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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是谷雨不是癫火》 80-90(第15/18页)
法,眼神相对、互相凝视──
这大概是人类最为频繁的接触。
而从眼中迸发出的癫火,也真是因此才防不胜防。
祷告:划空癫火,在对视的一瞬间释放了。
黄色火焰在靠近我不远处消融,看起来像是被看不见的抗性防御住,实际上,只有癫火宿主双方才心知肚明,那其实是被吞噬了。
我抬起手按了一下太阳穴,随后勾起嘴角对他笑了一下。
你好啊,尚未登基的旧王。
一周目的艾尔登之王、癫火之主向你问好。
红灵原地怔愣了好一会,紧接着,从喉咙深处挤出仓促的一声笑,
但那实际上已经无法被称之为笑,沙哑,细碎,似哭非笑,带着愤世嫉俗的绝望,冰冷的悲伤与无止境的狂乱伴随其中,掩盖不了对荒诞现实的嘲讽,以及……隐藏的很好的羡慕。
——真好啊,你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新王与旧王在无声的对视中交流了所有,因为境遇几乎全然重合,如同我轻易地通过一声笑触摸到他内心最深处,他也在一瞬间就理清了所有。
于是,在旁观者看来,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昔日的“圆桌骑士”、“准王”,如今令人谈之色变的“烧灼指痕”,在我随意拍拍旁边的草地后,很没有红灵哥形象地往那席地一坐。
假如不看他身上时不时往外漏的癫火,这简直是我这段时间来大差不离的认识新朋友的场面。
坐下后的我们没有产生对视,也没有交流。
两个褪色者的目光都停留在要么充当雕塑要么就只会复读的居民灵魂上。
可以确定这类灵魂的确没有理智和意识,要不然被这么两双眼睛盯着,早该跑了。
我在疑惑这个维克怎么看起来比一周目更好交流——虽然他直接上来就开癫,但一癫不成很快就放弃,现在还盘腿坐我旁边。
维克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有注意到他其实也没有保留多少的理性——这句话的意思是,红灵入侵状态的维克更加做事随心,情绪更易激惹,也更……
我有说过吗,癫火的寄宿是很痛的。
这种痛在最初就像是热油在脑袋里沸腾,咕噜咕噜,噼啪噼啪,逐渐集中在最薄弱也是最容易和外界联通的眼球上,随后就会发展成不定时的,短暂间歇高频率的电击痛、放射痛、撕裂痛,而灼烧痛在其中只是最好忍耐的那种。
每一个罹患癫火病的人在发狂、呼唤癫火时,都会抑制不住地抱住脑袋,捂住眼睛,发出绝望痛苦的惨叫。
它与所有的愿望、存在相悖,但在不同时间段存在的只能唯一的两个背负者,居然相遇了。
两任癫火的宿主各自发呆,谁也没搭理谁,远远望去倒是挺和谐。
“我说,你不会也是要去镇静教堂的吧?”
“红灵入侵是不能说话吗?还是你嗓子出问题了?”
“好吧好吧,你不说也行,别动不动就癫。”
“哦,刚刚说哪儿了……哦对,教堂,你是不是这家伙口中的维克?你能不能让他打个商量让个道?”
“镇静教堂,这名字起的真有意思。”
叭叭叭,叭叭叭叭。
红灵维克:“………”
默默地站起来,伸手拎起钉在地上的灵魂,拎了个空。
那是当然的,执念形成的影子灵魂要是碰的到早就被我挪一边去了,还会费口舌叨叨?
维克顿住了,但没一会,他又动了。
他蹲了下来。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恍然大悟。
我也蹲了下来。
顺便从背包里摸出两柄趁手的武器,一个给自己,一个递给他。
他接了。
顺手把手里的战矛递给我。
我瞥了一眼,嫌弃地推了回去。
谁要你的战矛啦。
搞得好像我没有似的。
红灵也抬起头,似乎是也瞥了我一眼。
我瞪了回去。
被挑衅的红灵:癫火滋滋滋。
完全不在怕的我:腾挪闪避,左右横跳,略略略。
梅琳娜眼角抽抽地看着我两一边打架一边合作,把连同灵魂在内的地皮铲了起来。
我:“嘿咻走你!”
复读机式叫着:“维克大人巴拉巴拉……”的灵魂被我俩挪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地上多出来一个坑,但是堵住的路通了。
完美!
“我果然和你很合得来耶!”我高兴地搭上红灵的胳膊,大力拍了拍,一点也没有见外,“如果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当然现在也不晚。”
红灵肩膀微动,把我的手抖了下来。
很凶地癫我一眼,消失了。
我捞了个空:“这就走了?”
徘徊在教堂附近,攻击每个试图靠近教堂的褪色者,自己却不愿踏入一步?
是不愿,还是不敢?
想到教堂里有什么,无缝带入自己的心态,觉得……如果是我,我也不敢进去。
“好吧,下次我找你本体玩哦。”我对着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的空气道别,召唤出终于肯冒头的托雷特,往山顶的镇静教堂前进。
旁观了全程的梅琳娜:难不成她真是天生的王?
——能和癫火宿主勾肩搭背的人,交界地至今还没出过一个。
——能不惧怕指痕维克,甚至隐隐压住他一头,还把他当成正常人交谈的,整个交界地也还只有她一个。
“梅琳娜梅琳娜,快点快点,托雷特都不怕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呀!”
女巫按住额头:也有可能是这家伙天生就缺乏交界地常识……
我回头看一眼无奈叹气的梅琳娜,心里稍安。
“梅琳娜——你快点啦——”
“听到了,别嚎。”
“噢。”
……
和所有的教堂一样,镇静教堂的中央也有一个高至穹顶的玛丽卡受难像。
当然,在交界地的人看来,砸碎法环的玛丽卡女王被钉在卢恩弯弧上的一幕并不是受难,而是神权的象征。
这一雕像在交界地无处不在,受万民祭拜供奉。
我对此不置一词。
雕像下方的圣杯露滴被我小心地收集入背包,我直起腰,看向左侧倾颓的石柱上,蜷缩着一位年轻的指头女巫。
……不知死去多久的指头女巫。
女巫身上长袍的颜色已经有些发旧,但依旧不难看出原本洁白无瑕的色泽,以及柔软服帖的材质,如果指头女巫本身……不,也不对。
因为不知名原因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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