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劫[无限流]: 4、鬼宅旧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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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舒玄从房间出来,在二楼的走廊里撞见了个丫鬟。

    或者说,大概生前是个丫鬟。

    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他顺着麻花辫往上看,“……”

    没看到脸,入目的是一个后脑勺。

    不是很符合人体科学的长法,客观角度来说,一般需要重看一遍。

    把这姑娘从上往下看,依次是后脑勺,辫子,胸。那没看错,确实长拧巴了。

    小姑娘挺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存在,以一个他相当别扭的姿势缓缓扭头,脖子跟被拧的麻花一样。

    她用自己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这边,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突地嘴角上弯,两手也跟着抬起,朝舒玄抓来。

    舒玄手上油灯一抬,微弱的光亮足够他看清面前的姑娘。

    血色几乎将浅蓝色的碎花短衫尽数染成暗红色,两只手也满满都是血污。她脚步移动的不快,却眨眼间便到了近前。

    这么多血,舒玄暗暗计算了一下,按成年人的出血量来算,大概流了七成多了,这得是个什么伤口。

    离得近了,他倒是看得更清楚,因此注意到她皮肉扭曲的颈项侧边一道直接将颈动脉整个切断的伤口时,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油然而生。

    沾满干涸血迹的指甲抓到眼前,舒玄碾下一颗佛珠,横臂一挡。

    “不讲卫生是你的事,乱摸别人就不对了。”

    扑到身前的小姑娘手上一烫,撕心裂肺地喊起来。

    然而致命的刀伤不只割裂了她的动脉,也伤到了她的气管,因此她尽管痛极,却只见咆哮的神态,发出的声音几不可察。

    舒玄绕开她继续朝楼梯走过去,突闻后面窸窣声响,微微侧头,余光发现那姑娘痛得直不起身,却执着地尾随着他在地上爬行。

    正观察着,脚踝突地一凉,抬眸便对上楼梯上直勾勾看着自己的那位。

    那位手上拿着一截染血的长布条,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直接朝舒玄甩过来。

    舒玄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真不省心啊。”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一个助跑冲了上去。

    甩开那些倒霉玩意儿,他发现自己正好站在三楼的最角落的一间房门前。

    “啊……那个祠堂。”舒玄喃喃自语,“……咦?”

    让他惊讶的是,这里的鬼气同之前所感受到的很不一样。那些浑浊的气息仿佛被过滤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气息。

    舒玄凝眉。

    正常来讲,鬼和鬼之间的气息是会互相传染的,这道门里面的现象太奇怪了。如果不是同他一样有护身法器,那就是里面那位的力量跟外面这些乌合鬼众不是一个量级。非常强大。

    非常。

    老管家白天的时候特别强调了祠堂,他总觉得这里应该有什么提示才对。舒玄权衡了一下,还是伸手按在了镀金的门把手上,使力一扭。

    门很轻松便开了。

    他只朝里看了一眼便怔住。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月光站在狭小的窗边,漆黑长发垂下,一袭月白的长衫柔顺,跟外面的那些相比,衣衫整洁得格格不入。只是站在那里,便气质超凡。

    察觉到舒玄的侵入,那位偏头,露出形容近乎完美的侧脸轮廓。

    那一瞬间,舒玄只觉周身温度仿若被吸走一样,冷冽的气息刀锋般刮过。

    那位只一个回头,他揣在口袋里的佛珠竟然震颤不止,一起揣在风衣兜里的手也跟着刺痛。

    有麻烦了。

    “走错了,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舒玄两手缓缓抬起,虚虚停在空中,盯着那位的背影,脚下一步一步后退。

    窗边的身影没有动,舒玄嘴唇微抿,然后……

    一脚踩在了门槛上。

    “!”

    为了不成为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不是被鬼吓死搞死而是自己没站稳摔死的人,舒玄两手撑住门框,才算没倒下。

    恢复平衡的同一时间,他抬眸警惕地看向窗子的方向,猝不及防地对上那位的眼睛。

    饶是他早有心理预设,也不免再次怔愣一瞬。

    眉骨和眼窝交界处的阴影很深,足可见他眉目深邃,鼻梁挺直,眼眸的形状生得近乎完美,宽一毫显女气,窄一寸见凉薄。

    舒玄见过很多人的眼睛,活人的,死人的,半死不活行将朽木的,展露的情绪莫不如忧虑、恐惧、喜悦、嫉恨,直至万念空。

    可眼前这个不一样。

    他没在他眼眸里看到任何情绪,连房梁婆婆看见他时那种兴奋都没有。

    眸如止水,全无所谓。

    舒玄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想退出去脚下却动不了,就像在房间凭空出现的镜子里看到那个跟自己一样的人的时候那般,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动不了,只能被迫盯着那双锋锐的眼睛,忽地觉得心口一阵莫名的紧缩,仿佛被一只大手抓握捏合,难受得几近窒息。

    “嗡——”一声尖鸣,口袋里震颤不止的佛珠手串竟戛然绷裂。

    ……

    舒玄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崩散成一颗一颗的佛珠。

    鉴于上次的经验,祠堂的门锁润滑比较好,舒玄这一次也算轻车熟路,于是没怎么用力。

    二人只听门把手“咔”一声响,他没拧动。

    陆问西长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自己心急之下的冷汗。

    可能是管家不放心这些外来人,怕他们吵到自家列祖列宗安宁,所以把祠堂上了锁。

    舒玄听着陆问西嘴里零零碎碎的感谢天感谢地锁了门,并没有反驳。

    他手上再试着拧一圈,手下的迟滞感仿佛内里轴承发涩,缺少润滑。不像锁着,倒像是一种力量在阻止他开门。

    陆问西弱弱地开口:“我能问一句,你昨晚不是进去过?为什么非要再去一次啊?”

    舒玄道:“里面有东西拦着,没发现什么线索。”

    陆问西恍然:“所以管家说到祠堂,是在给我们提示。”

    舒玄点头:“有可能。”

    “……”陆问西道:“万一不是呢,进去招上什么真会死怎么办?”

    “留在这里呗,这么多好朋友陪你玩。”舒玄漫不经心道。

    “……”陆问西一点儿也不想和它们交朋友。

    祠堂门打不开,舒玄并不强求,开了紧挨着的一间房门。

    三楼都是主人们所在的房间,乍看之下陈设同客房并无太大差别。舒玄走近瞧,家具用料倒是比客房好很多,都是木质细腻的上等黄花梨和红木。除此之外,还多了一座博古架,金器玉器全是讲究的上等货,却摆得相当杂乱不讲究。

    舒玄看得不舒服,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

    陆问西则走到另一侧,看墙上挂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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