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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 既然注定了要死,那就让这个世界为了胡某的……(第3/5页)
千万百姓的性命做赌注,果然心狠手辣,不在乎人命。
贾混和贾南风被胡问静的凶残震住了,没有注意到荀勖口中的三条理由只是说了两条,死死地盯着胡问静。
胡问静瞅瞅两人激动地眼神,想了想,干脆今日把所有的震撼的消息都说完,她道:“你们还没想到司马柬的目标是什么?”
贾南风用力摇头,她怎么都想不通司马柬除了恶心胡问静外能有什么目标。
胡问静笑道:“司马柬要取徐州、青州。”
贾南风认真地看胡问静:“你是不是疯了?”司马柬发公文要到洛阳参政,与徐州青州有什么关系?
贾充笑着走开,有时候眼不见为净是很有道理的,不然说不定就被贾南风活活气死了。荀勖跟着贾充走了,虽然贾南风是晚辈,但是他看着贾南风出丑终究不怎么好。
胡问静道:“以天下大局论,胡某手中有三个半州,荆州、司州、豫州,以及部分并州。天下虽有十九州,但是还有谁比胡某拥有更多的人口和地盘?司马越、司马柬也好,琅琊王氏也罢,统统没有资格做胡某的对手,司马越只有陈留、濮阳、东海国三个郡国,琅琊王氏实际控制的地盘甚至不如司马越,司马柬好一点,名义上拥有半个扬州。”
“他们三个加起来能动胡某一根毫毛吗?”
“天下门阀联合,两次聚集了十几万大军,又能奈我何?”
“司马柬原本还有幻想,以为可以凭借一支精锐击溃胡某,轻飘飘地就取了天下,可是杜预的死,琅琊王氏三千铁骑的覆灭让他看清楚了,胡某不是那些毫无兵权的文臣,司马氏的王侯也不是能够平定叛乱的猛将,以大缙的豪门大阀和皇室宗亲如今的实力绝对无力击破胡某。”
“司马柬想要击败胡某入主京城,必须放弃在几个月内击杀权臣或叛贼的幻想,而是正正经经地把胡某当做一方豪强,稳扎稳打,以五年、十年为期,正面击破胡某。”
贾南风听着胡问静的言语,不得不缓缓地点头,她的心中一直把自己定位在朝廷权臣的位置上,觉得自己对抗整个大缙力有未逮,时刻担忧天下豪杰起兵勤王,可是仔细一想,她们拥有广大的相连的地盘,统一的政令,而起兵勤王的司马家的王侯和豪门大阀反而是一盘散沙,哪里是己方弱势,分明是己方碾压对方嘛。
胡问静继续道:“正好胡某现在给了司马柬机会,胡某击杀了杜预,整个扬州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落到了司马柬的手中。但扬州再大,人口再多,司马柬只凭一个扬州不可能对抗胡某的三个半州,司马柬想要能够与胡某抗衡就必须夺取更多的州,比如与扬州相连的徐州、青州。”
“此刻大本营在徐州的琅琊王氏和司马越的主力大军都在兖州,徐州无人坐镇,而坐镇青州的司马氏王侯要么是被胡某杀了,要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侯,不足以与司马柬对抗。司马柬只要趁着徐州空虚之际取了徐州,毗邻的青州几乎就立刻落在了他的手中。失去了老巢的司马越和琅琊王氏要么投降,要么就是失去了一切发展的可能,龟缩在兖州,最后被司马柬所杀。”
“如此,司马柬再得了兖州,这包围豫州的大局就成型了,胡某就算再能打,也挡不住三面围攻豫州,豫州必失,而后就是胡某死守司州和荆州了。”
“若是司马柬运气好,这天下就真的是他的了。”
“这尚且是从司马柬的大局考虑,哪怕司马柬没有大局观,只看到了小利,他也必须进攻徐州。”
“杜预的半个扬州落到了司马柬的手中,司马柬凭什么收拢已经被胡某打的失去斗志的人心?除了用军事上的重大胜利掩盖一千具装重甲铁骑和杜预被胡某所杀的失败,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司马柬取徐州几乎是他唯一的选择。”
贾南风怔怔地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喃喃地道:“司马柬打得好一个如意算盘。”可是愤怒归愤怒,她竟然毫无办法对付司马柬。司马柬远在扬州,与扬州相连的豫州新定,民心不稳,无力讨伐扬州,难道要从司州或者荆州起兵?
