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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88. 第八十八章 回程(第2/3页)
苏曼面对对面女人的目光,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有些同情。
看那女人的样子,就知道她像这个年代很多女人一样,被陈旧的思想观念给束缚,不敢反抗,不敢独立,认为男人就是天,就是地,要围着男人一辈子转,完全把自己变成保姆加生儿育女的机器,最后落得处处受委屈的下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很快徐启峰拎着灌满热水的水壶回来,从两人的行李里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把帕子打湿,稍微晾凉,扶着苏曼起来,伸手去擦她的脸。
对面好几双眼睛盯着他俩,苏曼忙道:“我自己来。”
徐启峰也没勉强她,将帕子递到她手里,等她擦了脸和手,他也擦了擦自己的,然后把帕子拧干,放在上铺床边的架子上晾着,给苏曼拉上小小的床帘道:“睡吧,这里离磐市好好几天的路程,你睡着了就不会晕车,胃里会好受很多。到饭点了,我再叫你起来。”
苏曼自己坐火车去北大荒的时候,再怎么晕车,胃里不舒服,浑身难受都能忍一忍就过去。
如今在徐启峰的身边,有他保护宠爱,苏曼觉得自己又变得矫情起来,这才上火车,还是睡在卧铺上,那种浑身难受,胃里翻涌的晕车感觉就出现了。
她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躺着,很快就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对面床铺的孩子哭闹不止,声音尖锐,把苏曼给吵醒。
她没有动弹,支棱着耳朵听动静。
对面那床的女人抱着孩子靠在床脚打盹,一不小心睡熟过去,孩子落地,摔得哇哇大哭,女人赶紧把孩子抱起来查看撞在哪里,男人被吵醒,骂她看个孩子都不会。
女人委屈的不行,忍不住跟她男人吵架,说对面那个男人,人家没个孩子,都买了两张卧铺票,就想让人家的媳妇睡得好,坐车不难受。你倒好,只顾着自己,完全不顾她们娘仨,算什么男人!
男人被她吵得没面子,跟她一番吵闹,还想动手打女人,他上床一个看起来像是军人的小伙子赶紧阻止,进行一番劝导。
女人就抱着孩子一直哭,孩子也跟着哭,苏曼被她们吵得脑门生疼。
她想开口劝两句的时候,女人不哭了,来找苏曼,企图道德绑架,让她起来,暂时让她跟她的孩子,在苏曼床上睡会儿。
苏曼哪会让,直言道:“你们不是有床位,干嘛要让我让,我的票是我丈夫给我买的,凭啥让给你?你想带孩子睡觉,直接去睡你们的床位啊。你孩子哭成这样,你男人没点反应,只知道骂你,这样的自私自利的男人,你还顺从他干嘛,你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啊。”
一番话,得罪两个人,这俩夫妻脸色都不好看,男人骂苏曼多管闲事,女人骂苏曼没有同情心。
徐启峰直接跳下床,对着两人道:“卧铺车厢都是军官、干部及科研技术人员等才能呆的车厢,是国家给我们的福利。你们夫妻再闹腾,吵着我们睡觉,我有权叫列车员,把你们调度到其他车厢去。”
他身高腿长,眼神锐利,从床上跳下来的时候动作敏捷,稳稳站在过道里,没有丁点崴脚的迹象,一看就是长期训练有素的军官,才会有钱一气买两张卧铺票。
微秃男人不敢惹他,悻悻地从床上站起来,让他老婆领着两个孩子挤在不大的床铺上睡觉。
车厢里安静下来,徐启峰转身摸了摸苏曼的脑袋,示意她接着睡,他则走去外面过道,抽烟解闷。
时间一晃就去了两天三夜,磐市火车站终于到了。
下车的时候很多人一窝蜂往外涌,徐启峰背上肩膀手上全是行李包裹,将只背了一个斜挎背包,两手空空的苏曼护在怀里往外走。
许多乘客走出火车站,看到火车站外停着一辆罕见的军用吉普车,都纷纷猜测吉普车是来接谁的。
看到徐启峰护着苏曼上到吉普车,很多人都很惊讶,因为在这个年代,能坐上吉普车,还专门在火车站等候接人的,说明至少是团级以上的军官才有的待遇,徐启峰看着还挺年轻的就到了团长级别,让不少男乘客都羡慕敬佩不已。
女乘客则都是羡慕嫉妒苏曼,她长得美,丈夫又俊又是军官,还对她那么好,下火车都舍不得让她拿一点重的包裹,哪像她们,大包小包的行李扛走身上不说,不少女人还要抱个孩子,拖着孩子走,把自己累个半死。
她们羡慕嫉妒之余又在想,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人家长得那么好看,命又那么好,嫁给那样一个英俊又有前途的军官,成为吃穿不愁的军官妻子,而她们却只能嫁给没用的丈夫,生一堆孩子,一辈子为了儿女,挣扎在温饱之间,活得没有盼头。老天爷怎么不长长眼睛啊!
苏曼坐进车里,看到司机换了一个士兵,才想起以前给徐启峰开车的小李今年到年纪了,应该退伍回乡了,而那些曾经陪伴在徐启峰身边的警卫兵小陈,罗新柏、陶营长之类的军官士兵,全都牺牲,心里颇不是滋味,将头靠在徐启峰结实的胸膛问:“你有去看过小李、小陈、罗营长、陶营长他们吗?”
“去了。”
徐启峰是一个铁血军人,眼里不止有情爱,更多的是对国家部队的忠诚和关怀,他在清醒后的第三天,勉强能动之时,让小李推着他到磐市军区修建的烈士园陵里看小李他们。
望着一座座刻有熟悉战友下属们名字的墓碑,他克制不住自己,在满是墓碑的广缪园陵放声痛哭。
那一刻他的痛苦,他的崩溃,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也是造成后来他想去找苏曼,结果心里战争创伤精神疾病复发的主要原因。
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正在苏曼觉得自己不该提这事的时候,听见徐启峰道:“我很快要调离去别的地方戍守,明天我们去房管所看看军区附近有没有闲置的私人房屋在售卖,到时候我们买一套,你留在磐市,每月我会准时给你邮寄我的津贴,你有空就来看我。”
军官岗位调动以后,之前住得房子就不能住了,得让出来,给其他军官住。
这年头的房子也不好买,都住得是集体房,私人房很少,要卖房的更少,想买到一套合自己心意的房子,很不容易。
苏曼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不让我随军?你才把我找回来,就想把我仍在磐市独守空房,你也不怕再来一个老许对我下手。”
“我说是调动,其实相当于降职,我要去的地方可能很偏僻,条件很艰苦,我怕你受不住。”徐启峰无奈解释,“我舍不得让你跟着我吃苦,如果在磐市军区附近买房子,军区外有士兵在巡逻,治安很安全,没人敢动你。”
“条件艰苦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吃过苦!”苏曼生气道:“我在北大荒,在林场吃得苦,你一辈子都偿还不清,你调职别想抛下我,你去哪,我就去哪。”
徐启峰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得,她是铁了心的要跟他随军,无论条件有多艰苦。
他望着她那张因为激动、生气,而泛红的俏丽小脸,心中升起满满的感动与高兴。
他就知道,他徐启峰没有选错女人,他在为苏曼一心一意做打算之时,她同样想着他,念着他,为他诸多考虑。
这样事事为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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