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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国王长着驴耳朵》 50. 第五十个树洞 黑巧克力(第2/3页)
意往后退了半步。
惯性使然,春早往前踉跄,旋即被扯入一个胸膛。
她一惊,下意识按住最近的支撑点。而原也的手,也掌住她肩胛中间的位置,把她更紧实地扣向自己,从而让彼此之间再无余隙。
五感间,一瞬只剩男生硬实的胸口。
它在起伏。
在有温度有生命地呼吸,内里搏动急促,像一趟疾驰的列车,从她手心的站牌边穿行不休。
春早的心跳也随之变乱。
她象征性地挣了挣,有效用是奇迹。他怎么可能放。
“别动。其实我也有一点,”男生的下巴,在她额角的位置,亲昵地蹭动两下。话语间也有青涩的犹豫:“有点……不知道怎么做,怎么相处才对。”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多抱几次,多抱一会儿,加快适应一下我们的新关系。”
春早哼笑,应个“喔”,像粉色的跳跳糖在他心脏边缘迸裂一下。
原也也被炸出笑音:“天,我好开心。”
他突然有了信仰,因为机缘,机缘让此刻得以开启,发生和呈现。
春早亦然。
女生极力忍笑,将停在他心口的手坠下去,和另一只合力,牢牢圈住他的腰。她也好开心,还很幸福,满足,幸运,愉悦,甘甜……一切溢美之词,似乎都是为这一瞬间而筹备。是闪闪亮亮的瀑布,会倾泻而出,兜头而下。
只能更紧地抱住他。
他的身体是最好的掩体,也是最好的容器。
情绪盈上来时,是不是都会充沛到要落泪。春早突然想要在这个点告诉他:“我上个月……”
“嗯?”
“去过那间咖啡馆,有看到你那张明信片。”
这在原也意料之外,他有些诧然:“真的?”
春早轻“嗯”一声:“看到后我哭死了。”而她现在还是想哭,一想起他用心留下的字句,情绪都如纷雨而至,盈聚到窗前。
男生拉开二人间距,低头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渍:“我写明信片可不是为了这个效果。”
春早揉揉眼:“你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原也回:“分开后那个寒假。我想,总有一天你能看到吧。”
春早莞尔,睫毛还湿漉漉的:“是啊,我看到的时间刚刚好。”
原也说:“是比我想得要靠前。”
春早又好奇:“你之前到底见过我多少次?你是不是有偷偷尾行我?”
原也为她的脑洞大开和大言不惭顿停好几秒:“你一年到头才出来多少次,不要随便给人定罪哦。跟你住一起之前,我在校外只遇到过你两次。”
他也奇怪:“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总是会看到你。”
也只能看到你。
他在心底补充。
春早说:“两次算什么‘总是’。”
原也回:“我说总是就是总是。”
“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暗恋我了?”
“春早同学未免太自恋了吧。”
“那你把手挪开,不准抱了。”
“那不行。”
……
—
整理好物品,打下手陪原也拼装好沙发和茶几,春早就掐着点,准备在落日前打道回府,成绩未定,她不敢过分放肆,落“妈”话柄。
也没让原也送她,下楼都不允许。
玄关处,被连番婉拒的男生扣留住她,很是不满:“过分了啊。”
春早有理有据:“小不忍则乱大谋。”并许诺:“我明天会早点来看你的。”
“好吧,”原也不情不愿地应着,并在她将要开门前叫住她:“等会。”
他从裤兜里取出两把扣在一个环上的钥匙,一大一小分别提起来告诉她:“小的,楼下。大的,楼上。”
最后交出去:“拿着。”
春早握住,睫毛翕动:“你不用吗?”
原也指指房间方向:“还有备用的。”
春早踌躇:“这不太好吧……”她是指,随进随出他住所这回事,不给他留有任何隐私空间。
原也微眯起眼,更改说法:“就当替我保管一份。万一我钥匙丢了,还能找你。”
结果面前的女生还真是,很会装腔作势,欲擒故纵,吃到葡萄还嫌酸:“我是你的储物间吗?之前的见海基金也是,什么都往我这里塞。”
原也无言了一下。
然后伸出右手,侧摊至半空,她面前。
他煞有介事地认同:“嗯,是啊,这要吗?”
春早垂眸看了看,男生手里空荡荡的,令人迷惑:“什么啊。”
“我的手。”
春早明白过来,刚要使劲拍开。却半途被原也拦截,握住了,把她拉回来,下巴也搁到她肩膀颈窝处,沉甸甸的,热息喷薄:
“还有头。”
另一只手顺势把她摁回来,女生就像甜度刚好的椰奶布丁,抱一万遍都不会厌:“还有我。”
“全保存了。”
春早忍俊不禁,笑推他肩膀两下,自然是无果。
—
回到家,吃了饭洗过澡,春早鬼鬼祟祟扭紧门锁,左右戴好耳机,钻进薄被。
准备兑现分别前与原也约定好的语音聊天。
她在半昏暗的环境里接通。
“喂?”
一听见原也声音,蜜意就像肆意生长的枝叶,在脸蛋上布延。
春早:“嗯。”
对面似是信号不好没听见:“喂?”
春早把手机举回面前看一眼:“嗯?听不到吗?”
“听不到。”他回答里混了笑,显然在逗她。
“我打你啊。”春早嗔道。
因为父母还在客厅看电视,剧集人声隐有动静。她只能轻声细气:“再搞事我就挂了。”
原也立即“庄重”起来。
这么久以来,两人经历过的远程通话次数到底不多。
突然间就找不到话头。
语音里没了声,连安静的尴尬都是默契的
春早耳机开着降噪模式,还外加被窝本身的密闭屏蔽效果加持,男生的气息如落耳畔,时隐时出,均匀地收放着。
通感。
春早脑袋里闪过这个修辞手法。
心跳不由加急,她在胸窒间迫切寻找话题,企图掩饰乌七八糟的画面:“你估分了吗?”
原也问:“你呢。”
春早缓声答道:“保守估了一下。”
“怎么样?”
“640到650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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