胡问静道:“就算豫州的兵马能用,此刻也已经迟了,徐州多半已经落到了司马柬的手中。司马柬写请求入洛阳参政的公文的目的就是让徐州青州的官员百姓都知道他是大缙开国皇帝司马炎的儿子,是大缙最正统的皇族血脉,东海王司马越之流在司马柬的面前只是逼开国皇帝逊位的乱臣贼子而已,大缙朝还有谁能与司马柬比名正言顺?司马柬传檄徐州,要求徐州立刻服从先帝的皇子的指挥讨伐叛逆,只有几百个士卒的徐州州牧敢说个不字?司马柬得徐州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贾南风脸色难看极了,当年胡问静一举杀了三十几个司马家的王侯,平定了京城的动乱,才有了众人的今日,可是这三十几个王侯原本镇守的州郡立刻出现了空白。虽然这些王侯都有家人想要夺取地方的权力,但是论法则无理,论实力则无力,地方官员脑子有病才听那三十几个王侯的家属的指挥呢,在一边吃瓜看戏,坐等大缙朝究竟落在谁的手中岂不是好?但遇到了正经皇室宗亲的严令,地方官员若没有反意,只能老实听令了。
她大怒:“我们花了大力气冒了大风险,流血流汗流泪,竟然被司马柬捡了大便宜,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问静摊手:“这只是开始。”
贾南风脸色更差了,司马柬能够夺取徐州为根基,司马越就不能夺取青州冀州?司马家的其余看戏的王侯就不能夺取其他州郡?眼看零星的勤王义军很快要从点扩展成了面,洛阳从战局大好局势到岌岌可危,她怒视胡问静:“你既然早已知道有大量州郡吃瓜看戏,为何不早早传檄各地?徐州远了没办法,冀州呢?冀州就在鼻子底下!还有益州,为什么不入蜀地?”冀州益州也是人口大州,取了冀州益州之后这天下只怕是真的定了,再也不怕谁敢逼逼了。
胡问静盯着贾南风,严肃地道:“因为我不敢。”
贾南风打死没想到胡问静竟然会这么回答,喃喃地重复道:“不敢?”
胡问静认认真真地道:“是,我不敢。”
“因为卫瓘是最早识破我的本性的人之一,他轻飘飘地在宜都国放了一枚棋子,却没有一丝的利用,逃出京城之后没有去易守难攻的蜀地,反而去了并州,胡某必须考虑这蜀地究竟是不是卫瓘给我安排的陷阱。”
“司马攸是死了,司马攸的儿子呢?宜都王司马冏呢?一直不见踪影,是不是就在蜀地等着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是不是我一旦出动大军入蜀,就会面临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或者被破坏了归路,饿死在半途之中?”
“卫瓘又会不会在胡某出击蜀地的时候从并州出兵进攻洛阳?”
“胡某不想清楚这些问题,绝不敢入蜀。”
贾南风怒道:“那冀州呢?冀州没有埋伏,刘弘就在幽州,我们南北夹击,冀州纵然有人反抗,弹指间门就灭了。”
胡问静诡异地看着贾南风,认真地问道:“你和刘弘很熟吗?”
贾南风大声道:“刘弘是司马炎留给太子的左膀右臂!”
胡问静叹了口气,道:“太子在何处?司马炎又在何处?”
贾南风张大了嘴,喉咙中发出不明含义的声响,她终于发现局面已经全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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