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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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你们在说什么?是在说官商勾结这个案子吗?晏少卿你是真的会帮我们弟兄讨回公道吧?”

    晏倾颔首:“自然,刘禄已经触犯律法,罪无可赦。除非天子亲口赦免,谁也救不了他。”

    钟离不安:“可我听说长安有大人物……”

    晏倾:“休要信什么长安有大人物可保他性命这样的话,我大理寺非是摆设。凡入我案前之案,绝无脱罪可能。钟郎君放心。”

    钟离看着他眉目间的清朗洌冽,目若冰雪,这时方有些信这位斯文书生一样的人真的是大理寺少卿了。

    晏倾转话题:“钟郎君可知道盗户?”

    钟离:“哦知道,养虎为患,养贼为寇。比如那个大柳村,就是官衙养下来、现在却没法除掉的。怎么了?”

    徐清圆柔声:“官衙连你们都能除名,都能对付,为何不下猛力除那些盗户?分明是双方有默契,有合作。”

    钟离对盗户并不感兴趣。

    但是徐清圆这么说,他禁不住望着她的眼睛,连声夸:“露珠妹子就是冰雪聪明。我当初救你时,就觉得你勇气可嘉,敢摆脱自己那豺狼一样的夫家,来蜀州找你兄长……露珠妹子是当时怕人多口杂,才不告诉我们晏郎君是你义兄的吧?

    “你二人是怎么结拜兄妹的啊?”

    诚然,徐固的案子闹得很多人知道,但那仅限于文人墨客、上流贵族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如钟离这样的底层军人,环境所致,他们压根不认识谁是徐固,更罔论徐固的女儿了。

    而钟离更是坚定地一直认为两人是兄妹。

    徐清圆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和晏倾的关系。晏倾在这时开口:“那钟郎君听说过乔宴吗?”

    钟离没好气地看向晏倾,不知道此人怎么回事。他每每和露珠妹子说句话,这人就要一板一眼地谈正事,让人无法拒绝。

    露珠妹子跟着这么无趣的兄长,真是遭罪了。

    但是钟离又不能不回答晏倾的正常提问:“乔宴这名字,有点儿耳熟。”

    晏倾解释:“他是蜀州前刺史。”

    这么一说,钟离就恍然大悟,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耳熟了。

    他精神一济,正要大说特说,却突然想起这些风流韵事,被徐清圆这样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听着不好。

    他为难地看眼徐清圆。

    徐清圆对他露出一个笑:“我知道乔郎君和前木言夫人的那点儿风月之事。”

    钟离因她的笑而面红,情绪更加激荡。

    钟离甚至腰背都挺直了。

    晏倾不动声色地看着,看眼徐清圆,再看眼钟离。他心里浮起一根刺,极为不舒服。男未婚女未嫁,这根刺已经堵在他嗓子眼,让他百般不适。

    钟离皱着眉回忆,回答他们:“乔府君啊,哎他其实是挺好的人。他以前当蜀州最高长官的时候,我们的日子都好过点。虽然后来总说他和百姓闹得不愉快,被人赶走……大家都不爱提他了。”

    徐清圆问:“钟大哥亲眼看到百姓厌恶乔郎君,希望乔郎君离开蜀州吗?”

    钟离茫然一下:“那倒没有,是听人说的。大家都这么说。”

    徐清圆心中一闷。

    她轻声:“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若非亲见,怎能被谣言所影响?万一这谣言,是有人刻意流出的呢?”

    ——正如世人怀疑她爹叛国。可是除了那封告密信,有什么能证明她爹叛国?

    钟离被她说的尴尬,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说下去。

    他求助地看向晏倾。

    晏倾说:“那便说一说乔宴和前木言夫人的风流韵事吧。”

    钟离松口气。

    钟离笑:“这事儿啊,我倒真的见过,妹子,这可不算‘三人成虎’了吧?我曾亲眼见到乔府君把木言夫人从小锦里扛出来,塞进轿辇中。不管木言夫人怎么哭叫拍拦,他都不放她走。

    “乔府君还专门建了一个楼,用来藏木言夫人。他自己每日啊,就在那楼里和木言夫人饮酒作乐。听说,在他任职的最后一段时间,他都不肯离开那座金屋藏娇的小楼,整日缠着木言夫人。”

    徐清圆心口猛跳,急问:“那楼呢?”

    钟离摆手:“他卸职走后,楼就拆了。那楼原本在刺史府衙的后头,你们没见那里空着很大一块地吗?是楼拆掉了。”

    晏倾说:“原来如此。”——

    说了一夜,钟离被引着说了很多话,他自己并不明白晏倾问这些的意义何在。

    二更之时,晏倾和徐清圆告辞而走。

    站在镖局门口,徐清圆扯一扯心不在焉的晏倾:“晏郎君,我的兜帽好像将我的头发缠住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她这话说的自己都心虚,天知道她为了把发簪和头发缠上兜帽,花了多大功夫。人想故意做坏事时,老天爷并不是那么配合。

    晏倾低头看她,见她面容绯红,眸中噙水,以为她是因难堪而如此,便宽慰她:“没事,我帮你看看,你不要介意。”

    徐清圆调皮:“你不是我兄长吗?我介意什么?”

    他愣一下,方才还带着疏离冷冽的眉眼,这时也温和下来:“你莫再淘气了。”

    他低头,让她靠近他怀中,让她仰起脸。他手扶住她脸颊旁贴着的兜帽,耐心地帮她梳理发丝。他呼吸温热地拂在她面上,二人气息挨得很近,徐清圆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对上她的眼睛,手停顿了一下,又移开。

    徐清圆赧然垂眼。

    他低声:“头别低下去。”

    他微凉的手指勾住她下巴让她抬头,他也许没有暧、昧意思,但是这个动作如一把小勾子,在徐清圆心上轻轻划过,太过犯规。

    徐清圆大脑空白。

    她也正迷茫着不知还要如何和晏郎君亲近时,钟离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惊得外头的两只灯笼摇晃。

    钟离推开毡帘。

    晏倾立刻放开徐清圆,向后退了两步。但紧接着,灯笼火光被摇晃的空气中带出的风吹灭,天地陷入一片昏暗中,晏倾听到徐清圆呼吸颤了一下。

    他不受控制,没有多想,又多走了那两步,将她抱入了怀中。

    他手擦过她的脸,温声安抚:“只是烛火灭了,别怕。”

    徐清圆怔一下,心想她并不怕啊。怕黑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

    但是……晏郎君主动抱她,是以为她怕吧?他以为她怕,是因他自己怕吗?

    晏郎君畏惧一望无尽的黑暗,狭窄逼仄的空间……什么样的过往,会养成他这样的惧怕呢?

    徐清圆埋在晏倾怀中,乖巧地做着害怕的模样。待晏倾反应过来她并不怕,他僵了一下打算后退时,她伸手搂住他腰,做足了架势:“清雨哥哥,我怕。”

    晏倾:“……”

    钟离站在了门口,晏倾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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