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 292. 无凭无据可不能冤枉了他 床头捉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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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浩沉声道:“诸位现在知道殷某为什么不能出兵杀了胡问静了吧。”

    众人一齐点头,有个好用的刀子是宅斗宫斗中的至高境界,不论胡问静杀了多少胡人,杀了多少司马家的王侯,统统都是胡问静做的,与其他人无关。

    有门阀中人恨恨地道:“殷大师仁慈,那就让胡问静再多活一些时日。”

    有门阀中人崇拜地看着殷浩,道:“有殷大师在,我等再也不需要担忧了。”

    有门阀中人大声地叫着:“来人,撤掉酒宴,拿纸笔来!”写信给胡问静的事情耽搁不得,越早让胡问静杀光了胡人和司马家的王侯统一了天下就能越早让胡问静羞愧自尽,自己就能越早出一口恶气。

    有门阀中人负手而立,仿佛看到了胡问静悲凉地跪在眼前,泪流满面,横刀自刎。他灿烂又心满意足地笑了:“若是胡问静老老实实地自尽了,老夫一定给她树立一个大大的牌坊。”

    另一门阀中人道:“老夫将她列入《烈女传》。”只要胡问静肯死,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快天明的时候酒宴才散去,殷浩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门,他微微有些醉,道:“来人,拿浓茶来。”浓茶好像不能解酒,他每次喝醉之后喝茶都毫无效果,但是他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光在闪烁,却又抓不住,他需要浓茶提神清醒一些,抓住那道灵光。

    半壶浓茶落肚,殷浩似乎微微有了一些精神,不那么困了,他细细地回想今日的一切,是哪里让他觉得异常?是门阀中人的态度不够恭敬?是围着他的年轻贵公子贵女不够热情?是一个贵公子没有看着他,一直绝望地盯着一个贵女?是宴会的菜肴不符合礼仪?是他今日的衣衫有些小了,勒住了他的肚子?是案几上的酒壶没有放正?是……

    今日发生的一切在殷浩的脑海中一幕幕的闪过。他能够成为天下第一人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他对任何事情都能过目不忘。

    殷浩仔细地回想今日的遭遇,没有想到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他微微皱眉,是了,唯一异常的就是他莫名其妙的用“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这句话,这句话实在不符合当时的环境,为什么他会脱口而出?以他的才华哪怕不用脑子也能说出几百句符合当时情况的礼貌的言词的。

    殷浩静下心,难道那句话代表着他的真心,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他微微一惊,更认真地仿佛检查自己的内心。

    胡问静是个文盲,无才无德,他可以秒杀了胡问静;

    胡问静与天下门阀为敌,他是天下门阀的希望,他可以秒杀了胡问静;

    胡问静战功彪悍,但是一直以来都是面对作乱的平民,没有与正规军或者与德高望重的朝廷宿将公平一战,战绩水分极大,他一定可以秒杀了胡问静;

    胡问静孤家寡人,亲朋好友少得可怜,不曾听说胡问静大摆宴席,估计胡问静所有可以算作亲友的人加起来不到十个,他的亲朋好友遍及天下,仰慕者更是不计其数,他可以秒杀胡问静……

    殷浩想了许久,他一切都比胡问静强大,是什么令他忌惮胡问静呢?对,就是忌惮,不然为什么他想着要刺杀胡问静?

    殷浩冷笑,若是被那些门阀中人知道他有些忌惮胡问静,只怕要笑掉大牙……

    殷浩陡然一震,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那些门阀中人对胡问静深深地畏惧和恨,数百人提到胡问静只会痛哭,这畏惧和恨也是一种名望啊!

