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 291. 权贵的眼中穷人就是贱人 为什么穷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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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秉三,我怎么办?”他家不缺这点米粮蔬菜肉食,莫说每月,就是每日都给熊秉三也是无妨,但是很多新鲜的蔬菜肉食需要提前通知县城外的农庄准备,此刻忽然将这笔蔬菜肉食给了熊秉三,他的宴会定然会捉襟见肘,别的不说,原定给客人开开眼的“酒池肉林”肯定就不行了。

    门阀中几个老者冷冷扫了那年轻人一眼,道:“平日任由你奢靡一些也无所谓,如今时局不好,太过奢靡只怕不是好事,你以后休要办酒池肉林!”大缙斗富成瘾,区区酒池肉林算不上什么,浪费一些酒水和肉在大缙算老几?但是只看这城中数千难民就知道最近时局越来越阴沉,搞不好要变天,大乱之下太过奢靡的生活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低调些才是长久之道。

    那年轻人脸色大变,低头看着地面,道:“是。”心中恨上了熊秉三,都怪这该死的家伙!

    十余日后。

    熊秉三的豪华四轮马车又停在了西门口,这里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不论是外地来的富商还是各个商铺都在这里,最能接到载客和拉货的生意。

    四轮马车刚停稳,四周几十个挑夫和轿夫立刻围了上来,恶狠狠地将马车夫扯下了四轮马车。马车夫大惊失色,奋力挣扎,厉声叫道:“你们干什么?来人啊,抢劫啊!快报官啊!”

    有人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那马车夫的脸上,厉声道:“闭嘴!不然老子打死了你!”

    几十个挑夫和轿夫看着四周的百姓,厉声道:“报官!我们要报官!”押解着那马车夫,又扯着那四轮马车去了县衙前。

    县令已经得到了消息,心里微微有数,应该是那四轮马车撞了人什么的,不然何以被人押解到了县衙?县令不屑地摇头,这种事情打什么官司,以为县令老爷就是给你们这群p民处理小纠纷的吗?他打定了主意,不管原告被告各打五十大板,以后看谁还敢到县衙鸣冤。

    县衙外,隐约有人喊着口号。县令听不明白,皱眉细听,终于听清楚了。“……打倒欺世盗名老奸巨滑犯法的熊秉三!”,“……打倒假借慈善名义实行发财的熊秉三!”,“……赔偿挑夫轿夫的损失!”

    县令一怔,挑夫,轿夫?他陡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嘴角发苦:“来人,去通知熊秉三,做好事做出麻烦了。”

    熊秉三匆匆赶到县衙,只觉莫名其妙,这群挑夫轿夫找他麻烦干什么?他心中更有一股愤怒,一群平民贱人也敢找门阀的麻烦?

    但县衙前数百个男女老幼愤怒地看着他,数千个人笼着手冷笑着看着他,却让熊秉三愤怒地心陡然冷静了。

    公堂之上,一个挑夫代表悲愤地对县令道:“熊秉三以四轮马车载客拉货,致使往返县城的人士不再乘坐轿子,不在雇佣挑夫,数十名挑夫和轿夫因不能招揽客座,遂至全家大小生计皆被假慈善家熊秉三所剥夺,挑夫和轿夫将无法以维生计,请求县令老爷取消熊秉三的四轮马车的营业,饬令熊秉三赔偿挑夫轿夫既往之损失。”【注1】

    县令看了一眼熊秉三,熊秉三阴沉着脸。这文绉绉的言语怎么可能是挑夫和轿夫想出来的,只怕背后有门阀中人指使。

    数百挑夫轿夫以及家属一齐大声呼喊:“县令老爷一定要为民做主!”“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假仁假义熊秉三断我活路!”

    熊秉三冷冷地看着数十个挑夫和轿夫,这群人是不是疯了?他厉声道:“老夫行善积德,以区区一家之力救助百余孤苦儿童,你们可看见了?老夫的四轮马车的乘坐价格昂贵,但凡雇佣者非富即贵,会坐你们的轿子,会雇佣你们挑货?能影响你们每日营生多少?”

