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悟: 6、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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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沈书语不悦的脸色,秦业诚唇角勾起。

    有人会因为自己的话为难到别人而感到愧疚,而秦业诚显然是与之相反的人。

    他会更加兴奋。

    沈书语顺应着他的话询问:“又要出差?”

    秦业诚语气淡淡道:“那倒不用。”

    沈书语:“那是——?”

    秦业诚拿起木仓,绕过沈书语身侧,他往她的方向瞥了眼,又顺着木仓看向中心。

    手指间的动作,透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

    看着子弹再次打中十环,而秦业诚的表情没有任何意外。直到此刻,沈书语才确信,他方才的所有举动,都无疑是在戏弄。

    如果不是,那她只能说他是天才。

    秦业诚侧过头来瞧她:“谈合作。你不是说你会打高尔夫吗?这次见面的王总你应该知道,弗勒总裁,听说过没?发挥你的优势,今晚好好休息。”

    沈书语稍稍仰起头来看他,心中有疑惑又不太好问他。

    秦业诚看她半晌,叹了口气:“有话就说。”

    沈书语确实有拿不准的事情:“我知道弗勒总裁,可人家肯定不知道我。”

    “你是没名字还是没职务?”秦业诚仍瞧着她,眼底鄙夷只增不减,“凡事看情况而定,你是不是想问万一王总和上次那制片人一样对你,你又要作何应对。”

    沈书语心说:这人真是奇了。

    “秦业诚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倒是还小。”秦业诚笑了声,毫不留情道,“不过也是太幼稚。”

    沈书语想说,你是你,我是我。我又不想成为你。

    毕竟她现在任职于他手下,所以呈口舌之快对她毫无用处。

    但凡她脾气硬一点儿,都不至于同意沈博海的安排。

    “你真厉害。”沈书语学他皮笑肉不笑。

    秦业诚哧了声:“少表里不一,话里有话。”

    沈书语:“……”

    “你还嫩得很。”

    ---

    陈助发来时间是中午十点,沈书语磨蹭到九点半才下楼。

    从沈家开车到高尔夫球场,不堵车的情况下大约半小时,今天周六,她大概是准点儿到不了。

    下了楼,秦业诚坐在沙发上。

    沈书语愣住。

    秦业诚抬眸看她,背后暖色的阳光落在他身上,脸颊映衬得晦暗不明,冷漠与暖意相抵触,有种浑然天成的深沉气质。

    沈书语站在楼梯口,细嫩手指搭在扶手,修身得体的套装衬托出姣好身姿,唇间颜色似乎有种果酱般的甜美。

    秦业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唇瓣翕动:“忙完了?”

    沈书语隔着门窗听见佣人在厨房忙碌的声音,她心里一慌,紧接着朝身后窗外看去,果不其然沈母正在后院照看她的那些花花草草。

    她转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秦业诚,好看的眉目蹙起,问道:“你来干什么?”

    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道:“九点半了,沈秘书。”

    沈书语:“我知道。”

    她急忙下了楼,看他的视线微微躲避着,又说:“您别催我,我还没吃饭。”

    秦业诚直起身,说:“正好,我也没吃。”

    沈书语心道:这人真是没脸没皮,怎么还专门到我家来蹭饭了?

    开口却是:“那您跟我一起用餐?佣人都准备好了,西餐中餐都有,您要什么?”

    “中餐。”

    两人在餐厅中相对而坐,沈书语掰扯着一片儿沾满果酱的面包,时不时看向对面吃着面条儿的男人。

    她手中的面包片儿才消了一半,他面前的面条儿已经见了底。按道理来说在不熟的人面前吃面条儿,多多少少都会注意形象,但秦业诚完全不会,他吃饭速度极快,但又得体,饭碗里干干净净,面上也不见油光,反而拿纸巾擦拭嘴角的动作极其自然,像是一气呵成——

    秦业诚抬起眸,挑着眉毛:“看我做什么?”

    沈书语又被吓了一跳,她再没心思吃剩下那半片儿沾有果酱的面包随手扔在骨瓷盘里:“没什么,我吃饱了。”

    秦业诚却说:“吃完了,别浪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沈书语忍耐下呼之欲入的问题,捡起那片面包,一本正经地说:“来不及了秦总,我边走边吃。”

    沈母整理好花园杂草,从后院走到前院,她一身家居打扮,很湿和蔼可亲,面对秦业诚时更是温柔得体:“业诚,吃完了?”

    沈书语咬着半片儿面包,抬头看她。

    沈母微微一顿,吸引去目光:“怎么这么没礼貌?”

    沈书语只好推了把秦业诚,说:“来不及了。”

    令她尴尬的是,她推不动秦业诚。

    秦业诚扭头看她一眼。

    沈书语忽然脸热:“走啊,秦总。”

    她径直走向大门外停靠的车,拉开车门踏进车厢,静默地看着前方。秦业诚和沈母道别过后,才缓缓走来。

    车门再次被开启,沈书语微微一顿,她缓慢转眸,视线刚好落在秦业诚要笑不笑的脸上。

    秦业诚调整姿势,靠近她道:“你照照镜子。”

    沈书语立刻摸了摸脸。

    秦业诚说:“根本不像是去工作。”

    沈书语没说话。

    他又道:“像是去奔丧。”

    沈书语心说:这也差不多了。

    秦业诚:“你今儿是奔着迟到去的?”

    沈书语小声咕哝:“这不是周六吗?”

    “周六怎么了?”

    “没定闹钟。”沈书语有些气不足地说。

    秦业诚看她侧脸,那轮廓好似他曾见过的某种技艺,精致得像是被人捏出来一样,车窗外闪过一簇光,映在她脸上,连绒毛都能看得清。

    他于是放缓了声音,说:“有话直说。”

    沈书语听出他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蹭了她家一顿早餐。

    在众诚待了一周,沈书语多多少少懂了点儿人情世故。秦业诚要她有话直说,她便要闭口不言。

    他声音低沉,却带了点儿调笑:“你现在不说,以后也不要说,跟我工作常有加班时候,当然表现好了带薪休假也不是没有,就是情况少。”他又说了一遍,“非常少。”

    沈书语深吸一口气,语气绵绵道:“我会好好工作的。”

    秦业诚心思敏锐如老狐狸,懒洋洋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沈书语深吸一口气,开口又是软绵绵:“没有啊。”

    秦业诚嗤笑一声,不拆穿她,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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