》 6、超凶(第2/2页)
叶别枝悄悄抹掉眼泪,失落难过中又夹杂着对未来的迷茫,她就在这种百感交集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好像睡了有一会,或者也就几分钟,叶别枝被一阵铃声吵醒,她在混沌中摸手机,不小心碰到了身侧的人。
熊晓玲的声音在听筒里穿透力很强:“你们什么时候搬过去?”
叶别枝眼睛被照明灯刺的有些睁不开,抬手挡在额前,又下意识侧了侧身,捂住听筒问:“非要这么急?”
熊晓玲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反而被叶别枝反问,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起来:“你忘了自己是怎么答应我的?”
叶别枝好言好语:“这两天我太忙了,等过些天可以吗?才相处两天,我倒是想搬,他也得愿意听我的话啊。”
熊晓玲那头不知道是气着了还是怎么,听完这话直接挂了电话。
叶别枝本来就有起床气,睡觉被吵醒,心里的火也蹭蹭往上冒,望向时钟,发现已经快凌晨了。
“也不关灯。”她看了眼背对着自己也在睡觉的陆迦霖,嘴里嘟囔着,直接伸手按灭照明灯开关。
房间陷入黑暗的瞬间,叶别枝感受到一阵风朝自己铺天盖地般席卷,紧接着,她被一具灼热的身体死死压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耳朵上传来刺痛,急促滚烫的鼻息牢牢包围着她。
“啊!!!”
叶别枝捂住耳朵大叫,攥紧小拳头用力锤打他,头顶的照明灯被打开,在光与影之间,对上一双深沉可怕,狠戾暴怒的眼睛。
她失控,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咬人:“你属狗的吗?!”
陆迦霖的一只手臂还压在她的肩上,沉重又有力。
她想要甩开,却被他反扣住手臂抵在床头,陆迦霖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呼吸听着有些不畅。
“不许关灯!”漆黑的眸子死死盯住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窟窿。
叶别枝睁大眼,觉得他不可理喻,就为这个咬人。
“不关灯怎么睡觉!”
“不许关灯!”他重复着,额角已经冒出青筋,脸色黑得吓人。
刚才他老老实实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明明还很和谐,而此刻他这副阴晴不定的样子,让叶别枝摸不准如果说不,他会不会伸手打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叶别枝捂着耳朵,用力推开他的手臂下床。
她拽走自己的被子和用衣服填充自制的‘枕头’,走到沙发前扔下。
瞪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明天就去打狂犬疫苗!”
陆迦霖却没搭理她,转头盯着照明灯开关,不知在想着什么。
叶别枝看着他的侧脸,这才发现他流了好多汗,滴落在脖颈和锁骨上,最后隐入衣领。
此刻她睡意全无,心里喷火。
叶别枝鼻子出气,干脆把角落的行李拖到客厅中央,从一个收纳打包箱中取出几根铁艺支架和一块二十多寸的石板。
宋明月还在世的时候叶别枝接了几个飞禽走兽,花卉鱼虫的影雕活儿,这些天耽搁着,眼瞧着就到了交货期限。
她原本打算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赶出来其中一幅画,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太累。
叶别枝是行动派,用螺丝帽将支架一根根拼接好,放上石板,一个简易的工作台就做好了。
拉过茶几边上的小板凳坐下,从工具包里捞出属于她的‘神笔’,此刻她就是马良,细长的手指支扶在沉重的金刚钻錾笔上,笔尖与板面撞击,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笔控一深一浅,塌陷的凹槽很快勾勒成一根清晰流畅的线条。
或许是带了些情绪,今天她影雕发出的动静极其大。
床上的陆迦霖看着她一通操作,眉心紧皱,太阳穴突突直跳:“吵!”
叶别枝似乎就在等这一刻,立刻反击:“吵啊?想睡觉是吧?”
陆迦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
“想睡觉就关灯!”
谈判失败,陆迦霖低头,目光落在她刚才睡觉的地方,压根不接话。
叶别枝气的小腹下坠感如刀绞般一阵阵抽痛,她赌气,把錾笔一扔,东西也不收拾了,抱着被子爬上沙发。
刚刚丢在沙发上的趴趴熊占地方,被叶别枝一脚踢到脚下,抬眼又对上那张凶巴巴的眼,他的眸子凉得像冰刃钝刀,一遍遍凌迟,仿佛能杀人。
倏然间,这几天挤压的委屈和不甘从四面八方朝她拥挤过来,鼻腔一酸,眼眶也发胀,眼泪珠子跟断了线似得落下。
唇线压平,最后忍不住,抽泣起来。
“明天我就去买行军床,这委屈谁愿意受谁受,等我赚够钱,立马就跟你离婚!”
听到最后两个字,男人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这话等你赚到钱再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那包行李上,眸子里似有警惕闪过,他语气平静地补上一句:“别想跑。”
叶别枝瞬间觉得自己被拿捏了,虽然熊晓玲说他是个傻子,但他这话已经精准抓住了她的软肋,重重一击,完全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
从小到大,叶别枝几时受过这种委屈,她摸了摸被咬出牙印的耳朵,顿时,哭的更惨了。
生理痛加上心理痛,叶别枝太累了,她边哭边躺下,抓过被子蒙住头,隔绝光线。
“就当排骨面喂狗了!”
“还偷吃我的辣子鸡!”
“鸡蛋!你还我鸡蛋!”
“滚蛋,王八蛋!”
因为太过疲累,她人在骂骂咧咧中睡着了。
房间逐渐安静下来,听到她绵长有节奏的呼吸声,床上男人紧绷的肩膀塌下来,竟像是松了口气。
重新躺下,陆迦霖盯着头顶明亮刺眼的照明灯,一夜无眠。
-
翌日。
叶别枝被手机闹钟吵醒,揉了揉被黏住的眼睫,想起昨晚的糟心事儿,鼻腔里哼出个音调,板着脸故意不往床那边看,起来去洗漱换衣服,回屋抓起工具包头也不回,一气呵成出了门。
听着院门合上,动静彻底消失。
陆迦霖揉了揉挺得僵硬的脖子,坐起来。
目光落在床单上的一抹血迹,他起床把被单扯下来,抱着去了洗手间。
拖出一只浅绿色深盆,旋开水龙头放水,他捞了个小马扎坐下,把床单侵湿,找到那抹红,倒上洗衣液,掌心用力一合,哼哧哼哧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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