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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别在路边捡三无alpha》 【全文完】(第3/10页)
(收到紅包了耶!也是兩個!)
(我也有兩個。)
[我的呢?為什麽沒有我的?]
一月一日,晴
過年好呀!爺爺新年快樂!林叔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1)
[新年快樂+2]
三月七日,晴
三月七日,晴
遇到了讨厭鬼。
[來哥哥,我教你,現在買航空票,坐到一個叫白沙星的地方,然後坐車去黑城,楓葉街三十六號,找一個叫謝岫白的小混混,叫他幫你揍人,他可能打了。]
三月八日,晴
爺爺不別看啦!我七歲了,不可以再看我日記了!
[還好我不要臉,我要繼續看。]
四月三日,晴
同桌好像長高了,我也要長。
[偷偷告訴小時候的哥哥,現在的哥哥已經長的很高了。]
八月三十日,雨
爸爸媽媽真的是因為我才不回來的嗎?
[大概吧,可能是不想看見這麽優秀的你而自慚形穢。]
五月三日,晴
不想寫了。
[不可以,那我看什麽?]
十一月三日,雪
爺爺不在了。
[我會一直在。]
第96章
【番外2】
半夜,烏月西沉,屋內的人沉沉睡着。
謝岫白半張臉埋在枕頭裏,呼吸不太平穩,眉頭細細皺起,懷裏的人一動,立刻就醒了過來。
卧室拉着窗簾,路燈透過縫隙,在地上留下一道狹窄的光影。
林澗背對着他坐起身,眼睫半阖,垂着頭看不清神色,垂在被子上的手不自然地蜷縮着。
謝岫白愣了一下,本來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看着林澗站起身,赤腳下了地,默無聲息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咔噠,房門重新關上。
很快,對面房間也穿來了打開又合攏的聲響。
謝岫白坐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搭在凳子上的毯子跟了過去。
林澗回了他自己原來的房間。
只穿了襯衣的青年安安靜靜靠在窗邊,偏頭看着窗外寂靜無人的街道,夜風徐徐送入室內,襯衣和發梢随風起伏,襯衣空落落得,寬的過分。
謝岫白把毯子披在他肩膀上,在他身邊半坐下來,小心地把人攬到懷裏。
林澗好像沒知覺一樣,眼神空淡地看着窗外,任憑他動作,沒有半點反應,只讓人覺得寂寥落寞。
“林澗?”謝岫白輕聲喊他。
林澗還是沒反應。
于是謝岫白不再說話,起身又拿了一床毯子過來,把人從頭到尾包整齊了抱在懷裏,下巴墊在他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着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
他其實也有好幾年沒看過這裏了。
不同于林澗,林澗離開時只以為是一場在普通不過的外出,沒想過那一去就再也回不來。
謝岫白也沒想過,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個早上,怎麽就變成了後來那樣。
而他在離開時就已經得知了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回來。
算不上好好道別,但至少也看了最後一眼。
四年過去,這片街區也沒能發展成什麽超時代的發達模樣,建起無數高樓大廈。
依舊和世界上無數條普通的、經濟欠發達地區的街道一樣,鋪着最普通的水泥路,兩邊立着大鐵門,栅欄上纏着鮮花,路燈天黑了就自動亮起,蜂群圍繞着花叢和路燈飛舞。
其實沒什麽好看的。
只是他曾經一度把這裏當成了家,所以看外面這些東西,就有些特別的意味。
屋子裏再沒人說話,兩人靜悄悄地坐着。
兩人剛回來不久,中途還回了一趟林澗的老家,算起來其實沒在這裏住幾天。
而且就算在白沙星,林澗也沒回他自己房間睡過,雖然已經打掃過了,整間房裏還是沒有半點人氣,空落得可怕。
他還記得他們剛回來的那天,整個屋子還髒着,壓根沒辦法住人。
雖然可以請人來打掃,但謝岫白莫名不想讓別人進他們的房子,索性林澗自己也沒提,就略過了這一茬。
一夜沒睡的兩人打掃衛生打掃的昏天黑地,完了又修整了房間裏幾個壞掉的小家電,然後洗澡出門去吃飯,順便采購生活用品。
謝岫白被灰嗆的神志不清,興致勃勃和林澗讨論買哪條毛巾的時候,才發現林澗興致不大高。
原本以為是累了,路過一個眼熟的店鋪時,瞥見林澗越發恍惚的神情,才恍然明白。
他大概是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夜間林澗主動親吻了他,很輕的一個吻,落在側臉,和一陣清風拂過一樣,甚至還沒有林澗緩慢的呼吸來的有存在感。
謝岫白故意笑的輕松戲谑,把下巴墊在他肩上,問他做什麽。
林澗在他耳邊很輕地說對不起。
對不起,為那個沒有不告而別的夏天。
謝岫白很想裝作不在意,說這有什麽我早把這些事忘了。
但事實是他也受到了影響。
這個他特地選了給林澗休息緩解壓力的地方,最先帶給他們的不是精神上的放松,而是洶湧而來的過去的記憶。
而那并不是一段開心的回憶。
或許開頭是開心的,過程也是美好的,只有結局一塌糊塗,像一首爛尾的詩。
因為這不圓滿的結局,贈予回憶也是施加痛苦。
他垂下眼簾,面上帶着不動聲色的微笑,眼底卻一片陰郁,湊到林澗耳邊,輕聲呢喃:“對不起啊?”
他親昵地蹭林澗的側臉,“只是嘴上說說嗎?”
林澗被他擡起下巴,已經開始渙散的眼眸對上他隐隐暗沉的眸子。
“親愛的,道歉要有誠意,讓我看看你願意付出什麽來讨到那份原諒。”
林澗思維遲緩,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謝岫白耐心地等着,然後,等來了他的親吻。
只是親吻而已。
很奇怪的,被這個地方激起的不快,還有來自過去的陰影,在這個只停留在表面的親吻下,輕而易舉地消散了。
直到晨曦第一縷陽光刺透窗戶,林澗才緩慢地眨了下眼,眼睛裏漸漸有了神采。
太陽在玻璃上折射出絢麗的光影,全數落在他側臉上。
“我又怎麽了?”他聲音略微沙啞。
謝岫白緊了緊手臂,一夜沒睡的嗓音像在沙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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