    县令点头,抛开熊秉三是门阀中人的身份,此事就事论事,一来大家都是做生意,凭什么熊秉三不能做?二来熊秉三确实对轿夫挑夫的影响有限。四轮马车昂贵的费用之下只有需要装逼或者运输贵重物品的人使用,这些人其实都不是轿夫挑夫的有效客户。

    一群轿夫挑夫压根不管,只是在公堂上磕头和咆哮:“熊秉三假仁假义,剥夺我们穷苦人的活路!”“熊秉三让我们活不下去,我们也让熊秉三活不下去!”“县令老爷主持公道!”

    公堂外,数百轿夫挑夫的家属满地打滚拍大腿嚎哭:“我们只想活下去,就这么艰难吗?”“穷人就没有活路吗?”“熊秉三为富不仁,剥削民脂民膏!”“熊秉三,你不得好死!”

    县令看着熊秉三,淡淡地道:“熊阀主有何话说?”

    有何话说?

    熊秉三气得浑身发抖,他最值得骄傲的就是一生没有做过一件欺压百姓的事情,如今竟然被一群人指着鼻子痛骂!

    熊秉三厉声道:“谁!是谁在背后指使!”多年的官老爷的气势勃发,须发皆张。

    一群挑夫和轿夫完全不在意,大声地哭喊:“熊秉三欺压百姓,不得好死!”脸上却没有凄苦悲伤,唯有狞笑和得意,看熊秉三的眼神充满了报复上位者,踩着上位者的痛快。

    熊秉三指着一群挑夫和轿夫毫无办法,只能喃喃地道:“你!你!你!”

    县令笑了,熊秉三这个致仕的官老爷、本地的门阀老爷真是毫无战斗力啊。他淡淡地道:“来人,将这些诬告熊阀主的人重打五十大板。”

    一群衙役狞笑着应着,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一群挑夫和轿夫脸色大变,有人厉声叫道:“我们是冤枉的!”

    “噗!”那人的脑袋上挨了一棍子,当场就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鲜红的血液从脑袋上流淌了出来。

    公堂内外数百人齐声尖叫,脸上的嚣张和狞笑瞬间消失不见,唯有长久以来最最最习惯的对门阀老爷对官老爷的畏惧。

    有轿夫颤抖着道:“官老爷,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噗!”那人挨了一棍,惨叫着倒在地上。

    一群衙役根本不废话,只管对着一群挑夫和轿夫乱打。公堂外数百挑夫和轿夫的家属哭天喊地,就是不敢冲进公堂半步。

    县令冷冷地问道:“说,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他知道肯定是某个门阀中人,不然这些百姓哪里敢公然挑衅另一个门阀的贵人。这件事原本与他无关,但是他很乐意借着这件小事与熊秉三有更深的交情。他是朝廷命官,在县城没有根基,熊秉三被其余门阀坑了,他不拉拢熊秉三拉拢谁?这世道之下哪怕多了一份毫无战斗力的助力也是好的。

    一个挑夫挨打不过,惨叫着道:“是周家的五公子指使的。”

    熊秉三脸色铁青,周家?周家不是对他很支持,送了一大笔米面肉食给慈幼学堂吗?

    县令笑了:“原来是小儿女的胡作非为啊。”轻轻地将事情定在了小孩子胡闹上。

    熊秉三点头,他知道县令多少有些大事化小的意思,但是只怕是说对了,就是小孩子胡闹而已,只要写一封书信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公堂之上打板子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着,一群挑夫和轿夫凄厉地哭喊,而数百挑夫和轿夫的家人更大声地哀嚎。

    熊秉三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他没有一丝一毫欺压他们的心思,或者四轮马车拉货载客确实影响了他们的生意一二,那也纯属误会。可今日之后全县城乃至全郡都会流传他熊秉三仗势欺人,从穷苦的挑夫轿夫的嘴里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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