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谷雨不是癫火: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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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机不对还是运气不好,我没有再遇到千载难逢的机会,正当我的动作逐渐机械,我突然注意到好友的个数突然蹦出一个“+2”。

    嗯?

    我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这是……好友申请被通过了?

    我兴冲冲地点进去,几秒后骂骂咧咧地退出来。

    看不懂思密达。

    而且两位新朋友一个显示忙碌一个显示……上天?连鸡同鸭讲的机会都莫得,我兴致缺缺地叉掉整个界面。

    没意思。

    梅琳娜走的第一天,想她。

    我瘪嘴,原地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上的锈垢,琢磨起听力这件事。

    这里大概有两种猜测。

    一种是我的主观意识拒绝听力的恢复,理由很简单,我不愿意面对愈发迫近的梅琳娜的告别。

    苦肉计最好能让梅琳娜不放心离开,如果效果没那么好,仗着残疾人特权也至少不用再听一次她的告别。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癫火的侵蚀。

    相应的证据比如早就失去的本体,归于虚无的味觉,如今变色的发色瞳色,眼角凝固的金痕。

    凭借迦勒底的封印把侵蚀的进度暂时按住,可也不排除它另辟蹊径,从别的地方趁机影响。

    两种猜测都有理有据。

    我个人觉得两个选项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怕万一这是全选题。

    唉,一般情况下,我这么想了大概率答案就是这个。

    难绷。

    想了一圈的我转而开始研究地上那个锈垢的走向。

    无聊的时候就想念起来网络和手机和我亲爱的ps5,也不知道这破游戏的dlc出了没有……

    眼前笼罩下一坨阴影。

    嗯?

    我慢吞吞地抬头,看到了站起来替我挡下头上水滴的奥雷格。

    我摸了把兜帽,有一滩湿漉漉。

    怪不得觉得脑门凉凉的。

    ……不对。

    我恍然大悟:“奥,你醒了啊!”

    奥雷格情绪有些不大稳定的样子,他将手覆在我同样有些潮湿的头顶上,停留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一点……不对,他以前就很少做这种事……也不对,我是说如果是以前,他的手会悬在我的头发丝上方一点点,会很小心地不碰到我的头发……也有可能会碰到一点头发,但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啪地一下拍在自己额头上。

    乱七八糟,我到底在说什么……

    总之奥雷格的情绪波动明显得有些含蓄,我自然地就将其和刚刚的沉睡连在一起,考虑到我也是被生生拉入沉睡坠入梦境——

    “睡得怎么样?”我尽量用很平稳的语气自然问道:“做噩梦了?”

    奥雷格隔了一会,才点点头,没一会,又摇摇头。

    我无语:“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啦。”

    奥雷格:“……”

    我偏头确认了一会,的确没有感觉到空气的流动,也就是说,对于我的这个问题,他回之以沉默。

    “点头是的确在做梦,”我一点一点猜测,“摇头是因为,那是很难用好或者坏界定的梦?还是说干脆不记得了?”

    奥雷格又摇了下头,接着没有让我再猜下去,他捡起树枝,在地上写:

    是,但不方便说。

    写完,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感到一丝丝奇怪,但并太在意,安慰他:“那就不说啦,我也不是非要问到底,就是随口关心一下你,总感觉你有点难过……呃,也算不上难过,就是有点……”

    我挠挠脸,不知道怎么形容:“不那么奥雷格的样子。我问你只是担心你睡着的时候出什么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啦!”

    奥雷格很快比了一个“没事”的手势。

    “好嘞。”我顺势结束这个话题,摸出一块手帕擦头发丝上臭臭的水:“那我们继续出发好不啦?虽然天没亮,但我真睡不着,闭着眼睛休息一会也已经足够,再干坐下去挺无聊的还……”

    我绞尽脑汁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谁知道我话说一半,奥雷格居然爽快地同意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我疑神疑鬼地钻出下水道水管。

    ……然后一转角,被一只大龙虾滋了一脸的臭水沟的污水。

    在特殊时候可以面不改色和腐烂树灵掏心掏肺,但非特殊时期,还是有着一些职业病比如说小小的洁癖,以及喜欢干净香香味道的我:“——啊啊啊啊啊啊虾薪王又是你!!”

    我转身就要从奥雷格腰间拔剑要砍,结果一转身,哪里还有奥雷格的身影?

    再一转身,刚刚还在嚣张挑衅的虾薪王也不见了……哦,也不是,定睛一看还是能看到的,整只虾正在被奥雷格一剑抡进旁边的墙里,全身抽搐,挣扎着想把自己抠出来,一半还没抠出来,又被揪住虾头往地上贯,眼看着被呛了一肚子的污水后,又被甩到另一边,哐哐哐一通乱揍。

    我原本蹭蹭蹭上涨的怒气在看到比我还要暴怒的奥雷格后,噗呲一下地就往外泄气了。

    看着那暴风骤雨落下的攻击,完全是冲着特意不断延长对面痛苦去的剑背砸人,我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梦让他火气这么大?”

    那边打架超猛的奥雷格在给了虾薪王一顿足以让我出气的胖揍后,干脆利落地把整只虾拆得七零八落,掀起的泥点和污水全往我的反方向去了。

    回来的时候还顺便砍了路过的另外一只虾一剑。

    凑来看热闹结果被削了半个脑袋的螯虾倒退着跑掉了。

    看着在我身侧站定的奥雷格,我觉得我必须得说点什么。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生气?”我有些不好意思:“更差的环境我也待过,而且我刚刚注意力不集中也有问题,不然能提前躲开的……好吧。”

    我别过脸:“看你揍它我还是挺爽的。”

    我又补充:“但下次不用这么的……”这么的什么呢?

    “……哎呀!”组织不出语言的我跺了下脚:“烦死了!”

    和我的不适应不同,奥雷格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让我想说点什么都说不了。

    这种你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就会被放在心里去执行的感觉,太奇怪了,奇怪到我全身刺挠,连滴滴答答的污水都顾不上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君辱臣死?那些君主也吃太好了吧!

    表面上恢复平静,实际内心还在嘀嘀咕咕的我找到一个废弃的篝火堆,指使奥雷格去生火,我则像是小动物抖水一样,把沾在头发的大半水甩掉,接着换装,烤火。

    身上这一套女巫套虽然也带了防火防水设计,但因为是柏克完全自己一针一线手搓出来的,质量和别的还是略有差距,在被高压水一滋,顺着脖子流下去的水就从里面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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