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 52. 第五十二个树洞 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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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鼻息同时停住。

    春早彻底腿软,酥麻感从脑袋直窜到脚板底。

    不知何时阖上了眼皮。

    果冻,布丁,慕斯……脑子里错乱地闪过这些甜品。

    春早神思下坠,扒拉着男生衣襟的指节也不自禁拧紧。

    原也能感觉到。

    可这一会儿,他无法信守片晌前的承诺,再无法暂停。

    并不熟练地交流,像第一次玩游乐园里的碰碰车,旋转杯。

    磕碰着,晕眩着;生疏但——非常的美妙和美好。似有焰火在黑天后接二连三五光十色地迸裂。

    再次察觉到女生的脱力,原也单臂卡住她腋下,将她托抱到台面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刺到春早肌肤。

    她激灵一下,很快又被面前的热源占据。

    原也挨过来的身体烫得吓人。

    她也是。

    少年一手撑在她腿侧,一手掌住她背部,凶而急地挤压着她,也将她压向自己。

    好像那是一种本能,只要足够发狠,她就能归置到自己倏而发空的胸腔里。

    也像是不当心释放出另一面。

    原也的另一面。

    他可以是晴天,也可以是黑夜,暴雨侵袭的夏夜。

    让人心悸不止。

    春早的唇发麻,身体也软而麻。

    若不是有他的手承托着,她一定会往后仰倒。

    年轻的侵占,就像少将的初征,几乎惦不到别处。

    光是嘴唇,那一点,那一地,都想要反复标记和辗轧,直至真正据为己有。

    (审核请看清楚,只是唇部描写,只是接吻)

    春早情难自禁地哼出一声颤音,唇舌间的纠缠顿停一下,愈发鲁莽。

    脑子里一团浆糊。

    神智在流失,理智在流失,她自己也在流失。流失在他莽撞的亲吻里。

    她只能攀紧原也肩膀,在那里他的衣服上留下很深的褶皱。

    ……

    这个吻,终于在濒于窒息时停止。

    男生倒靠到她肩头,鼻息像火舌刮在她颈侧,持续而紧促,一下等不到一下。

    而春早脸红得能滴血。

    狭窄的厨房走道,他站她坐,两人虚脱地拥成一团,在回味,缓和,和纾解。

    须臾,春早清明过来,因为舌根残留的痛意没好气嘀咕:“你疯了吧。”

    原也赖在她肩头,闷笑一声。

    是的,他疯了。

    不光是疯了,还有别的,那就是——

    他吐出真心实意的混账话:“……太爽了。”

    —

    春早用毛巾裹着冰包,敷了几个钟头,才能让微肿的嘴巴在傍晚前勉强回归常态。

    不然以春初珍火眼金睛的程度,她绝对要被连夜审问加拷打。

    至于原也,再装出老实做人踏实做事的样子,也没少收到她不间断嗖嗖发射的眼刀。

    六月十五号,春早分别收到咖啡馆和教育机构的电话,一边告诉她可以接收暑期工,但每天必须做满8小时,且不收少于一月的短工;另一边则是助教,每周四六日下午过去四小时帮机构老师做些杂务,薪资日结,如要离职提前一礼拜通知即可。

    因为出分后有另寻一对一家教兼职的打算,春早果断选择后者。

    女朋友规划清晰到原也在语音里怨念:“不能就待在我这度假吗?”

    春早否决他的提议:“不行。这么长的假期你就拿来浪费么,不想做点什么吗?”

    原也回:“做了啊,春早的男朋友。”

    春早噗笑一声:“这又不是工作,也赚不到钱。”

    原也不想阻碍和干扰她的计划。

    但不爽的感觉并不会凭空消失。

    他摆烂道:“反正这个假期,一、谈恋爱,二、躺平。其他的事都别来找我。

    春早努嘴:“那我事可多了呢。”

    “是啊,女明星,”原也懒声应着,又要求:“但我要排第一。”

    春早嘁声:“你以为还在高中吗,你的排名永远no.1。”

    原也:“有何不可?”

    玄学上有种说法叫“谶应”。

    十八号下午,原也和春早先后被拉入几个人数不多的微信群,里面都是全国各大级高校招(抢)生组的志愿者,以及同省的优等生。

    学长学姐们高谈阔论校园环境与风骨,诱惑照片和小视频连番轰炸,有问必答,殷切得就差要打飞的来请他们盛宴豪饮。

    两个小情侣在里头碰头,又私聊彼此:好巧啊,你也在。

    但也因为这档子事,春早心头的紧迫感提早到来,她第二次搜出各科答案仔细对照,试图减缓焦躁。

    并无成效。

    等待成绩的倒数日里,一天比一天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闲时去到原也那边,窝在男友怀里喝汽水看电影的她也无法专心,时而分神,时而发怔。

    每到这时,原也就故意在她耳后啄一下,她置之不理,他就再啄再咬,那边搓搓,这边捏捏,闹到她痒得发笑回以反击,才又圈紧问:“想什么呢。”

    春早焦虑地搭腮:“要出成绩了,好紧张。”

    原也一如既往地淡定:“不是估过分了么。”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春早心叹一气,不到尘埃落定那一刻,心头到底是没底。

    终于,捱到六月二十三日。

    春畅提早请假归家,绝不错过妹妹人生中的重大时刻。

    即使已提前收到一些高校盛情相邀的通话,全家人依旧精神紧绷。

    临近四点,所有人齐聚到家中的老款台式机前。春早居于正中,正襟危坐。

    停在查分界面,她一个一个对照着输入准考证号,心如鼓擂,也漫出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摁下确认前,女生双手合拳到脸边,攥得指节发白,闭眼虔诚祈愿。

    春畅比她还激动紧张,催促:“快点啊!”

    春早嚷声:“急什么。”

    说着附上鼠标,左击。

    网页显示系统繁忙。

    大家异口同声地嘘声。

    “再来再来。”春初珍鼓励地拍拍她肩膀。

    春早的手指开始颤栗,她攥了攥,稳住它们,再次录入,咯哒,白底的成绩页面闪跳出来,她几乎是下意识挤起眼皮,偏头不敢再看。

    下一刻,脑袋紧贴着她的姐姐爆发出一声刺耳惊叫:“啊——!!!!!!!”

    继而搂住她脖子开始用力摇晃:“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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