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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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还为他们关好了堂门。

    屋中没有他人了,徐清圆才问了风若一句话,声如蚊蚋。

    风若耳力好极。

    他却以为自己听错了。

    风若愕然看徐清圆,面前女郎垂着眉眼,面容如霞染,娇滴滴,弱纤纤,却吓人。

    他不禁喃喃:“你说什么?”

    清圆无奈,只好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儿:“他服的难道是壮阳之药吗?”

    风若:“……”

    他立时回想,竟然有点恍然大悟之感。

    尤其是徐清圆还红着脸,向他请教:“难道晏郎君他、他……不能人道?”

    她若有所思,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晏郎君身患那种世间少见的病,常年服药,若是因药而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并不奇怪。晏郎君平时对女色毫无反应,她长这么好看,旁的郎君都会多看她几眼,连风若有时候都会看她看呆,但是晏倾几乎从来不会多看她几眼,甚至经常不看她。

    徐清圆以前微失落,怀疑自己是否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貌美,但若是晏倾有问题……倒正常多了。

    而且早晨时,晏倾莫名其妙地跟她说他不行,正常男子会这样吗?

    可是这样想的话也不太对……若是晏郎君不能人道,以晏倾的品性,他应该根本不会娶她才是……

    徐清圆眸色闪烁几下时,风若被她的猜测气得跳起:“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都嫁给我家郎君了,难道你不知道他行不行?我们郎君正常得很,就是、就是身体差一点罢了……”

    风若口不择言:“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日我碰见给整理寝舍的嬷嬷了,人家拿了你的落红元帕,这就说明我们郎君是……”

    徐清圆被他说得同样坐不住,面红耳赤站起来,急得额上生汗:“你、你不要说了!”

    她恼他将那种事无所谓地说出来,结结巴巴道:“我们在讨论晏郎君的病,你说那个做什么?我们讨论这些,不是为了他更好,帮他治病吗?而且我现在想起来了,他应当不是不能人道,而是、而是……”

    风若:“是什么?”

    徐清圆羞得说不出来,可是他虎目直逼,她只好侧脸,伸指沾了沾茶盏上的水,在案上写了两个字。

    风若文化水平不高,一时没有认出来她写的什么。他凑过来,徐清圆重复写了一遍——

    不举。

    风若:“……”

    徐清圆:“……”

    二人面面相觑。

    风若恍惚:“这和你刚才说的不能人道有什么区别?”

    徐清圆羞涩且结巴:“应该、应该也没有太大区别,可能不能人道是说他一直不行,不举只是偶尔不行,你、你……你是他贴身侍卫,你应该比我知道的多吧。”

    她捂住脸快哭。

    为什么非要她来说出来呢?

    风若陷入长久沉默。

    徐清圆挪开捂脸的手,悄悄打量他。

    风若敏锐地回她一眼,竟然也和她一样紧张:“无论如何,你嫁给我们郎君了,就不能反悔。他、他他、他说不定以后就好了,只要好好治病……”

    他说的很心虚,更紧张徐清圆会因此和郎君和离——

    那封和离书可是签好字,一直压在郎君的书房中。可以说,徐清圆想离开晏倾,随时可以。

    徐清圆松口气。

    她小声:“我才不会因此离开他。”

    和风若将话说透了,她的紧张缓解一二,开始有能力思考更多的问题了。

    她边想边说:“晏郎君服什么药,都不告诉你的吗?我想他服的药除了那种大补之药外,应该还有避子之类的作用。一补一抑,两者一同作用,才有可能导致他像是补了,又像是补得更差了的效果。对不对?”

    风若:“你懂医术?”

    徐清圆摇头:“自然不懂,反正必然是不如你们郎君懂的……只是照常理推测罢了。我想,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你们郎君今早突然吐血的事。”

    风若连连点头。

    他被徐清圆说服:“不错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他为了你刀山火海都肯走,吃几碗药算什么。”

    徐清圆微怔。

    她说:“刀山火海都肯走?我与你们郎君……没有这么深的交情啊。”

    风若支吾一下,说:“他人好嘛。”

    徐清圆目光闪烁,不再提这事,而是说:“那他便是为了这门亲事顺利进行,才做了这种决定。真是的,我哪里怕被人笑话,我被人奚落又不是一两日,就算婚期拖延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何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她黯然神伤一会儿,打起精神:“日后你我二人都要劝着他,让他不得服用这种对身体不好的药了。晏郎君不举的事,我、我、我并不在意,但若他在意,我们慢慢寻医问着,慢慢补着就是,何至于此呢?”

    风若点头。

    徐清圆跟他打听:“对了,晏郎君婚前,是不是有一段时间,经常去北里?”

    风若:“……你要秋后算账?这、这长安城中,年轻郎君们去北里的人多了,官场上的应酬也多在北里,这很正常,又没什么。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们郎君没有让任何人挨过一片衣角,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去北里,也许就是纯聊聊天……”

    他自己说得很心虚,但是偏偏徐清圆听得很认真。

    徐清圆很认真地想,看来晏倾又一次没有告诉风若他去北里的目的。

    她以前以为晏倾和风若足够亲密,什么事都会与风若分享。她现在才知道晏倾心里压着很多事,风若都是不知道的。

    那晏倾父母的异常,风若知不知道——徐清圆这样想着,便问了。

    风若眼睛一眨不眨,回话很淡然:“这没什么啊,父母子女之间也有亲疏远近之别,小时候和长大了的变化多也正常。反正我们郎君又不会和他们一起住,你跟着我们郎君自然平时也接触不到幽州那边的人情世故。更多你不懂的,问我们郎君就好了。但是我们郎君多半也没什么能告诉你的——就普通的父母子女关系嘛。”

    徐清圆噙笑点头,表示理解。

    她心里此时已经明白风若这是早就排练好的词,专门等着她问的了。

    她一个字都不信,但她不会揭穿。

    风若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郎君之前为了治病,服用一种叫‘浮生尽’的虎狼药,说服过四次后就会生机殆尽,药石罔效,他已经服用了两次了……”

    徐清圆眉头蹙起:“此事很重要,烦请郎君与我详细解说。”

    二人如此如此,那般那般一番讨论,彼此皆有所得。风若更是长长舒口气,他长期担心的问题日后有人陪着他,或者替代他,他如何不高兴?

    总之,今日和风若的这番对话,已经达到了徐清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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