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奶酪: 37. 真心局 太阳繁花,我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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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水弄手上了。”

    班斐问店员要了一瓶干净的矿泉水,拧开后沾湿纸巾,轻柔拭擦着稚澄手心里遗留的蓝色油墨。

    他擦得很仔细,就像是那天冷白佛身躬在哈佛大狗里,也是抽了湿纸巾,雾蒙蒙的光影里,垂着黑丝绒般的睫毛,耐心擦拭她身上的每一块甜腻油彩,连脚趾的小拇指头都没放过。

    稚澄没吱声。

    班斐似乎也清楚了她的答案,牵她走出嘟嘟嘴奶茶铺时,温声道,“这三天跟梁笑寒分个手,没问题吧?”

    稚澄噘嘴,“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班斐屈指弹她脑袋,“贪心的小鬼,既要还要,怎么不撑死你。”

    贪心的小鬼得意洋洋昂起脑袋,摇了两圈手指。

    “我胃大,撑不死,我奶说这是宰相肚子里能撑一百艘战船!”

    她说得孩子气又可爱。

    “哥哥就做我最大的战船!”

    学生街,人潮迭起,面孔新潮,两粒晚星泡进了霓虹汽水里。从街头到街尾,空气里混合着刨冰与手打柠檬茶的酸冰气息。

    班斐只见这小鬼左边占了个钵钵鸡摊子,右边是冷锅串串,油烟喷得张牙舞爪,身后更是一串密密麻麻的店铺,奶茶,鲜花,美甲,手机贴膜,清仓减价的大喇叭震得耳膜发颤。她的世界狭长,凌乱,拥挤,热闹,全是鲜辣刺鼻的油香味儿。

    蛛网般的黑漆电线胡乱爬向天空,如她野蛮肆意生长的欲望。

    可惜,他拥有不起这颗赤子之心。

    她生在向阳之地,旗帜绕着她,繁花簇着她,他这种家伙远远看着,都觉得有些刺眼呢。

    班斐轻笑,“拭目以待,就看你能不能开得起哥哥这艘战船了。”

    他坏心眼,“哥哥顶吃重,但耗油也多,你这小身板可要想清楚了。”

    稚澄挺胸。

    勇敢喵喵,不怕生活重担!

    首先,先跟弟弟分个手。

    勇敢喵喵辗转反侧,该写怎样体面而不失:

    “你好,我其实泡的是你哥哥,由于你们是同个厂家,我不小心泡错了,现在重新送回原厂?”

    还是说:

    “生活所迫,爱情来凑,是兄弟,不要拿刀来砍我!”

    稚澄简直快掉光一头茂密短发。

    万万没想到,爱情已经让她如此吃苦了,她的事业又迎来了新的榔头!

    怎么着的呢?

    稚澄作为老稚家的太子女,在勤奋刷新学分的同时,也接手了蜂巢大厦的工程,它是一个快烂了五年的诡楼项目,稚澄准备做成京市cbd里最炸街的崽。

    起先由法院强制拍卖,本来流程都进入到了拍卖结案,突然破产的开发商跳出来,说他们已经筹措到足够的资金,就不劳大家费心了。

    稚澄:?

    倒嘴的肥肉还能给她飞了?

    老稚家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查出这里头的猫腻。

    哦豁!

    原来是高姓富家子为哄女神一笑,斥巨资买通了开发商!

    比她还败家呢!

    稚澄带着律师团去烂尾楼处理事宜,正好撞见这一行人。

    前头的青年夹克西裤,一副阔气豪少的模样,怀里拥着个绿丝绒裙的美人。

    稚澄定睛一看。

    还是熟人呢!

    碧佩珊娇滴滴伏在高燃怀里,拿眼去瞧稚澄,“这片地儿真的是我的吗?不会有阿猫阿狗溜进来胡乱叫唤吧?”

    稚澄眯眼。

    高燃心头直跳,显然回忆起了那晚的不堪回忆,他捏紧了女神的软白胳膊,预备情况不对,带她随时跑路,不过人这么多,料想这祖宗也不敢踢蛋,他正好找回上次的场子,高燃又支棱起来,“当然,这是我给你的聘礼,哪是个阿猫阿狗能夺走的。”

    稚澄翘起软唇,“你老子都不敢说我是阿猫阿狗,你倒是比你老子硬骨头,希望你英勇保持,不要求饶。”

    高燃:“……?”

    这妞。

    什么来头?口气这么装?

    二十分钟后,高燃就见他那一向稳重威严的老父亲气喘吁吁赶来,领带都歪到了颈后,冲着他呵斥,“逆子!你精虫上脑了是不是!玩女人就回家玩,别带到外面丢人现眼的!”

    他又朝着稚澄呵腰,“小九爷别动怒,我儿子是个蠢的,肯定是被人当枪使了,您别记恨我老高家。”

    “若我非要记恨呢?”

    稚澄支着小脸,人畜无害的小甜窝,“贵公子好生猖狂,我看那张嘴怪不讨喜的,当赐一丈红。”

    高燃:“!!!”

    老父亲:“!!!”

    稚澄又笑,“开个玩笑嘛,老高,人到中年,别严肃,要多笑。”

    老高擦汗,“是,您说的是。”

    他是高家二房,不比大房高洁桦继承家业,也不比三房高洁谋讨得了老太太的欢喜,还生出一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败家仔,竟然敢撺掇他妈去谋夺人家太子女的蜂巢大厦。

    老高都恨不得把人塞回娘胎重新制造。

    稚澄杀了一回高家的威风,坐上了哈佛大狗,跟发小狐狸眼交流。

    “此事远没有表面简单,你速速查清,再来禀报于朕!”

    狐狸眼:“吩咐得很好,下次不要吩咐了。”

    他一个干律师的,还得兼职情报头子,老稚家的家臣真不好混!

    稚澄松着筋骨,“能者多劳嘛,我也很忙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烦我啦。”

    狐狸眼挑眉,“忙着给兄弟俩名分?想好哪宫主位了?”

    稚澄:“……”

    可恶!瞒不了这些肚子里全是黑水的家伙!

    稚澄的确是想要重新确立名分,她挑了一个周六的傍晚,约了正主出来。

    就在他们初次定情的无名海滩。

    稚澄还快刀斩乱麻,给弟弟发了一条分手短信,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信号不好,发了老半天还是个小圆圈,没有传送出去。

    她索性放到一边,动手能力超强的她,原地搭建了一架原宿帆船帐篷,再拉来细串的小灯泡,接上电线,明亮如昼。

    哥哥也赏脸,竟穿了白衬衫黑西裤,清爽少年欲感的氛围当场拉满。

    稚澄踩水跑过来,笑脸天真无邪。

    “哥哥,我有宝贝给你看!”

    班斐也笑着被她拉着走。

    她揭开了帆船帐篷的幕布,刹那银光爆闪,亮出了她的十八般兵器。

    “这是峨眉刺,中间粗,两头细,中间有指环,套在手上的,快速转动起来可以干翻20只老母鸡。”稚澄得意炫耀,“我过年都帮忙杀鸡宰猪的,没有一只肥硕的屁股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以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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