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奶酪: 25. 偷家局 哥哥分手,弟弟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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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澄只觉得自己被驴了!

    她初中的时候,对一个绝美射箭的高中生哥哥一见钟情,惨遭狗表姐背刺,被人家拉入了社交黑名单,她冤得跟什么似的。这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谁还没两个恋爱的坎儿是吧?

    而在她快二十岁的这一年,她再度一见钟情,结果仍是被耍得团团转?!!!

    难道世上的一见钟情都容易死得快?!

    还是说这是禁果效应?

    越想得到的越是得不到?

    稚澄气得浑身血管都在突突乱叫,怒气值反馈到身体的表现——

    她眼窝激得发红。

    稚澄是不爱哭的,从她四岁时起,从她失去她最心爱的妈妈时起,从她被次心爱的爸爸暴怒甩开,摔在妈妈的棺材旁时起,从爸爸质问了她为什么要非要庆祝过生日,为什么要让妈妈连夜坐上那班失事的飞机赶回来时起,她就不爱哭鼻子了。

    当时她撞到了棺椁,脖颈淤青充血,爬出了一片蟹脚状的血痕。

    她很疼,哭得很厉害。

    但人们都在体谅爸爸的丧妻之痛,除了表姐杭颂雅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没有人在意这个——

    刚失去了母亲,又被父亲迁怒的,四岁孩子。

    后来等人们回过神。

    孩子已不再哭了。

    稚家长房嫡女,被族人呵护备至的小公主,剪掉了那一头洋娃娃似备受夸赞的茸茸长发,也不再穿那蓬蓬软软如同云朵的小奶油裙。

    不再需要他们迟来的安慰。

    整个葬礼,稚澄跟个假小子似的,穿着黑色小西装,顶着一颗亮澄澄的小光头,安静牵着小表姐的手。

    甚至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事后,某个亲戚说她没心没肺,是克父克母的天生煞星,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

    后来那亲戚,嗯,做生意失败,求到稚家门头,当时的稚澄已经八岁,圈内知名的混世小魔王,她记仇记了整整四年,终于在这一天迎来了大爆发。

    她带领一群小弟,抄起扫帚,将亲戚扫地出门。

    亲戚破产,倒闭,最后灰溜溜回老家卖红薯。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

    稚澄拿出自己存了很久的零花钱,资助了他们那老家同种红薯的对手,成功帮他们从背朝黄土的红薯老农民,摇身一变成新闻联播的红薯大王,稚澄至今过年还收到了好大一专车的红薯特产,红薯饼红薯糕红薯条红薯麻团等等。

    当然她更中意的是年年分红。

    亲戚那条村的人,凡是有生意头脑的,都被稚澄从头到尾关照了一遍,在小财神爷的大手笔下,他们从贫困村进阶为富裕村。

    就是不带亲戚玩儿。

    导致那一年全员飞升,还有个连炼气期都没突破。

    稚澄不爱阴的,她就玩阳的。

    还阳得堂堂正正,就是要告诉你:

    您那年,造那谣,做那破事,我都记着呢,如今一笔一划给您添回来了,您可别嫌我烦,我就是要让您故宫门前插柳条,死活都竖不起来!

    亲戚前几年还很硬气,隔空骂稚澄是一条小疯狗,后来穷得连最便宜的双叶烟都抽不起了,一家老小,整整齐齐到她跟前,抽自己大逼兜子赔罪。

    在各方好友的求情下,稚澄喝了那一碗赔罪茶,笼罩在亲戚头上的整整十年的煞神阴影,终于消散了大半。

    但他们也落后了时代大半。

    这就是长了嘴但没有学会说话的代价。

    稚澄少年时期杀性最重,属于谁跟她对着干,她就跟谁翻b脸!

    右护法曼荼罗杭颂雅,左军师月宫天子杭漫野,他们仨组成一支闻风丧胆的罗刹天团:

    专治大院熊孩子。

    有时候连熊大人也一块收拾。

    很快稚澄就斩获稚家小九爷、玉皇阁小明王、北兵司马胡同大都督等等,巨年少轻狂,巨豪情万丈的江湖称号。她现在还满嘴小爷,无非是当年给人当爷当老子当小明王当惯了,从小到大也都威风惯了,口癖重得一时半会儿难以改回来。

    所以她在反省——

    是不是近些年来小明王我装乖装得太顺利,以致于人类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眼圈怎么红了?咱们的奶包儿委屈了?”

    班斐语气微顿,又挂上了招牌式的温和笑容,“你之前不是预定了个得胜之吻呢,哥哥现在就给你如何?

    “不拖不欠的,是不是就能让你舒服点呢?”

    话落。

    他别过头来吻她。

    那姿态散漫的,就像是一头漂亮年青的白吻鹿,他步履轻盈在雪川山麓处散步,周围长满了苔草与珠芽蓼,自然的馈赠充足又丰厚,所以他并不担心食物匮乏,偶尔他也会低下那两架美得惊心动魄的珊瑚角,啜饮着湖边的积雪水。

    这水很涩,且不甜。

    美人尖绺下了一缕黑发,班斐缓缓睁着眼。

    正好与她互相对视。

    那双猫瞳底色本来就浅,被自助贩卖机的冰蓝绿光管一照,色调沉冷,深处的瞳仁切开森寒的光芒。

    她牙齿咬得发紧,两颗犬牙更是尖锐狂暴,他的舌尖单是轻轻刮过,就是刺肉的疼。

    她面无表情看他。

    许久,他被人锤了一拳胸口。

    ?

    对方也快速暴退五六步,隔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她胸脯剧烈起伏,手脚仿佛也痉挛起来,整个人抖得厉害。

    班斐眉心微皱,下意识就要朝她走去,“你发病了?先前怎么不说?”

    “你才发病!我这是生气暴走时刻!”

    稚澄恶狠狠冲着他。

    “站住!不许再过来!老子怕我一个不留神,把你砸进玻璃柜里当美人标本!”

    天知道她多努力才能克制给他脑袋开瓢的冲动,他还当她犯病呢!

    这个混蛋!

    敲!

    要不是冲他那张初恋脸,那薄荷嗓音,那勾魂细腰,那镇国长腿,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如神明恩赐般踩在她的心巴上,她早就一巴掌把他糊得都不成人样了!

    我这该死的颜控!

    班斐:“……?”

    所以她内心是有多想把他干掉?

    稚澄原地翻了好几个后空翻,消耗了部分精力,勉强把怒气压了下去。

    她蹲下来,开始收拾汽水瓶儿的残局。

    这可是玻璃瓶儿,不及时清扫干净,万一有个没长眼的路过,当场能把脚底板扎穿,说不定还找她索赔呢!

    她可不干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

    班斐见她杂耍完后,又开始蹲地上捡玻璃碎,跟个满脸倒霉的怨种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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