    殷浩冷笑,他不喜欢任何一个人比他有名望,比他更有名望的人只能是一个结果。他笑了,他怎么可以吸收胡问静为手下呢,难道他要为胡问静涨名望吗?没有胡问静就没有胡问静好了,虽然麻烦一些,虽然牛刀杀鸡,但是他亲手大败胡人,击杀司马越等人也没什么关系的。

    ……

    安阳城。

    一群人急急忙忙地收拾大堂,冀州的门阀联合起来派了一个使者见胡问静,这是正经的公事,绝对不能随便,无论如何要摆出帝皇的尊严,纵然这“帝皇”没有正式登基,没有正式称帝,没有国号没有帝号,但是“朕”就是“朕”,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亵渎。

    有人叮嘱着:“把所有昂贵的东西都搬出来!”安阳的门阀留下的财物不少,临时凑个面子还是可以的。有人皱眉,虽然没有上过朝,但是皇帝的朝堂上摆满了花瓶好像不太像话。

    贾南风对大堂的陈列并不在意,这里是安阳,不但不是帝京,连皇帝行宫都算不上,也就是一个打仗的中军驻扎地而已,陈列简陋一些不妨事。但是胡问静的衣衫必须像样一些!

    “你是皇帝,不是杂兵!”贾南风怒视胡问静,她早就想提了,胡问静就不能稍微重视一些衣着打扮吗?女孩子不求穿的珠光宝气,至少要漂漂亮亮干干净净,每日穿一件灰色的士卒服装像是十年不曾换过衣衫,是不是脑子有病?

    胡问静打死不穿袖子拖到地面的衣衫,她瞅瞅贾南风,认真地道:“不就是面子问题吗?我有办法!”贾南风怒视胡问静:“你是不是想要胡闹?”

    一个时辰之后,三个使者昂首挺胸进了大堂,远远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我等是冀州各个门阀派来的使者,见过皇帝陛下。”

    三人眼角微微一扫,大堂两边只看到七八个护卫,不见一个大臣,而一个头上戴着凤冠的女子威严的坐在龙椅上,红色的华丽衣衫镶嵌着金边。

    三人一齐心中一凛,这就是胡问静。

    胡问静慢慢地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之下宛如透明:“平身。”

    仅仅两个字却透着无边的威严。

    三个使者缓缓站起,仔细地打量胡问静,只觉胡问静一举一动都透着强大的自信和威严,果然是气势不凡,不过脸就算了,平民女子能长成这副模样也差不多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夸奖胡问静如何倾国倾城的。

    一个使者慢慢地前进几步,再次鞠躬行礼:“陛下,我等冀州门阀与天下第一名士殷浩大师有感天下苍生疾苦……有意结盟,共襄盛举……在信都会盟,剿灭作乱的胡人……还天下百姓朗朗乾坤……”

    胡问静淡淡地冷笑:“朕与冀州门阀素昧平生,冀州门阀为什么要与朕结盟?司州的胡人已经尽数被杀了,胡人在冀州作乱,与朕无关,朕为什么要与你们结盟?结盟对朕又有什么好处?”

    一个使者惊讶地看着胡问静,急忙又前进了几步,道:“胡人作乱,天下百姓何辜?死伤惨重,哀鸿遍野,民不聊生,遍地白骨,我冀州门阀心中不忍,陛下心中亦不忍,为何我等不能暂时联盟一致对抗胡人?我冀州门阀与陛下无仇无怨,陛下若能夺天下,豪情壮志也,我冀州门阀唯有钦佩。”

    胡问静冷笑着:“你以为朕看不懂你们的花招?你们口口声声结盟抵抗胡人,其实你们又付出了什么?人手还是钱粮?只怕朕在前面与胡人厮杀,死伤无数,你们却在背后捅朕一刀,朕长得像是傻瓜吗?”

    一个使者缓缓摇头,走近几步,朗声道:“陛下何出此言?此次会盟我等冀州门阀愿意提供大量的粮草和战马,并且愿意派出一支劲旅由陛下指挥。我等生在冀州,长在冀州,冀州百姓就是我等的乡亲父老,与我等的亲人无异,我等不能救亲人与水火已经是有愧于心,岂能恩将仇报,暗算陛下?这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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