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臣: 2、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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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朝中屹立多年不倒。

    因为兰坯,是平成帝的心腹。

    在她跳楼前,兰亭昭递给她的那把匕首,就是兰坯贴身带的鱼鳞匕首。

    兰言诗死过一回后,再看见兰坯,满腔的委屈倏地涌了出来。

    这是天底下对她最好的人了。

    兰坯看见兰言诗,微微愣住了。

    此时的她,身穿单薄的亵衣,蓬头散发,脸色苍白却泛着异样的红,气喘吁吁地看着他,那眼神,满是委屈,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着实把他给惊着了。

    “娉娉,这是怎么了?”

    兰言诗闹脾气的样子他见过,难过的样子他见过,如此委屈的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将手中的《杜工部集》放在书案上,询问兰言诗,待他话音刚落,兰言诗已经冲到了他面前,一头钻进了他怀里。

    她将头埋进兰坯的怀中,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非她本意。

    最初她只想确定她爹爹安全。

    但在见到兰坯的那一刻,鼻子忽地酸涩,眼泪就像卸闸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她想告诉兰坯,前世那些人是怎么欺负她,又逼她去死,但是所有的委屈,来到嘴边,最终都化成了一个字:“爹……”

    这时蜜心也赶到了,她看见兰言诗坐在兰坯的怀中哭得委屈,紧张地解释道:“大人,小姐今日不知怎么了,一起身就问您的消息,听说您在书房,便不管不顾地跑了过来……”

    兰坯对蜜心伸手示意,蜜心见状连忙把狐狸披风递了过去,兰坯接过披风,为兰言诗披好。

    “娉娉,怎么,还在生爹爹的气?”

    听见他的声音,兰言诗心里的酸涩再也兜不住了,咧着嘴,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

    听见女儿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将兰坯吓了一跳。

    兰坯轻拍着兰言诗的背,像哄小孩儿般,安慰着她。同时,他发现她的脚趾冻得通红,不动声色地用衣袖裹住了它。

    兰言诗哭了一会,想起了重要的事。

    她从兰坯的怀里抬头,边抽泣,边拉起了兰坯的双手查看。

    左看右看,从手臂到手指,见他毫发无损,才放心。

    兰坯见女儿今日突然变得奇怪,他委实不能理解,不就是不让她去个宴会吗,怎么会委屈成这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道:

    “你若真想去,那就去罢,低调些,勿惹祸。”

    兰坯的声音将兰言诗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回忆了一会,才记起了兰坯在说什么。

    德景二十九年,刚过了小寒三日,再过几日,洛阳琼芳斋将会举行一场踏雪宴,邀请了京城中的王公贵族参加,才艺最高者,可得一株用千金护养,稀世罕见的冬开牡丹,金花状元。

    兰言诗受到邀请,原本不愿去,但听说了奖励,便生了兴致。

    她爱牡丹,而且她长兄三考在即,她若得了这花,岂不是讨了个好彩头。

    但她的爹爹和娘亲却不允许她去。

    前世她不听话,执意去了。

    结果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宴会上,她出尽风头,拔得头筹,不仅揽了牡丹,还揽了天大的麻烦。

    李国公家嫡长子李却邪,是个扶不上墙的稀烂货色,成日只知吃喝玩乐,极尽女色,那日她的马车到场时,与李却邪的撞了个正着,李却邪不依不饶,非要凑到她咫尺跟前,跟她道歉,他目光下流,所出之言暧昧之极,引得流言蜚语四起。那天,兰言诗得了金花牡丹,回家了直接去兰坯处告状。

    兰坯当时什么都没说。

    过了几日,李却邪被抓进了刑部。

    兰坯有三个孩子,兰言诗是他最偏爱的那个。

    眼见着自己女儿被欺负,他找了个由头,将李却邪抓来,一顿鞭子教训。

    虽然李国公坐拥兵权,那又如何?

    欺负他最爱的孩子,让他死也为不过。

    紧接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三天后,李却邪被李国公亲自从刑部提出来时,一身血渍,经太医诊断,他的子孙根……被割掉了。

    李国公就这么一个儿子。

    李家断后了。

    皇帝明面上为了李国公出气,大殿上,当着群臣的面,怒斥兰坯,让兰坯回家面壁思过,写个万字省思书交与李国公,实打实的没有任何处罚。

    李国公表面上忍了,转头令人将兰坯绑了,生生卸了他平常行刑时用的左臂,才算事了。

    前世,兰坯断了臂,为了不让她这个女儿伤心,足足瞒了两个月没见她,兰言诗刚开始一看到兰坯的没了左臂的样子,总是忍不住落泪。

    兰坯又瞒了两年,实在是瞒不住了,才让她得知了事情原委。

    在她跳楼前一夜,兰亭昭留给她的三个盒子,最后一个盒子里,装的就是兰坯右手的小指。

    她爹的小指上有三道刀疤,前世是她亲手为他抱扎的,她记得。

    兰亭昭用此警告她,兰坯在她手中,假如她不按她说地做,她会对她爹爹出手。

    前有程释用舞衣羞辱她,后有兰亭昭用她爹的性命威胁。

    她孤立无援,能做的,唯有去死。

    想到这里,兰言诗的目光迸发出了深深的恨意。

    “娉娉?”

    兰言诗回过神,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掩去情绪,提起笑容,对兰坯说:“爹爹,我不去了,我就乖乖待在家中,哪也不去。”

    “娉娉,爹知你生.性.爱热闹,若是想去,那便去,不用为爹爹考虑,不要委屈自己。”

    兰坯对她的宠爱,简直没有界限。

    她后来才知,原来这时兰坯手中有个棘手的案子,朝中的官员全部都盯着,为了避免事端,才禁止她出门。

    前世她无所畏惧,可今生她怕了。

    这代价太重,她承受不起。

    她哪儿都不去。

    她会安安静静呆在家中,守着她的爹爹。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了,爹爹不要勉强我了!”,她从兰坯的膝盖上跳下来,“我回去休息了。”

    兰坯看着兰言诗朝门口走去,心中纵然对女儿今日怪行感到费解,却依然嘱咐蜜心道:“跟上去,别让小姐受凉,另外,天凉地寒,为小姐煮个姜汤祛寒。”

    “是。”蜜心答应了后,连忙跟上去。

    -

    从兰坯那回来,兰言诗总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她重生了。

    家中的一切如常,连种的花草树木,都一模一样。

    上天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她必不辜负此生。

    冬日里,她的房间一天到晚都供着暖炭,亲自确认了兰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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