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 56. 晋江独发(三合一)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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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你也可以先去睡。”

    津木真弓白了他一眼,“不可能,万一这小孩真的有什么可疑的……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说得好像他会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做什么一样。

    “一个会怀疑一个七岁孩子有问题的十七岁怪蜀黍?”

    工藤新一:……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弹了两下书桌上的杯子,“要再来杯咖啡吗?”

    “不要,我才懒得因为这种事泡咖啡来熬夜。”

    “那我要,再来一杯拿铁,不加糖,谢谢。”

    津木真弓奇怪地抬头:“你要你自己去泡啊。”

    工藤新一十指交叉,缓缓道:“你的拉花比较好看。”

    “那你自己学啊。”

    “那也得有人教。”

    津木真弓又打了个哈欠,阖上手上的书本,从沙发上蹦下来,踩着拖鞋打开书房门。

    “走吧,我教你,以后咖啡也一人一天轮着泡。”

    工藤新一拿上窃听耳机和她出了书房。

    走到一半,津木真弓突然意识到,狐疑地抬头:“……你不会是为了消除我的困意,才说出这个提议的吧?”

    工藤新一矜持地抿了抿唇,却没有否认,“不可否认,想要学习拉花也是一个理由。”

    津木真弓摆摆手,也不去厨房了,重新往书房走:“那算了,改天教你,今天先不弄了。”

    工藤新一疑惑:“……干什么?你不是困吗?”

    “学姐的书还没看完啊!我还想知道凶手是不是我猜的那个人呢!”

    工藤新一:……

    半小时后,津木真弓合上书,欢呼一声,“好耶!果然凶手就是侦探自己!我猜对了!”

    工藤新一正在转笔的手停了下来,抬头间难得有些不悦:“……你有意识到,你这句话已经剧透了一整本书吗?”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诶?……这不是学姐最新出版书吗?她给我们都发了初版签名版,你居然没看过?”

    工藤新一的夹着圆珠笔,敲了敲书桌角落上的一堆书:“这是这个月的待读书表,很不凑巧,学姐把书给我们的时候我刚整理完,所以学姐那本排到下个月去了。”

    说着他瞥了她一眼,“而现在,那本已经不用看了。”

    津木真弓笑了一声,“知道了谜底也不妨碍再看一遍嘛,学姐的文笔和人物描写值得一看哦。”

    工藤新一向后一靠,靠上了座椅后背,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

    “对于侦探来说,知道了真相的谜题就犹如被啃完了肉的骨头,你会对着一根骨头反刍吗?”

    “……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么恶心的形容?”

    津木真弓被他的形容恶心到,“这个世上的书除了有‘谜题’,还有‘文学性’和‘可读性’等等内容——比起把书形容成一根肉骨头,我更愿意将它当做一捧浓茶,回味无穷。”

    “这不冲突,新加坡有一种食物就名叫‘肉骨茶’。”

    津木真弓:……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所以,所有得到了‘答案’的‘谜面’,你都弃之如敝屣?”

    工藤新一笑了一声,那理所当然的笑意,就好像这简直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津木真弓叹了一声,不再发问——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将手上的书收好,走到他们家的大书架旁,在标着“侦探作品”牌子的那半面墙上翻找起来。

    津木真弓观察着那面书墙,突然开口提问。

    “我假设你收录书籍是有明确分类的——根据你其他书架也可以看出。但这面书架不是按照作品或作者首字母,也不是按照地域,更不是按照本格与社会派的流派……为什么京极夏彦的《姑获鸟之夏》会和阿加莎的《帷幕》放在一起?八竿子打不着边吧?”

    工藤新一从正在看的书上抬起眼,“只有侦探作品的书架是按照喜好分类的,以中轴线为分割,左边糟粕,右边是神作。”

    津木真弓更奇怪了:“《姑获鸟之夏》就算了……虽然我不认同你‘糟粕’这么严重的评价,但对于在推理作品里加入玄幻色彩元素我也持保留意见,但《帷幕》罪不至此吧?这可是在《纽约时报》上刊登了讣告的侦探的最后案件。”

    “侦探不该亲自下场,成为谜团构成的因素之一。”工藤新一简短地评价道。

    津木真弓伸手,把那本书抽了出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封面上的小胡子侦探。

    “……这本书可以看人性、看人心、看感情,但你还是只看到了‘谜团’本身,粗暴地将它归类成了‘糟粕’。”

    工藤新一笑了一声,“要看人心?走出这道房门,外面比比皆是。”

    米花大舞台,什么人都能来。

    津木真弓懒得和他争论,耸耸肩,“那就祝你永远能像你的书籍品味一样,超脱凌驾于所有故事与人心之外,在‘谜团’外的世界操控一切吧。”

    工藤新一手上转动的圆珠笔“啪嗒”一声坠落在桌面上,不知是自己放的还是不慎掉落的。

    他顿了一会儿:“虽然你大概率是把这句话当成一句反讽地‘诅咒’,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的祝福。”

    津木真弓抱着书回到沙发,懒得理他。

    工藤新一的目光却暂时无法再落回书本,他随着津木真弓的动作,从沙发追到书架,又从书架追回沙发。

    ——面前这个女生,是他十七年不长不短的生命中,鲜少碰到的、真正的“谜团”。

    她身上的谜团犹如层叠的云雾,拨开一层,迎来的却不是“谜底”,反而愈发捉摸不透。

    津木真弓突然轻笑一声:“我很好奇,工藤君。”

    工藤新一短暂回神,“什么?”

    “在你的目光锁在我身上的八分十六秒里,你在想什么?——总不能是觉得我看书的品味太差,考虑怎么违反租房合约将我赶出去吧?”

    工藤新一:……

    看,他说了,这是个越相处,却越发令他捉摸不透的“谜团”。

    ——这奇特的脑回路也算是“谜团”之一了。

    他撇开目光:“没有那么长时间。”

    他不觉得自己发呆了那么长时间。

    “是,准确来讲,在我开口的时候,你才盯着我看了八分十四秒。”

    工藤新一:……

    他还没回话,却突然坐直了身体,把沙发上的津木真弓吓了一跳,“干什么?”

    工藤新一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耳机,耳机的那一头正连着地下室楼梯口的窃听器。

    “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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